很快楊母就給我們送來一些茶水,還有一些店里免費提供的水果。
我們也在包廂里慢慢等著小店打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聽著走廊里走了一波又一波人,到了午夜十二點的時候,整個小店的二樓才逐漸地安靜下來。
一樓大廳里的人,也都走完了。
等男服務(wù)員下班,楊父關(guān)好了大門,他們才上樓找我們,并帶著我們?nèi)チ诉@小店的后院。
后院里有很多的狗籠子,里面裝著不少的狗,那些狗都縮在籠子里,不敢亂叫。
我問:“這些狗,大部分都是從偷狗的人收來的嗎?”
我粗略估算一下,還有十幾條狗。
同時后院那邊的屠宰棚里,還有一攤攤的血水流出來,一股難以形容的腥臭味,也是撲鼻而來。
楊父說:“算是吧,我明天就把這些狗送到動物救助站去,這些狗我們不會再用,而且我也給店里的服務(wù)員放了假,休息幾天,我正好去找找肉狗的來源,正規(guī)、合法的那種!”
我點頭。
楊母此時就問我:“那個狗王的魂魄,在我們店里嗎?”
我說:“嗯,有一個很強大的動物魂魄時常出沒這里,看來那個狗王已經(jīng)盯了你們很久了?!?
楊母不由緊張地四下張望。
我繼續(xù)說:“它應(yīng)該快來了,你們躲到房間里去!”
說罷,我又看向催命說:“你去幫我守著他倆。”
催命點頭,等楊父楊母進了房間之后,催命就站到了門口。
廖瞎子一邊嗅著院子里的味道,一邊側(cè)耳聽著整個院子里的動靜,然后慢慢地走到我身邊來。
我回頭看了看他,廖瞎子就說:“你覺得那狗王會不會很難纏?”
我說:“應(yīng)該不會,它的靈智很高,它也給了楊楠充足的時間,說明它還算通情達理,一會兒見了面,溝通一下,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
廖瞎子沒有再說話。
此時小院圍墻的東南角,忽然躥進來一道黑影,接著那黑影帶著一股黑乎乎的陰氣,便慢慢地向我這邊走來,同時還有“呼呼”的野獸示警的聲音傳來。
而院子里面,那些籠子的狗,全都縮在籠子里,發(fā)出“嗚嗚”的害怕聲音。
那黑影正是一條狗的樣子。
那條狗看樣子是一個藏獒的串,個頭不小,加上黑氣的膨脹,它站起來怕是得有一人多高。
這就是楊楠口中的狗王了。
狗王在距離我只有兩米的位置停了下來,它的眼睛閃著幽蘭色的光亮瞪著我。
它想要在氣勢上壓倒我,進而占據(jù)談判的優(yōu)勢。
我笑了笑,直接邁步走到狗王的跟前,然后伸手就對著巨大的狗腦袋摸了過去。
狗王沒想到我會主動靠近,更沒想到我會上手。
也是愣住了,就在它愣神的這一剎那,我的手已經(jīng)摁在了狗王的腦袋上,同時我緩緩開口說:“別亂動,否則我隨時會捏爆你的魂魄,你應(yīng)該也能感覺到,我不是跟你開玩笑!”
聽著我的話,狗王身上的氣勢全無。
隨著我慢慢俯身下去,它也是直接蹲在了地上,我不由地說了一句:“好狗!”
狗王“嗚嗚”地叫了幾聲,像在向我乞饒。
我直接說:“你竟然主動來找我,應(yīng)該也是知道,我?guī)蜅铋獙⒛憬淮氖聝航o辦妥了,你是想讓我送你上路的,對吧?!?
狗王乖巧的點頭。
尾巴也是不經(jīng)意地搖了起來。
我此時再把楊楠所在的紙片人從背包里拿出來,紙片人也是在狗王的旁邊歪歪扭扭地站了起來。
楊楠有些害怕地躲到我身后。
我則是笑了笑說:“不用怕,一會兒你倆一起上路,路上做個伴,你們的恩怨,在這一刻也就消了,別帶到下一世!”
紙人點了點頭。
狗王也是點了點頭。
我這才從背包里又取出一張送魂符,然后將其折成了一葉小舟,隨后我將其往空地上一扔,一團幽蘭色的火焰燒了起來。
同時一葉陰氣小舟出現(xiàn)。
我輕輕在紙人上點了一下,楊楠的魂魄就從紙人之中飄出來,然后落在了小舟之上。
狗王也是一下跳到了小舟之上。
我道了一句:“走!”
小舟飄向院子的盡頭,然后慢慢沉入了泥土之中。
至此,這件事兒也就算是結(jié)束了。
再看那紙片人,也是“轟”的冒了一團火焰,燒成了灰燼。
做完了這一切,我便招呼廖瞎子、催命離開。
楊父、楊母這才從房間里出來,他們向我詢問楊楠和狗王的情況,我就說:“我讓他們做伴去了地府,算是消解了它們的恩怨,接下來你們小店要變得正規(guī)起來,不然再有第二個狗王找上門,也是難說的,我能救你們一次,沒有辦法救你們第二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