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張婉慕的話,我便將二維碼往前推了推說:“在你繼續(xù)講之前,先把錢付一下吧,三百塊!”
張婉慕猶豫了一下,便問我:“可不可以用現(xiàn)金!”
我說:“可以!”
張婉慕從口袋里摸出一個錢夾子,然后從里面拿出兩張一百的,兩張五十的遞給我。
再看她的錢夾子里,就剩下一張五十的,還有幾張十塊的了。
她將錢夾子收好,然后小心翼翼問我:“你收了我錢,就代表能幫我解決我身上的事兒,對嗎?”
我點頭:“是的,在你說你的事情之前,我先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
張婉慕點頭。
我指了指茶臺旁邊的一把椅子,示意她坐下。
她原本還有些不好意思,姚慧慧便過去,將張婉慕拉過來,然后摁在了椅子上,還倒了一杯熱茶給她。
張婉慕也是很禮貌地說了一聲:“謝謝?!?
我這才問了第一個問題:“你的父母應(yīng)該都不在了,你平時的收入來源是什么?”
張婉慕說:“我會去我們樓下的飯館端盤子,老板是好人,我爸媽走后他們一家都很照顧我,我偶爾還去撿瓶子,然后也會去公園賣我畫的畫?!?
說到這里的時候,張婉慕忽然反應(yīng)了過來,就問我:“你怎么知道我家里的情況。”
我指了指張婉慕的那種水靈靈的臉蛋說:“從你的面相上看出來的。”
張婉慕點了點頭,捧著水杯的手指,不自覺地敲打著杯壁。
有幾滴水濺出來,落在她的手上,她這才停下來,然后快速把水杯放在茶臺上。
我說:“水有些燙,小心點?!?
張婉慕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
我則是繼續(xù)問第二個問題:“你是如何見到戲臺吃人的,還有你身上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適,你把所有事情從頭到尾,詳細(xì)講一下?!?
張婉慕說:“是這樣的,大概一周前,我們美術(shù)班組織去寫生,我們是坐大巴過去的,那個地方叫平虎臺,就在省城的西邊,那邊有很多的民宿,夏天的時候,會有很多人去那邊旅游,冬天是淡季,那邊幾乎沒什么人?!?
“我們過去的時候,村口的停車場就只有我們一輛車,當(dāng)時下車的時候,我就看到停車場有一個老頭在圍著停車場轉(zhuǎn)圈,時不時地還喊幾聲,就像是唱戲的喊嗓子那種?!?
“所以我忍不住就多看了那個老頭兒幾眼,就發(fā)現(xiàn)那個老頭的后背上有一個傳著戲服的女人,她緊緊摟著老頭的脖子,身上還冒著已一股黑氣?!?
“然后也不知道咋回事兒,那女的就轉(zhuǎn)頭看我,她的臉上不是戲裝,全是血,眼睛黑洞洞的往外冒黑氣?!?
“我嚇的大叫了一聲,然后老師、同學(xué),還有那個跑步的老頭兒都看我?!?
“他們問我咋了,當(dāng)我想指那個老頭兒,還沒有抬手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那個老頭兒后背上空空的,啥都沒有?!?
“恍惚間,我覺得自己是看花眼了,我只能給老師,還有同學(xué)解釋,說我是崴了腳?!?
“后來我們先去村子找民宿住下來,因為我們這次寫生要住一天,第二天的下午才走。”
“當(dāng)天就自由分組到村子里選位置畫畫,有的同學(xué)選擇上山,有的同學(xué)找一處街道就開始畫,我和我朋友就去了村口的廣場那邊的戲臺,我當(dāng)時也不知道咋了,就想著畫那個戲臺?!?
“我朋友覺得畫戲臺沒意思,就又回村里去了?!?
“我支起畫板開始畫畫,前十多分鐘,一切如常,可當(dāng)我把戲臺的輪廓勾勒出來的時候,我的耳邊竟然響起了鑼鼓點,我使勁搓了下自己的耳朵,確定自己沒聽錯,可我四下張望的時候,卻始終看不到有什么人?!?
“而且很快,我還聽到了唱戲的聲音,原本平靜的戲臺上,就出現(xiàn)了一個穿著戲裝的女人,唱戲的聲音就是那個女人傳出來的,而且我還發(fā)現(xiàn)她就是,我看到的那個掛在老頭后背上的那個女戲子。”
“她臉上的血跡還在,只是我根本聽不懂她在唱什么,只是我聽著那聲音很是凄慘?!?
說到這里的時候,張婉慕就停了下來,她在認(rèn)真的思考。
我則是問她:“戲臺上就她一個人嗎?”
張婉慕點頭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