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琳玉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說:“舊鋼廠?那邊咋了?”
我說:“你來了就知道了?!?
說罷,我就掛了電話。
這個時候催命已經(jīng)把通陰符貼的差不多了,我便沖他喊了一嗓子:“貼好了就出來?!?
催命趕緊說:“最后一張!”
等他貼完了符箓,便一溜煙跑了出來。
我站到門口右手一揚(yáng),嘴里便道了兩個字:“符——起!”
“轟轟轟……”
一瞬間整個蠟像館里面開始燃起了一團(tuán)團(tuán)幽蘭色的火焰。
隨著火焰燒起來,那些沒穿衣服的蠟像肚子里,便出現(xiàn)了一個又一個的陰胎,那些陰胎有的已經(jīng)正常嬰孩大小,有的只有巴掌大小,還有的還是一團(tuán)模糊的陰氣球。
隨著那些陰胎被幽蘭色的火焰照亮,它們便在蠟像的肚子里化為一團(tuán)陰氣,然后從蠟像的肚臍處冒了出來,陰胎里面附著的轉(zhuǎn)生魂魄,便隨著陰風(fēng)先一步去往了地府。
等蠟像館里最后一縷陰胎的氣息消散,我便對催命說:“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里面每個蠟像里面都被困著一個陰魂,你需要用術(shù)法先把蠟像上的束魂咒給解了,然后再把里面的魂魄依次送入地府去?!?
催命立刻點(diǎn)頭說:“好,我這就去辦?!?
等催命再次進(jìn)入蠟像館,姚慧慧才說:“撲克牌的人真敢介入這件事兒嗎?”
我道:“等會兒楊琳玉帶人來了就知道了。”
陸晨晨已經(jīng)學(xué)乖了,她現(xiàn)在靠在路邊的楊樹底下的雪窩里,半晌不敢說話。
我轉(zhuǎn)頭看她的時候,她也是趕緊低下頭,生怕我再過去抽她巴掌。
催命送魂的工作比較順利,他的基礎(chǔ)道法掌握相當(dāng)?shù)睦慰浚瑳]有出任何的差錯。
而且到了后面,他送魂的速度還加快了不少,完全沒有勞累的感覺。
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花費(fèi)了近一個小時,才把蠟像里面的陰魂全給送走。
等他從蠟像館出來的時候,地上的雪已經(jīng)又厚了不少,他的臉上也是有些微微發(fā)白。
我拍了拍催命的肩膀說:“干的不錯,去把房子周圍,你布置的那些銅鈴收了吧,用不上了。”
催命趕緊去。
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劉興一就問:“事情算解決了嗎?”
我對著劉興一點(diǎn)了點(diǎn),然后對他伸出了右手。
劉興一愣了一下,就要跟我握手,我照著他的手掌打了一巴掌,然后說:“桃核給我,你現(xiàn)在用不著了,隨著那些陰胎、陰魂被送走,你的命氣回來不少,當(dāng)然這里面是有損耗的,不可能全都回來,你回家好好養(yǎng)幾個月,然后就沒事兒了?!?
劉興一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就把桃核還給了我。
我將桃核收起來,然后又對劉興一說:“你先走吧!”
劉興一還是有些擔(dān)心:“我真能走了,那她……”
說著劉興一指了指陸晨晨。
我就說:“她你不用擔(dān)心,她不會再來找你麻煩了,她大概率會被抓起來?!?
劉興一還準(zhǔn)備問些什么,我就打斷他說:“走不走,不走一會兒又被什么東西纏上,我可不管你了?!?
劉興一這才急匆匆地往外面跑了。
大雪里看著他有些狼狽的背影,姚慧慧就說:“他不會摔死了吧!”
我說:“他的命氣回去不少,沒那么容易死了?!?
過了大概五六分鐘,我就看到楊琳玉帶著兩個男人來到了蠟像館這邊,她撐著一把傘,戴著黑手套,身上的羽絨服也是黑的。
這身裝扮很符合她黑桃四的身份。
打了招呼之后,楊琳玉就說:“剛才,我們在門口碰到一個冒失鬼,走路跌跌撞撞的,還碰了我一下,問了他,我就直接帶人找到這里了,這里的陰氣很濃,好像剛被送走不少的臟東西啊?!?
我點(diǎn)頭,就把這里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當(dāng)然也包括陸晨晨的身份,等我說完,我就對楊琳玉說:“你們敢不敢收監(jiān)這個陸晨晨?”
楊琳玉聳聳肩就說:“敢啊,有啥不敢的,話又說回來,那個天尊真的就允許他的徒子徒孫在外面這么敗壞他的名聲嗎?”
我沒有回答楊琳玉的問題,而是把陸晨晨從楊樹邊的雪窩里拽起來,然后推到了楊琳玉的那邊。
她身后的兩個大漢,也是迅速將陸晨晨給羈押了起來。
看到看管自己的人換了,陸晨晨又開始大聲喧鬧:“我?guī)煾甘顷懠t塵,我?guī)煚斒钱?dāng)世天尊,你們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