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話,草龜也不再抱怨,而是緊緊盯著我問:“你剛才說什么?”
我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泥疙瘩說:“還有救!”
草龜瞬間興奮:“我的廟身,還有我好不容易修出的心臟都壞了,真還能救回來嗎?”
我點頭說:“是的,你的功德差不多都集中在被踩壞的這顆泥心之上,而這顆泥心之中的精血,便是那些功德衍變而來的,我將這些精血從泥土里面提取出來,然后在我的陰司賬本上記上一賬,我便可以借著你的這些功德,讓你的魂身穩(wěn)定下來,隨后我親手給你雕刻一尊石龜像,你在其中靜養(yǎng),五年之內(nèi)便可得肉身,當(dāng)然如果你的造化好,甚至是用不了五年?!?
“只不過……”
草龜連忙問我:“只不過怎樣?還有,陰司賬本是什么?”
我簡單解釋了一下我所持的陰司賬本,然后才說道:“只不過你以后就不能再在這廟里做河神了,我需要給你重新選一處新地方,在選到新地方之前,我會幫你當(dāng)茶寵養(yǎng)在我的小店里,讓你吸收一些人氣兒,為你將來重塑肉身打個好基礎(chǔ)!”
草龜連忙就說:“我愿意跟著你,我這河神之位,近些年也是名存實亡了,我在這邊待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了,跟在你的身邊,反而是我的大造化?!?
我笑了笑說:“好,不過咱們緣分也沒有那么深厚,你在我小店里最多也就待一年,一年后,我必須把你送走,因為你無福消受我更多的恩惠?!?
草龜點頭,堅信不疑。
我這才把符箓重新疊起來對草龜說:“你先到符箓待著,我選一塊石頭帶回去。”
說話的時候,我看了看那邊摔成兩半的石龜像。
我將頭部的一塊抱起來遞給催命說:“幫我拿著?!?
催命點頭。
我繼續(xù)說:“等我那些小家伙放風(fēng)回來了,我們就走,這段時間,咱們在外面欣賞一下這里的風(fēng)景吧,不得不說,這里還是挺好看的?!?
快到中午的時候,小家伙們才回來,小黃這次沒有逮到兔子,而是叼著一只野雞回來了。
小白就在附近轉(zhuǎn)悠,身上還是白白凈凈的。
小柳肚子圓滾滾的,應(yīng)該在附近也吃下了什么東西,所以它爬回來之后,我便將其抱回到了箱子里,讓它慢慢消化去了。
小刺兒的話,早就吃柿子吃飽了,在其他小家伙回來回來之前,已經(jīng)躲進箱子里“糊糊”大睡了。
我再看了看肩膀上的小灰說:“就你,太宅了。”
小灰“吱吱”叫了幾聲,就跳回到了箱子里,屬于自己的隔斷層。
簡單收拾了一下,我們也就回到車上,然后開始返回市里。
在路上,徐青就問我:“老大,你把它帶走了,那以后張家的小妮子再重修石龜像,還有什么意義不?”
我說:“意義自然是有的,有個廟,將來下了地府,功德簿上就會多一筆?!?
徐青左思右想:“老大,要不你也給我立個廟吧!”
我斜愣了徐青一眼說:“滾滾滾!”
這一路,我基本是睡回去的,到了小店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的三點了,店里還有幾個老人在和郭林道聊天。
見我們回來,郭林道也沒有走的意思,和我們打了招呼,就和那幾個老人繼續(xù)聊了起來。
我也沒有趕他,而是搬了一把椅子,然后從樓上找了一些雕刻的工具出來。
接著,我又讓催命弄了一些水,然后我一邊在半個石龜?shù)南裆蠟⑺?,一邊慢慢地雕琢起來?
見狀,郭林道就問我:“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
我說:“技多不壓身,荒年景餓不死手藝人?!?
廖瞎子淡淡一笑,坐到一邊,開始擺弄自己的二胡。
幾個老人也是圍過來,問我要雕刻什么。
我就說:“雕一個茶寵,一個石龜茶寵。”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隨著我手里的錘子開始砸在鑿子上,那些人問話也就少了,而是各自閑聊了起來。
我的動作很快,大致形狀出來之后,就開始用金剛石的雕石刀開始做細工。
這會兒已經(jīng)要到晚飯時間了,我們店里的老人們也就陸續(xù)回家了。
郭林道這才搬了一把椅子在我旁邊坐下說:“這個石雕,是給你們這次的任務(wù)所需?你又收了一個新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