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方生:“想聽實話?”
衛(wèi)東君:“想?!?
寧方生:“你們衛(wèi)家已經(jīng)無需對付了?!?
衛(wèi)東君臉色驟然難看起來。
是啊。
連錢家都納入囊中,太子還有什么可害怕,可擔心的呢,只等著皇帝閉眼,這江山順理成章就是他的。
太子一上位,衛(wèi)家在劫難逃。
寧方生看著她凝重的臉色,淡淡道:“不過,錢月華為什么要嫁給沈業(yè)云,這里頭有些蹊蹺。”
衛(wèi)東君心微微一跳:“蹊蹺在哪里?”
“太子一營中,根本不缺青年才俊,錢月華為什么要嫁給沈業(yè)云這個不能走路的。”
寧方生一只手按著另一只手的指腹:“最重要一點,沈業(yè)云和你小叔還是好朋友。”
陳器插話:“他們年齡相仿,都不曾婚娶?”
寧方生搖搖頭:“這個不是全部理由?!?
“對了?!?
衛(wèi)東君:“我好些年沒有見到錢姐姐了,這一趟見,她好像和從前不太一樣了?!?
陳器劍眉深鎖:“眼神冷了,話說得犀利了,而且我總覺得她的話里,藏了些什么?!?
沒錯。
她也是這種感覺。
衛(wèi)東君:“還是十二你觀察得仔細?!?
我謝謝你的夸啊。
陳器心說,你們倆一個咄咄逼人,一個逼人咄咄,嚇得我都不敢張嘴,就只有看和聽了。
“對了,寧方生?!?
陳器一邊說,一邊用腳尖輕輕碰了下衛(wèi)東君的:“沈業(yè)云說你來歷不明,他在暗中查你?!?
衛(wèi)東君看向?qū)幏缴?
寧方生面無表情道:“我沒什么好查的,他也應該查不到什么?!?
衛(wèi)東君目光無聲看向陳器,微微一搖頭,示意他不要再問下去了。
陳器抿了下唇:我是好心提醒他,太子查人可不比我這種粗人,萬一他真有什么秘密不能示人,也好早些做準備。
就在這時,有馬蹄聲近。
很快,天賜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先生?!?
“說吧。”
“北園有暗衛(wèi),我接近不了。”
“我知道了?!?
馬車里的三人連眉頭都不帶皺的。
一個開酒樓的人養(yǎng)著暗衛(wèi),再一次證明了,這個沈業(yè)云絕對是太子的人。
他在替太子做事。
寧方生等來天賜,立刻道:“馬住,速度加快,先送三小姐回家?!?
“是!”
衛(wèi)東君聽這話里的意思:“你還要回自個府上?”
寧方生:“下一個斬緣人,快來了?!?
陳器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寧方生:“感覺。”
兩個字落下,馬車里安靜下來。
陳器:下一個斬緣人,會是誰?
衛(wèi)東君:接下來,又是不眠不休的七天。
寧方生:找個什么理由,讓衛(wèi)東君能光明正大的在外頭呆七日?
不多時,馬車拐彎進了胡同,遠遠就看到衛(wèi)家門口掛著的兩只白燈籠。
馬住剛要抽一鞭子,突然,墻角處沖出來一個人。
“馬住,十二爺呢?”
馬住定晴一看,竟然是大爺身邊的小廝,嚇得趕緊一勒韁繩。
陳器一掀車簾,探出半個腦袋:“你怎么等在這兒?”
那小廝忙上前扒著車窗:“是大奶奶的長兄戴大人急著找十二爺。”
這么急著來找他,莫非宋平找著了?
陳器心頭大喜:“他人呢,還在咱們家嗎,我這就趕回去?!?
小廝忙回話道:“戴大人派身邊的人來找十二爺?shù)?,那人左等十二爺不來,右等十二爺不來,就留下一封信,讓大爺務必、立刻轉(zhuǎn)交給你,大爺就派小的來了?!?
陳器:“信呢?”
小廝從懷里掏出信。
陳器接過來,把頭縮回馬車,從信封里把信掏出來,就著夜明珠的光低頭一看,整個人都僵住了。
衛(wèi)東君察覺到他不對勁,“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陳器喉結上下一動,“宋平,死了?!?
“什么?”
衛(wèi)東君失聲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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