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廠長看著對面吃得正香的師祖公,小心地開口:“師祖公,你平時都吃那么多?”
“花你的票,心疼了?”
武廠長搖頭,他一個廠長一個月的工資不少,倒不至于心疼幾頓飯。就是他每天活也干得多,所以吃得也多,他每個月的糧票肉票給他一個人吃都有些緊張,現(xiàn)在多了一個人,他這不得提前跟人換換嗎。
“我正值青壯年,吃得多是應(yīng)該的?!?
武廠長小聲地嘀咕著,“就是不知道我?guī)熥娴墓べY是不是都花在了養(yǎng)你身上了。也幸虧我?guī)熥婀べY高,才能養(yǎng)得起你……”
陸懸舟耳尖,瞬間就捕捉到了武廠長說的是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武廠長的錯覺,他就嘀咕了一句,他的師祖公扒飯更狠了,好像跟誰有仇一樣。
總不能是跟他有仇吧?他都掏錢養(yǎng)了師祖公五頓飯了?
陸懸舟吃了飯后在宿舍睡了個午覺,下午又干了一會兒活,找了個理由就出廠了。
他輕車熟路地到了軍部的辦公大樓。
樓里,寧首長和關(guān)首長依舊沒有回來,只有阮首長坐鎮(zhèn)北市。
“首長,你找我有事?”
阮首長:“小陸,坐。最近在忙什么?”
陸懸舟實話實說:“上上班,打打弟弟?!?
阮首長能將他喊來,多半又是有事,而且依照阮首長的謹(jǐn)慎性子,肯定也查了他這些天在忙什么。
阮首長也是沒有想到陸懸舟這么光棍,他就是隨口問問,陸懸舟竟然答得那么仔細(xì),半點兒都沒有家丑不可外揚的自覺。
“那個啥,小陸啊,我記得你弟弟也不小了,咱們平時能好好溝通就好好溝通,總打弟弟也不是個事兒?!?
“首長一定沒有弟弟吧?”
阮首長:“嗯,我是弟弟?!?
陸懸舟露出了一個“難怪”的表情。果然弟弟就是用來打的,阮首長小時候應(yīng)該也沒少被打,要不然也不能說出這個話來。
阮首長干咳一聲,忙岔開話題:“我聽說你最近比較空,這里有點事情還是要交給你來做?!?
“什么事?!?
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見到他媳婦了,他短時間內(nèi)不想離開北市。
阮首長:“是這樣的,上次莊工被收押后,調(diào)查組怎么也沒有撬開他的嘴。從莊工的四個子女身上也沒有挖出能用的消息來,調(diào)查已經(jīng)陷入了僵局?!?
“但是我直覺這個莊工沒那么簡單,你擅長調(diào)查,這件事還是得靠你。”
陸懸舟擰眉,“這個莊工就是把磁鐵礦全給霍霍了的那個人?就那個害得我媳婦親自跑了一趟河市?”
河市的礦場出事,他知道后就覺得后怕。
也幸虧他媳婦內(nèi)心強大,要不然能不能挺過來都倆說。
阮首長點頭,“是他,一開始莊工只肯承認(rèn)自已是實驗失敗才浪費了磁鐵礦。后來,調(diào)查組以他的四個子女來威脅他,他也只肯承認(rèn)自已因為嫉妒心一時想差了,才將磁鐵礦給霍霍了。其他的什么也套不出來了。”
“知道了,我會找調(diào)查組交接。”
陸懸舟剛準(zhǔn)備走,就聽到了門口傳來了警衛(wèi)員的聲音。
“林院長,我們首長現(xiàn)在有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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