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爺去查賀湛英的一雙兒女,算什么狗屁大事,爺也要跟著寧方生,去任府作威作福?!?
馬住:“……”
馬?。骸盃?,時間不多了,咱們走吧?!?
你還有臉跟爺說時間不多了?
陳器一記毛栗子賞過去:“叫你打聽個人,你打聽整整一夜也沒打聽出什么名堂來,真是丟人現(xiàn)眼。”
馬住摸著頭,委屈吧啦:“一百兩銀子,人家看都不看一眼,小的我有什么辦法?!?
陳器:“你就不能跟那姓天的,學(xué)得機(jī)靈點?!?
馬住小聲低估:“爺就不能學(xué)寧先生手腳大方點,銀票一張張砸過來,小的辦事也有底氣不是,不像現(xiàn)在摳摳搜搜的,到處看人臉色?!?
“就你有嘴?”陳器憤怒的青筋暴出。
“爺心里不痛快,要不再打小的幾下吧。”馬住把頭伸過去,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這臭小子。
陳器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爺要有銀子,早砸你一頭一臉了,還用得著你說?”
長平伯府的內(nèi)囊空了,他們侯府的內(nèi)囊剩的也不多,家里給的,幼官舍人營領(lǐng)的……都不夠他一個月的花銷。
馬住一看主子的神色,趕緊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剛剛?cè)〗阃等o我的?!?
又是一張一百兩。
陳器又是心酸,又是氣,蹭蹭蹭走到自己的馬旁邊,一個躍身翻上去。
“廢話少說,辦事。”
事辦妥了,找寧方生要錢,這苦力他可不能白干。
……
半個時辰后。
寧方生站在長平伯府的角門口,伸出右手,手心朝著兩扇朱色大門,慢慢瞇起了眼睛。
他像是在用手衡量著什么東西。
任中騏看得心里發(fā)毛,“小師傅,這朱門有哪里不妥嗎?”
寧方生搖搖頭,收回手,一臉高深莫測地走進(jìn)去。
祁氏扯扯男人衣裳,捂著帕子低聲問道:“老爺從哪里尋來的這人,別是什么騙子吧?!?
“你個婦道人家懂什么。”
任中騏狠狠瞪了祁氏一眼,袖子一抽,匆匆跟過去。
祁氏胸口起伏好幾下,心說我還不是擔(dān)心你被人誆了銀子,真真不識好人心。
見丫鬟婆子都盯著,祁氏趕緊理了理衣裳,拎起裙角,抬步款款跟上。
跟在后頭的衛(wèi)東君看著祁氏走路的樣子,不由皺起眉頭。
娘說過的,正經(jīng)大族里教養(yǎng)出來的姑娘,肩膀不能晃,腰不能扭,路要走得四平八穩(wěn)。
這祁氏走三步,肩膀晃三晃,屁股搖三搖,頗有幾分賣弄風(fēng)騷的樣子。
再看她的裝扮,去寺廟燒個香,頭上又是珠又是翠的。
她悄無聲息地踱到衛(wèi)執(zhí)安身旁:“爹,這祁氏是哪家的姑娘?”
衛(wèi)執(zhí)安:“誰關(guān)心這個,不過瞧著也不像是正經(jīng)人家出生的,否則也不會早早的勾搭上。”
衛(wèi)東君心頭一下有了主意。
這個祁氏是哪家的,為人如何,什么品性,在家做姑娘時的風(fēng)評……回頭都要好好打聽打聽。
一行人,一路往府里走。
任中騏一邊陪著,一邊介紹這處院子住的是什么人,那處院子住的是什么人,還時不時的問一句:“小師傅,有問題嗎?”
小師傅只聽不說話,一臉的高深莫測。
見時機(jī)差不多,寧方生黑沉沉的眼睛往遠(yuǎn)處一瞥。
“那一處院子上方有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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