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器:“再后來呢?”
劉恕己:“再后來這個人的名聲越來越大,和你爹再沒有什么交集。”
陳器很是詫異:“他難道沒有再報復了?”
“他拿什么報復?”
劉恕己又是一記冷笑。
“你爹想讓他身敗名裂,只需要把他的身世散出去,你爹覺得當年的事情,出于道義,多少有些愧疚,就一直替他瞞著?!?
陳器聽得渾身的血,都熱了起來。
沒錯,這是爹干得出來的事情。
爹這個人,素來喜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劉恕己伸手把那幅畫拿過來,指著上面的落款。
“許盡歡最后落了個畏罪自焚的下場,所以,盡歡而散這四個字沒有人敢用。
偏偏這會出現(xiàn)在咱們府里,你自己說,你爹急不急?要不要打你?”
陳器說什么呢。
只有羞愧地低下頭。
“好孩子,你快和劉叔說說,那個寧方生到底是什么人?你是怎么想到,讓他來家里給夫人畫像的?”
盡問些我沒法回答的問題。
陳器只有隨口扯謊道:“他說他會畫人像,我一聽,那不正好給娘畫一幅嗎,這就把人帶來了?!?
劉恕己:“那他現(xiàn)在人呢?”
陳器抬起頭,艱難地擠出幾個字:“在悅來客棧。”
劉恕己收起藥箱,起身叮囑道:“后背的傷要養(yǎng)一陣,一會劉叔讓人給你送點好吃的,好喝的來?!?
陳器吸吸鼻子:“一會我爹他……會不會去悅來客棧找人???”
“這你就不用管了?!?
劉恕己拍拍他的腦袋:“你只要明白一件事,你爹所做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
說罷,他拿起那幅畫,背手走了出去。
陳器聽著他的腳步漸漸遠去,抬手,重重拍了幾下床沿。
片刻后。
床底下鉆出一人。
正是小天爺。
小天爺胸口起起伏伏,用力呼吸幾口氣。
娘的。
這么長時間趴在床底,差點沒把他給憋死。
陳器乜他一眼:“剛剛我們的話,可都聽清楚了。”
天賜很想反駁一句“那不廢話嗎”,想著這人剛挨的打,算了,可憐可憐他吧。
“聽得一清二楚。
“可都記住了。”
“記得一清二楚?!?
“那就趕緊去悅來客棧說給寧方生聽,一個字都不要落下?!?
天賜二話不說,抬腿就走。
還沒走兩步,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為什么讓我藏床底下,萬一給發(fā)現(xiàn)了……”
“笨了不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笨?
天賜氣得沖某人翻了個白眼。
某人回他一個白眼:“你在床下面有點小動靜,我在床上能替你遮掩,不是最安全的地方是什么?”
“爺!”
就在這時,馬住突然火急火燎地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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