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話的時候,催命已經(jīng)在收拾東西,我這邊還是按照慣例給郭林道打了一個電話,讓他來這邊看店。
這次因為我們的人有點多,所以就開了兩輛車,催命開一輛車,姚慧慧開一輛車,我、徐青和事主張婉慕坐姚慧慧這輛車,其他人則是坐催命那邊。
在去省城的路上,我也基本都是睡著過去的,等快中午的時候,車子進了省城,因為有點堵車,我才醒了過來。
伸了一個懶腰之后,我就問張婉慕:“你家還有什么親戚嗎?”
張婉慕說:“我叔叔、嬸嬸這些都還在的,不過他們家孩子比較多,我不想麻煩他們,而且我自己有房子,我也能照顧自己?!?
“我叔叔每個月也會給我一些錢,他們?nèi)硕己芎?。?
“遠點的親戚也有很多,他們逢年過節(jié)也會給我送些東西來?!?
說話的時候,張婉慕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感激之情。
張婉慕家里住在省城南焦附近的一個老鐵道職工宿舍,房子只有四層,小區(qū)只有兩排房子,而且樓和樓之間的距離很窄,小區(qū)里面只能停一些自行車、電動車,汽車根本進不去。
所以,我們便只能在路邊找了停車位停下。
然后我們便隨著張婉慕進了小區(qū)。
她家住三樓,因為樓道很窄,我們只能排成一個長隊往上走。
小區(qū)住的人不少,好多人家都換了新門,只有她家還是老舊的鐵門,鐵門里面套著一層木門。
依次開門,進到張婉慕的家里,我就發(fā)現(xiàn)她家的客廳很小,只放著一張沙發(fā),還有一個老舊的電視柜。
不過房間收拾的卻是十分的整齊,客廳的一角還放著一個稍大點的畫板,上面有一幅油畫,畫的是一棵巨大的梧桐樹,畫板的旁邊是各種的顏料,那也是客廳之中唯一稍顯凌亂的地方。
請我們進屋之后,張婉慕就說:“抱歉,我這里有點小,你們先隨便坐一下,我給你們燒點水喝?!?
我擺擺手說:“不用了!”
說話的時候,我便走到了那棵巨大的梧桐樹前問:“你還學了油畫?”
張婉慕說:“嗯,我從學畫畫開始,就很喜歡油畫,所以我上網(wǎng)搜了不少的素材,沒事兒的時候,就自己練習一下,這幅畫,我畫了快三個月了,上面的層次很多,我總覺得有些地方?jīng)]畫好,每次能增進一點點,我都覺得很開心?!?
一說到畫,張婉慕就顯得格外的有興致。
這個時候,同伴們在經(jīng)過張婉慕的同意之后,把她的每個房間,每個角落都仔仔細細地探查了一遍。
這是一個小三居的房子,很快大家就搜查完了,回到客廳之后,眾人彼此相視搖頭,顯然大家都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我也是發(fā)現(xiàn),張婉慕的家里雖然有些陰氣,可都是數(shù)天之前留下的,近些天,那臟東西已經(jīng)沒有再登過門了。
此時,催命就從自己背包里取出一個銅鈴鐺,然后在上面穿了一條紅線,隨后他看了看我。
在我點頭之后,他把紅線遞給張婉慕說:“你拽著紅線的另一頭?!?
說著話,催命就拿著銅鈴鐺走到了客廳的門口處,然后把銅鈴掛到了門把手上。
張婉慕有些好奇問:“我需要做什么?!?
催命說:“你就站著,什么也不用做?!?
我則是給張婉慕解釋說:“道鈴在道門之中有很多的作用,比如警戒、鎮(zhèn)邪,除了這些常用的,它還有一個作用,就是定位?!?
“這里的陰氣基本都是沖著你來的,我們這些人進來,把屋子里的陰氣沖的有些凌亂,等一會兒這些陰氣平靜下來之后,就會再次流向你的身體,到時候銅鈴就會響,我們就可以根據(jù)響聲確定,留下這陰氣的臟東西距離究竟有多遠了?!?
“若是道法厲害一些的,我們甚至能夠通過銅鈴的響聲,確定臟東西的大致方位,甚至是稍微具體一些的位置?!?
張婉慕點頭。
接下來,我們也是屏住呼吸,等房間里的陰氣漸漸穩(wěn)定之后,那些陰氣便緩緩流向了張婉慕。
隨著一股股陰氣聚攏到張婉慕的身上,掛在門口的銅鈴也是“叮鈴鈴”地響了起來。
張婉慕拽著紅線的手,也是抖了一下。
廖瞎子側(cè)耳仔細聽著銅鈴的動靜,催命也是仔細做著記錄。
等銅鈴響了幾聲之后,催命就過去接過張婉慕手里的銅鈴,然后又遞給張婉慕一張驅(qū)邪符說:“帶著她,可以把你體內(nèi)那些陰氣再逼出去,防止你亂咬人的病再犯了?!?
張婉慕點頭,接過了符箓。
不得不說,催命辦事,也是越來越有模樣了。
催命開始收紅線和銅鈴。
張婉慕則是看著我問:“那銅鈴為什么要放到門口?”
我說:“門是一個宅子的出入之口,來去之徑,就算是臟東西,一般情況下也是通過門離開的,臟東西路過的地方,短期內(nèi)多多少少會有陰氣殘留,看你屋子里的陰氣殘留,那臟東西也不過離開幾日,它走過的路徑上,肯定會有殘留的陰氣線索,就算是偶爾一些地方斷掉了,隔一段距離也會再串聯(lián)起來?!?
張婉慕一臉驚訝:“這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