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外面的護(hù)士走了。
倪霧以為結(jié)束了。
她動了一下想下來,卻沒想到裴淮聿的手,扣住她的腳,壓在洗手臺邊緣。
薄唇氣息滾燙。
“繼續(xù)?!?
倪霧搖著頭。
她是瘋了。
沒想到他更瘋。
她低估了男女的體力懸殊,更高估了自已。
畢竟這七年,她也沒有這樣的經(jīng)歷。
倪霧連連搖頭,腰肢被裴淮聿往前撈了一些,他看著她困懨無力的樣子?!绑w力這么差?!?
也終于,大發(fā)善心的放開了她。
撿起地面上女人的衣服,倪霧連手指都不想抬,裴淮聿輕嘖了一聲,壓著嗓音,“行,我來伺候伺候倪小姐穿衣梳妝?!?
他拿了毛巾濕,擦著她臉頰上干了的淚痕。
這事兒他在家里常做。
動作也順手。
他把nemo從小養(yǎng)大,也是一個合格的鏟屎官。
女人的皮膚嬌嫩,裴淮聿的動作也放輕。
不過她的臉,哭完之后,還是紅紅的,鼻尖也是紅紅的,嘴唇更是被親的腫著。
他還拿起發(fā)繩,給倪霧扎了下頭發(fā),用手指梳著。
最后抽了幾張紙巾。
倪霧雙腳沾地。
腿軟的差點(diǎn)跪下去。
當(dāng)然她不會跪下去,裴淮聿就在咫尺的位置。
扶著她的腰。
裴淮聿都懷疑,面前的女人是不是試管懷上的陳紹安的孩子,怎么身體青澀的跟小姑娘一樣,親他的時候吻也笨拙的不行。
舌頭都不會伸,只會輕輕的碰一下唇。
親的時候牙齒都打顫。
還是說陳紹安是個無能的廢物。
連自已老婆這點(diǎn)需求都滿足不了。
難怪異地婚姻,遲早完蛋。
日子久了,就算他跟倪霧沒發(fā)生什么,就倪霧這張漂亮小臉,軟乎乎的性格。
什么王林硯秦闊的都盯上來。
但是有句話,在喉嚨里面,裴淮聿沒說出來。
他沒說讓倪霧離婚跟自已。
沒有處理好障礙之前,他做不出任何承諾。
他不會給一個女人,虛假的口頭支票。
裴家二老,要是知道他娶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先把老太太氣的心臟病復(fù)發(fā)了,老太太做過開胸手術(shù),眼下這個高齡,這事兒裴淮聿開不了口。
他很喜歡歲歲這個女孩。
但是現(xiàn)實,無法讓裴家也接納一個沒有血緣的孩子。
除非,讓倪霧再懷一個自已的種。
他給裴成均于繡惠來個先斬后奏。
裴淮聿的手機(jī)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沒接,似乎是知道對方有什么事。低頭吻了一下倪霧的額頭。
“外面雨大,你們先在這里休息,我出去一趟,董主任那邊找我,很快回來。”
倪霧點(diǎn)了頭。
余光看見男人胸口一道道抓痕。
她臉一紅。
也沒想到自已的手指指甲很短,能把他抓成這樣。
裴淮聿笑著。
“現(xiàn)在知道臉紅了,我后背都是你抓的,你要不要看看自已的杰作。”
倪霧不理他。
往門口走。
轉(zhuǎn)身的時候看見裴淮聿拿起墊在洗手臺上的黑色短袖準(zhǔn)備穿上。
她瞪大了眼睛。
“你——”
女人的臉頰爆紅一片,紅到脖子上,“不行,這衣服臟了,你不能穿了?!?
“我不穿這個穿什么,你難不成讓我裸著出去?!迸峄错驳穆曇粢灿幸稽c(diǎn)鼻音,抿著唇。
洗手間里面頭頂?shù)臒艄獯蛟谒樕稀?
一雙眼睛漆黑深邃。
看著她爆紅的臉,勾著唇,他三兩下穿上,又穿了件黑色的毛衣,最后拿起搭在衣架上的白大褂。“再說了,除了我,誰知道這衣服還沒干?!?
倪霧緊緊咬著唇。
而且好像確實沒有第二件打底短袖了。
她說,“你可以不穿這件,直接穿毛衣?!?
“那不行,扎人?!迸峄错沧哌^來,衣冠楚楚的樣子,越發(fā)讓倪霧臉紅的滴血。
倪霧才不信,這種昂貴的毛衣會扎人。
“你是變色龍嗎?”裴淮聿抬手覆在她額頭上,“燙成這樣?!?
倪霧純的讓他意外。
他自已都不嫌棄。
她還羞成這樣。
他盯著倪霧的臉,神情嚴(yán)肅起來。
“陳紹安,不會真的是個性無能吧,讓你獨(dú)守空閨?!边B個夫妻間的小情趣都沒經(jīng)歷嗎。
裴淮聿能感受到,倪霧的性生活,比白紙沒幾分。
倪霧不理他,打開房門。
她再不出去透口氣,她要爆炸了。
誰料,剛剛打開。
女孩站在門口。
“媽媽,你臉好紅啊?!?
“咿,裴叔叔,你跟媽媽怎么都在洗手間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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