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會,又一屁股坐下,他傷心欲絕道:“有那個死太監(jiān)在,我出不去啊?!?
曹金花:“衛(wèi)府大爺出不去,衛(wèi)府下人出得去。”
喬裝打扮?
對啊!
衛(wèi)澤中又又蹭地站起來,沖著自己的媳婦咧嘴傻笑。
笑了一會,又一屁股坐下,他依依不舍道:“這一去,要七天呢,我舍不得我媳婦?!?
還裝?
曹金花怒吼一聲:“給老娘滾蛋!”
……
這一滾,便滾到了悅來客棧,滾到寧方生和衛(wèi)東君的面前。
衛(wèi)澤中傳達完曹金花的指示后,還欲蓋彌彰地補了一句。
“不是我非要來湊這個熱鬧,大奶奶那個脾氣,你們是知道的,我是不敢不從啊?!?
衛(wèi)東君:“……”說謊打草稿了嗎?
寧方生:“……”有點好奇,他是怎么忽悠大奶奶的。
一片寂靜中,傳來敲門聲。
三聲過后,門從外面被推開,陳器僵著上半身走進來。
他目光一掃,見除了小天爺外,人都到齊了,轉身示意馬住去門外守著,自己小心翼翼地坐了半個屁股。
還有半個屁股坐不得。
帶著傷呢。
“寧方生,你怎么知道,那死太監(jiān)找上了我爹?”
寧方生看了衛(wèi)東君一眼,衛(wèi)東君立刻把昨天晚上的經歷,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聽完,陳器脫口而出:“那死太監(jiān)是想讓我爹,替他開城門?!?
衛(wèi)澤中心里生出一點狐疑。
陳侯爺的作用是開城門,那我的作用呢?
我好像沒啥作用啊。
衛(wèi)東君接過話:“你爹手掌二十六衛(wèi)中的一衛(wèi),何娟方打的應該就是這個算盤。”
陳器冷笑一聲:“可惜啊,我爹手掌二十六衛(wèi)整整十五年,沒出過半點差錯,別說是他何娟方,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他都不會開。”
這一點,陳器特別有自信。
爹雖然整天對他吹胡子,瞪眼睛的,但在外人眼里,是個正直到近乎有些古板的人。
“對了?!?
陳器突然想起來:“我出門前得到一個消息,任中騏和賀湛年這一夜,一直呆在何娟方的府邸,天亮之前,才剛剛離開?!?
這還用想嗎?
寧方生:“十有八九是在商議造反的事情,他們快要動手了?!?
衛(wèi)東君也冷笑:“想死得快一點,就趕緊動,我現在聽到任中騏和賀湛年這兩個名字,就惡心,就想吐?!?
衛(wèi)澤中剛想說“對對對,我也惡心,我也想吐”,寧方生的聲音橫出來。
“陳器,你爹以為我是何娟方的人,找吳酸在查我,你看要不要和他解釋一下?”
陳器沉默了良久,“如果你怕被他查出些什么,那就解釋一下;如果你不怕,就不用解釋。”
寧方生面色平靜:“為什么不用解釋?”
陳器:“因為一旦解釋,我不僅要再挨一頓打,還得被我爹禁足,你們少一個幫手,根本忙不過來?!?
有我啊。
我可以幫忙。
衛(wèi)澤中挺挺胸脯,話卻不敢說出口。
寧方生:“禁足的理由是?”
陳器瞄了衛(wèi)東君一眼:“因為衛(wèi)四爺那封信的原因,他不讓我和衛(wèi)家的人多走動,我這天天和衛(wèi)東君混在一起,陳家會被牽連進去的。”
衛(wèi)東君的臉耷拉下來。
唉。
他們衛(wèi)家人一個個都成瘟疫了,人人避之不及。
陳器趕緊:“哎啊,我們不用理他,他也管不住我,我是陳家最沒有出息的,真要牽連上了,大不了把我逐出家門。”
衛(wèi)東君眼眶微微一紅。
“那我也不怕他查?!?
寧方生聲音淡淡:“他也查不出什么來?!?
衛(wèi)東君目光看向寧方生,又落在陳器的身上。
就在這兩人以為她要說些感謝、感動的話時,她卻挺了挺腰板,深吸一口氣。
“寧方生,陳侯爺沒有做夢,可以排除了嗎?”
說再多感謝的話,不如實實在在幫許盡歡斬緣,這樣小叔就又能入她的夢。
她有一種預感,真相還遠遠沒有到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