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巖望著井口問我:“還沒破嗎,我老祖宗已經(jīng)被判去當(dāng)鬼差了,他入棺的時候風(fēng)水局開起,現(xiàn)在走了,這里的風(fēng)水局,應(yīng)該就散了吧?!?
徐青上前就說:“老大說沒破,那就是沒破?!?
我再一次跳到井口的大坑,仔細(xì)觀察井口的四象排列,隨后捏動指訣,口中誦念:“四象歸心,斗轉(zhuǎn)星移!”
隨著口訣念動,井口原本的四象虛實(shí)線,全都閃爍了金黃色的光亮,它們緩緩從井口的石頭上飄了起來,懸浮于井口之上,緩緩旋轉(zhuǎn)。
幾個呼吸之后,四象融為陰陽兩儀。
陰陽兩儀融為太極。
黑白相交,乾坤流轉(zhuǎn)。
“嘭!”
太極消散,盡是虛無。
原本還有陰氣徐徐流動的井口,瞬間平靜了下來,井中的氣息也是變得一般平常。
我這才說:“好了,風(fēng)水局,破了。”
陳巖已經(jīng)被剛才的一幕給驚到了,看著我再也說不出話來。
廖瞎子側(cè)耳聽著我這邊的動靜就說:“好一個徐章??!”
催命也是在感慨說:“我剛才還在思索如何破解這里的風(fēng)水局,畢竟這里的四象如此穩(wěn)固,可徐章卻直接倒化四象,讓四象歸墟?!?
“這種難度就好比是把一個大人,重新變成了嬰孩,還送回了母親的肚子里?!?
“無異于,逆轉(zhuǎn)了時間!”
我打斷催命說:“逆轉(zhuǎn)時間?你這話說的有些夸張了,八卦也好,四象也罷,都有各自的規(guī)律,掌握了這種規(guī)律,倒化四象,倒化陰陽,都是行得通的。”
催命就說:“徐章,你真可以開山立宗了。”
我說:“我一直在朝著這方面努力啊,你看我,拼命賺錢,不就是想著早點(diǎn)攢夠錢,然后在山中修一個道觀嗎?!?
說到這里的時候,我就看向陳巖問:“接下來的事情,你能搞定吧?”
陳巖“嗯”了一聲說:“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姚慧慧此時也上前說:“等將來這里能賣出去了,記得再給徐章一些報(bào)酬?!?
陳巖“啊”了一聲。
姚慧慧便道:“啊什么啊,到時候你寫個申請,我給你簽字批復(fù)?!?
陳巖這才點(diǎn)頭,小聲嘀咕了一句:“這是明目張膽的貪墨圈子的財(cái)產(chǎn)……”
我們自然沒有理會陳巖,而是收拾了東西,準(zhǔn)備驅(qū)車離開。
車子啟動之后,我便說:“這個案子,有個地方,我判斷失誤了,我原本以為會有人來這里上吊,沒想到那個連衣裙卻是地府造的物件。”
姚慧慧聳肩笑道:“是我們的資料誘導(dǎo)了你,跟你判斷沒關(guān)系……”
說著話,姚慧慧忽然停住了,在陳巖給我們開了院子大門,我們車子正要往外走的時候,我們忽然被一個騎行的女孩兒給擋住了。
她穿著緊身的騎行裝,一只腳撐在地面上,身體斜支著車子,往這個院子里張望。
見狀,催命閃了一下車頭燈。
女孩兒一下反應(yīng)了過來,然后趕緊把車子推到了一邊,她還是往里面張望。
于是我就對催命說:“停下?!?
接著我降下車窗問那女孩兒:“你是不是叫阮懷玉?”
女孩兒顯得有些震驚,然后看著我問:“啊,你怎么認(rèn)識我?我知道了,你刷到過我騎行的視頻,你是我的粉絲?”
我笑了笑說:“算是吧!”
她大方的問我:“要不要簽名?”
我說:“不用了,對了,你往一個垃圾場里面看啥?”
阮懷玉笑了笑說:“也不知道為啥,就是從這里過的時候,莫名其妙地想多看幾眼?!?
我對著她擺擺手說:“小女孩兒夜騎不安全,早點(diǎn)回家!”
阮懷玉指了指自行車上的攝像頭說:“聯(lián)網(wǎng)的?!?
她露出俏皮的笑容,也是對著我招手道別。
她騎上車離開之后,我也是升起車窗,讓催命出發(fā)。
姚慧慧在旁邊就說:“你破開了井口,震懾住了陳均,如果沒有你,說不定從這里騎行經(jīng)過的阮懷玉就要出事兒了?!?
我搖頭說:“這個案子都是地府安排好的,應(yīng)該不會出啥紕漏,至于阮懷玉路過,大概就是與這里正式道別的吧,這一世,她的九個魂魄合一,可以好好生活了。”
“而且她的年歲,早就過了十二年,儼然一個十四五的大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