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女聲很是柔婉好聽,我怔了一下。
昨天在香奈兒柜臺前只見過兩個人,一個是謝承宇,另一個是許若辛,我默了默:許小姐找我有事嗎?
許若辛在電話里自報家門的時候,并沒有直接說名字,而是用了含糊其辭的說法。
她這樣做有兩個目的,一個是管我叫南小姐卻不報自己的名字,有種敵在明我在暗,隱隱壓對方一頭的感覺。
另一個是她有意識的模糊自己的名字,間接達到模糊自己的身份的目的。
當(dāng)然,這個身份不是指她演員的身份,而是她在謝承宇身邊的身份。
我身為編劇,對談話心理很有研究,一下子看穿了許若辛的小伎倆,但是我沒有表現(xiàn)出來,直接問許若辛有什么事。
許若辛說道:我聽承宇說你現(xiàn)在在家,我們出來見一面。
我的手指緩緩收緊了,骨節(jié)有些泛白。
他們是無話不說的關(guān)系吧,所以連我在家這種事謝承宇都隨便地告訴許若辛。
也對,許若辛肚子里還有謝承宇的孩子了,這么親密的關(guān)系,有什么不能說的?
只是,許若辛憑什么不說能不能出來和我見一面,而是直接對我下命令?
許若辛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
我唇角彎了彎。
沒錯,我是很好欺負,但是只有無力還擊的時候,我才會打落牙往肚子里咽,我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負的。
許小姐,我不想和你見面。
電話那邊安靜了幾秒鐘,似乎是許若辛沒想到我會這么說,微微怔了一下,立刻思索著對策。
隨后,許若辛輕輕地笑了,說了一句話。
我愣了一下,握著窗沿的手指,倏地收緊。
我站在走廊的窗前,手機貼著耳朵,沉默了幾秒鐘后說道:好,你把地址發(fā)給我。
我掛斷電話,看著許若辛發(fā)來的短信,離開謝家,去了成華街的一家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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