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霧拍了幾組素材,二樓的素材交給了小汶。
下午的時候回到了étoile,把小汶拍到的素材導(dǎo)入在會議室內(nèi),閔喬也在,往后滑了兩組照片,目光落在一張照片上。
照片上的男人,側(cè)影,拍攝者的角度,黃金比例的身形包裹在黑色的手工西裝之內(nèi),博物館的光,落在男人清冷矜貴的眉宇上。
他的身邊,一幅明朝時期的山水字畫,當然并非真品,只做展覽。但是男人的氣場,周圍的萬物,都是陪襯。
閔喬看了一眼小汶,“您這是在拍人呢,還是在拍素材呢?”
小汶嘿嘿笑了一下,“就這么兩張,我也是好不容易偷拍到的,二樓上的人可多了,裴總身邊都是人,我好不容易找到角度偷拍了最清楚的一張?!?
閔喬單手支撐著臉頰,她揮手讓小汶出去端兩杯咖啡進來,對倪霧說,“這位是裴總,松城裴氏現(xiàn)任首席總裁,神秘的裴家四少?!?
她以前跟在封南身邊的時候,見過幾次這位裴四少。
倪霧低頭點了一眼平板,看著閔喬,等待她繼續(xù)的話。
閔喬說,“原本裴氏的大權(quán)一直都在他老子手里,他爸爸更看重長子裴云賢,不過誰都知道,這位是被收養(yǎng)的,執(zhí)掌了裴氏八年,去年的時候,他的腎臟查出問題,就暫退了?!?
倪霧看著投影器上的圖像,她換了一張圖,“那這次競標,我們的幾率有多大?”
“雖然我想說非常小,但是我還是有信心的。”閔喬說,“前幾天我約了星美的顧總,聽說,裴氏這一單,百分之五十會落在零婭,零婭設(shè)計是零度muses的子公司,老板都是裴總的大嫂,也就是前任總裁裴云賢的妻子秦菀卿?!?
倪霧沒想到又聽到了這個名字。
她拿著手寫筆,時不時的點著平板,從閔喬這個角度來看,倪霧真的是淡定到了一定程度,小汶過來送咖啡,閔喬喝了一口,就聽到倪霧清淡的嗓音,“那我們,豈不是,陪跑?”
“差不多了,下周公開競標,裴氏聯(lián)合文旅局給了標準,宋細頸白瓷,明末綠釉如意,先設(shè)計這兩款,時間截止到下周四。”
小汶,“那裴氏會不會把選材提前告訴了零婭?!?
倪霧起身,“提前告訴有什么用,又不是臨場發(fā)揮,我們還有六天準備的時間,不算充足,但是也不緊迫。”
小汶看著倪霧離開會議室的背影,又看著桌面上沒有喝的咖啡,端起來準備送到倪霧的辦公室,哀嚎一聲,“這還不緊迫啊?!敝挥辛炝?!
閔喬,“淡定點,相信你們倪總監(ji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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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下午,五點四十五,倪霧剛剛回到家。
閔喬的助理奈奈打了一通電話過來,“倪姐,閔總說讓你去救命——”
倪霧嚇了一跳,連忙問怎么了。
奈奈說,“閔總在醫(yī)院這個點掛急診,急性腸胃炎?!?
倪霧讓歲歲在家里,她開車來到了市醫(yī)院,急診科,一眼就看到面有菜色坐在輸液區(qū)掛水的閔喬,她幾步走過去,閔喬看到她,像是在被打撈起來放在陸地上被曬干了一會兒忽然淋了一點水蹦跶了幾下的鯽魚。
倪霧皺著眉,沒想到她真嚴重。
“你還好嗎?醫(yī)生怎么說?!?
奈奈,“閔總今天下午,吃了一小盒上午買的沒有吃完的三文魚壽司,上吐下瀉。”
閔喬滿頭冒汗,“我很不好?!?
她猛地抽了十幾張抽紙,抓住倪霧的手,“我今晚上去不了荷榮府,你現(xiàn)在去剛剛好,讓奈奈陪你一起?!遍h喬的話都沒有說完,連忙囑咐奈奈,她拎著輸液瓶急忙去了一邊的洗手間。
奈奈太著急在電話里面沒有告訴倪霧,她要找倪霧救命,不是讓倪霧來醫(yī)院。
今晚上裴氏在荷榮府設(shè)宴,邀請了一些本次參與競標的設(shè)計品牌方,étoile在列,倪霧平時是不參與這些酒局的,平時這種應(yīng)酬都是閔喬來,但是今晚上,閔喬肯定是來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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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十分,倪霧來到了荷榮府。
一家高級私宴。
泊車區(qū),有一輛松城牌照。
黑色的紅旗l9,黑色的車身,溶于黑夜。
奈奈也看到了,小聲驚嘆,“松a·44444,好囂張的車牌。”
倪霧收回了視線,帶著奈奈一起走入了荷榮府。
濱城市中心,最熱鬧繁華的地段,商圈最中心,不知道老板是什么人,開了一家私人莊宴。
侍應(yīng)生穿著淺綠色的旗袍,妝容,發(fā)型,甚至身高,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