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扶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顫顫地迎上賀湛英的目光。
那目光一如繼往的無比兇狠,無比堅定,也讓她無比的害怕。
“娘,你,你的話真當(dāng)?”
“當(dāng)真。”
賀湛英扔下兩個字,轉(zhuǎn)過身扶著寧方生的手離開。
一步,一步,又一步走出了任扶搖的視線。
當(dāng)那片熟悉的黑暗襲來的瞬間,寧方生聽到了夢境里的最后一句話。
“月娘,我又輸了?!?
……
客棧里,陳器突然一激靈,醒了。
娘的,沒入夢,白試了。
回頭找那老小子算賬。
他猛的直起身。
“哎啊——”
頭皮扯得疼。
他手忙腳亂地找到那搓黑發(fā),手忙腳亂地去解纏著的黑線。
忽然,手僵住。
衛(wèi)東君不知何時醒了,正瞪著兩只圓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對視須臾。
他把黑線往手里一握,臉不紅心不跳地把鍋甩過去。
“你的頭發(fā)也太長了,把我的都勾住了,你瞧瞧,我頭發(fā)都被你勾亂了?!?
“嗯,我用黑線勾的你?!?
哦嚯。
被發(fā)現(xiàn)了。
陳器邪性一笑:“沒辦法,爺被逼良為娼?!?
衛(wèi)東君坐起來,攏了攏頭發(fā):“難道不是你自甘墮落?”
陳器拍拍胸口:“天地良心,爺是有節(jié)操的?!?
衛(wèi)東君:“……”
你尊重過節(jié)操這兩個字嗎?
她不理這號人,下床去開門,手上動作的同時,還不忘扭頭叮囑一句。
“這事我替你瞞著,別讓寧方生知道……”
陳器看著門外的人,心說:我謝謝你啊,替我瞞得真好。
衛(wèi)東君察覺到什么,趕緊把頭回正了。
四目相對。
衛(wèi)東君一臉正氣把話說完:“……是不太可能的,陳器,你自己坦白吧?!?
“不用了。”
寧方生走進(jìn)來,在桌前坐下后,瞄了陳器一眼:“下次可以試試月圓之夜。”
“看看寧方生的肚量。”
陳器瞬間心寬了,坐下來,對著寧方生一臉討好道:“快說說,夢到了什么?”
寧方生一邊倒茶,一邊去看衛(wèi)東君。
“我不想說,你來吧?!?
衛(wèi)東君神情難掩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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