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蘇說:“幾百年前你還在你媽肚子里的時候要不是我把你媽給救回來,現(xiàn)在根本就沒你?!?
黎術:“”
姜蘇接著抬頭看了他一眼,說:“我跟他走,自然有我的打算?!?
黎術一臉狐疑:“你該不會是看上他了吧?你可別色膽包天去搞妖管局的人,最后引火燒身?!?
姜蘇放下筷子,斜了他一眼:“燒身的還不一定是誰呢?!?
黎術冷笑:“我看你就是仗著自己死不了就可勁的作,你別忘了你當初是怎么被那個煉丹師折磨的,可別歷史重演。”
姜蘇往后一靠,雙手環(huán)胸,得意的挑起右眉:“可最后贏的人還是我?!?
黎術還想說什么,翟靳聿出來了,他閉了嘴,只給了姜蘇一個意會的眼神。
“真是沒良心?!崩栊g站在露臺上,目送翟靳聿的車載著姜蘇揚長而去。
姜蘇真不是色膽包天。
她就是想利用翟靳聿。
既然他自己說欠她一條命,那她也就不客氣了。
那個夢始終是姜蘇心里的一根刺,她也沒忘記當初被那個煉丹師囚禁的時候所受的折磨,雖然她最后贏了,但是想到那個煉丹師她還是恨得牙癢癢。她這個人,不大喜歡交朋友,因為都沒她活得長,死了怪傷心的。在她落難的時候,也只能一個人熬過去。
她對妖管局這個部門從古到今都是繞著走,覺得自己最有可能就是栽在這個部門手里。
她現(xiàn)在陰差陽錯的讓翟靳聿覺得他欠了她一條命。
她趁機和翟靳聿搞好關系,以后要真出了事,以翟靳聿的性格,不可能放任不管。
搞好關系最快的捷徑,還有比同住在一個屋檐下要快嗎?
很顯然,姜蘇有些對自己盲目自信了。
“要先去一趟醫(yī)院嗎?”翟靳聿問。
“不用?!苯K說,頓了頓,問:“以為我死了的,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翟靳聿回答:“你認識的就只有程巖和周小魚,那天晚上我給他們打了電話,他們比我們晚一步趕到。其他的都是y市的警察還有醫(yī)院,那對你產(chǎn)生不了影響,程巖和周小魚我會跟他們解釋。”
“你打算怎么解釋?”姜蘇好奇的問,就連她對翟靳聿說的,也都是半真半假的東西。
翟靳聿目不斜視,淡淡的說:“相信我,妖管局對于如何向普通人解釋這種違反科學的事件有著非常豐富的經(jīng)驗?!?
姜蘇就識趣的不追問了。
“你出事的事老孫知道嗎?”翟靳聿問。
“如果你沒告訴他,那他就不知道。”姜蘇說。
——
“你睡床,我睡沙發(fā)。”翟靳聿說,然后把手機遞給姜蘇:“你給老孫打個電話,讓他把你要的東西整理一下,我待會兒過去拿?!?
姜蘇沒接他的手機:“我不知道他的電話號碼?!?
她手機里存了,但是她沒有隨身帶手機的習慣,手機就像是個追蹤器,會讓她沒有安全感。
翟靳聿沒有半點吃驚的收回了手機:“那我直接跑一趟,你列個單子給我?!?
姜蘇往沙發(fā)上一躺:“不用單子,你和老孫說,他知道收拾?!?
“老孫是你什么人?”翟靳聿像是隨口一問,他一直很好奇老孫是什么樣的身份,在她來之前,老孫就是個普通的天橋算命先生,但是她來到北城之后就一直照顧她的生活起居,然而兩人之間并沒有血緣關系。
“我媽救過他一命?!苯K謊話張口就來。
翟靳聿無法辨別姜蘇話里的真假,也不再問,只說讓她休息,然后就又出去了。
對于姜蘇要在翟靳聿家里暫住的消息,老孫似乎沒怎么驚訝,也沒多問,只是動作利落的把姜蘇的東西裝了一箱交給了翟靳聿。
翟靳聿對姜蘇和老孫的關系產(chǎn)生了更深的疑問。
根據(jù)周圍鄰居的說法,老孫對姜蘇比對親女兒還好,可是姜蘇要搬出去住,他卻不多問半句,這兩人的相處模式實在太古怪了。
翟靳聿提著姜蘇的行李回到家。
姜蘇正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聽到聲響只是瞥了一眼,就又把注意力放到電視上去了,完全把這里當成自己家一樣自在。
翟靳聿把姜蘇的行李箱拎進房間,然后把床單被套枕巾全都換新,換好之后,他站在床邊上發(fā)了會兒呆,如果兩天前有人告訴他他會主動讓姜蘇住到他家里來,他一定會認為那個人瘋了。
外面電視里不知道在放什么內(nèi)容,傳來姜蘇咯咯的笑聲,緊接著就是她喊痛的聲音。
翟靳聿走出去。
就看到姜蘇躺在沙發(fā)上皺著眉捂著肚子,眼睛還盯著電視,像是要笑又不敢笑的樣子滑稽又可憐。
“你沒事吧?”翟靳聿走過去。
“沒事。”姜蘇說,眼睛依舊盯著電視里的經(jīng)典喜劇電影。
“能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嗎?”翟靳聿問。
“不行,太丑了。”姜蘇眼睛還是沒有從電視上離開。
翟靳聿在單人沙發(fā)上坐下,然后說:“你這半個月最好都不要出門,程巖和周小魚都見過你當時受傷渾身是血的樣子,如果被他們看到你現(xiàn)在的樣子,我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解釋你怎么會恢復的那么快?!?
姜蘇不走心的嗯了一聲,然后又忘了疼的開始被電影逗得咯咯笑,笑兩聲又捂著肚子疼的倒抽氣。
“你還不想睡覺嗎?”翟靳聿問。
“我剛剛才睡醒?!苯K說。
翟靳聿看了一眼被姜蘇霸占的沙發(fā),然后默默起身去臥室搬了一套被褥準備去隔壁的空房間打地鋪。
“翟靳聿?!?
沙發(fā)上的姜蘇突然出聲叫住他。
翟靳聿抱著被子停下腳步看她。
“你會保護我的對嗎?”姜蘇問。
“會?!钡越埠喴赓W。
姜蘇沖他笑笑然后又繼續(xù)看電視了,并沒有把沙發(fā)讓出來的想法。
躺在地上的時候,翟靳聿開始反思,自己把姜蘇帶回家的行為是不是太不理智了?
還有姜蘇是怎么死而復生的。
他雖然沒問,但是不代表他不好奇。
當時姜蘇的確是死透了,呼吸心跳脈搏都停了。
可是僅僅只是幾個小時,她就能自己帶著那么重的傷勢從太平間里走了出去
房門的隔音效果不算太好,客廳里隱約傳來電視機的聲音,伴隨著姜蘇清脆的笑聲穿透門板鉆進他的耳朵。
翟靳聿的心情忽然一下子平靜了。
不管到底在她身上發(fā)生了什么。
最重要的是,她還活著。
翟靳聿松出一口氣,窸窸窣窣的翻了個身,閉上眼,兩天一夜沒有合眼,身體已經(jīng)達到了極限,他一閉上眼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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