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工一出去,就被工程師們圍了起來:“怎么樣,林院長有沒有罵你?有沒有用掃帚揍你?”
鐘工滿面紅光:“我不允許你們這樣侮辱林院長,她那么溫柔,聲音又悅耳如天籟,怎么會罵我?”
其他人對視了一眼,完蛋了,被林院長逼瘋了一個。
“下一個是誰?不要讓林院長等著?!?
所有人都往后后退了一步,他們不想被逼瘋,他們想要清醒地多活幾分鐘。
鐘工見無人敢去,就點了他的好朋友房工。
房工兩眼一黑:“我當(dāng)你是兄弟,你竟然想害我!”
鐘工將他往屋里一推,順勢將門給帶上了,“別讓林院長等太久。兄弟信我,林院長一定是那個最盼著你能建功立業(yè)的那個人?!?
房工沒搭理他的老兄弟的瘋瘋語,等他闖過這一關(guān)后再來找他的老兄弟算賬。
趁著人進(jìn)來前,白溪已經(jīng)將房工的檔案給她了。
照例一番靈魂叩問后,林見椿才道:“房工的家鄉(xiāng)是河省,河省是個好地方啊,地勢平坦,土壤肥沃,光照條件好,是我們國家重要的糧食產(chǎn)區(qū)。不知道房工有沒有興趣養(yǎng)雞?”
“養(yǎng)雞?”
房工的心就像是裝了千斤墜一樣,沉到了地心。他堂堂一工程師,雖然兩三年沒有研究成果,但是他也一直在努力。
在林院長的眼里,難道他已經(jīng)不配在研究所待下去,只配去養(yǎng)雞了?
他膝蓋一軟,直愣愣地給林見椿跪下了?!扒罅衷洪L給個機會,我一定會……”
林見椿到嘴邊的話被這一跪給跪沒了。
兩人就這么一人坐著,一人跪著,四目相對。
“你要不要站起來聽聽我接下來的話?”
房工拒絕:“我跪著聽就好了?!彼蛑忠姶蝗绻灰庾屗ヰB(yǎng)雞,也能口下留情。
林見椿:“我想讓你去養(yǎng)很多很多的雞,全部都是機械化籠養(yǎng)雞,事成之后可以解決河省甚至全國人民的吃蛋難,吃肉難的大難題?!?
房工聽得內(nèi)心澎湃,他的膝蓋骨好像回來了。
“能站起來了沒?”
房工干笑著爬了起來?!澳芰?,能了,我的膝蓋骨剛離家出走回來了?!?
林見椿隨手在紙上畫出了一個機械化的籠養(yǎng)雞模型,房工驚訝林見椿的畫圖技術(shù),這一手沒個幾年畫圖經(jīng)驗練不出來。
就在房工發(fā)愣的間隙,林見椿將紙推到了他的面前。
“給我?”
林見椿點頭,“怎么,看不上這個項目?”
“當(dāng)然不是!這都已經(jīng)是成型的項目,林院長您給了我,不是讓我撿了便宜了嗎?”
“這可算不上撿便宜,從項目實施到落成,你可能要常駐河省了。我只是給你打了個頭,在落地的過程中可能會遇到各種問題,散養(yǎng)幾只雞都會出現(xiàn)問題,養(yǎng)那么多雞你的壓力可不小呢。”
房工站直了身體,“林院長,我定不辜負(fù)您所托?!?
林見椿擺擺手:“行,那我可就等你的雞蛋補身體了。晚點你跟我一道兒去京醫(yī)總院,我找胡院長問問有沒有認(rèn)識的獸醫(yī),給你介紹一個?!?
房工一把年紀(jì)紅了眼,動容道:“林院長,您為我考慮得太周到了?!?
他為自已的小心眼而感到慚愧。
等房工紅著眼出來時,其他人都快碎了。
一個瘋了,一個哭了,這還是前面幾個輕一點噴……他們剩下的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