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韋博和白溪齊齊應(yīng)了,林工今早突然提高了實(shí)驗(yàn)速度,一天干了之前相當(dāng)于之前所有天數(shù)的活兒,所以早些天林工是在等他們消化嗎?他們突然有些緊張了起來,要是他們不努力一點(diǎn),就要跟不上林工了。
林見椿到了京醫(yī)五院時,林母也到了。
林能榮護(hù)送林母和林四嬸一道兒來的,還帶來了三個大大的麻袋。
“親家,你身子還好吧?”
林母親熱地拉著陸母的手,“小椿兒把事情都給我說了,咱大家一起想辦法,你也別著急上火。”
陸母怒結(jié)于心,一下子接受不了才倒下的。
徐嬸開解了一天,陸母也想通了,既然事情已經(jīng)成了定局,陸小弟已經(jīng)去了漠市,她不能再躺在床上自怨自艾。她不能自私地躺在醫(yī)院里花錢,將家里的事情全丟給兒子兒媳婦,他們都還有工作。
今早徐嬸偷偷地跟他說,丁翠翠昨天看到林見椿被國營商店的售貨員趕出來了,原因是想要賒票。
陸母聽了后,狠狠地捶了自已的心窩子幾下,自家孩子受了欺辱,這不是誅她的心嗎?所以中午,她就讓徐嬸幫忙去食堂打了肉菜,她不能再躺下去了。
陸母:“是我沒用讓孩子們擔(dān)心了,還要辛苦你們跑一趟。我中午吃了兩碗米飯,現(xiàn)在渾身都是勁兒,今天就能出院了……”
林見椿小聲地與林能榮在一旁說話:“哥,麻袋里裝的什么東西?”
林能榮打開了一點(diǎn)袋口,林見椿驚呼:“棉花!”
林見椿忍不住拍了拍麻袋,全是軟乎乎的,壓低了聲音道:“真的都是棉花!”
陸母也從床上一骨碌地坐了起來:“親家,你上哪兒弄來那么許多棉花,你可千萬不能為了我家去黑市啊,最近查得很嚴(yán)。”
林母安撫地拍了拍陸母的手背:“東西都是小椿兒他爸和他四叔連夜從我們娘家弄來的。還有幾張兔皮,可以給陸小弟做襖子皮靴御寒?!?
林家因?yàn)楦改冈缤?,兄弟又多,前面兩兄弟掏空家底娶了媳婦后,也沒錢再出聘禮娶附近村里的媳婦,他們索性就請媒婆找山里的勤快姑娘。所以林父和林四叔都是娶的山里的姑娘。
這棉花是山里人家偷摸開荒種的,兔皮也是獵戶攢下的。林父接到大閨女的電話后,當(dāng)即與林老四回了一趟岳家,高價從山里人家收回來的。
因?yàn)榱指负土掷纤亩际亲砸讶耍偌由铣鰞r高,山里人也爽快地賣了。要是換成外人,連村子都進(jìn)不去。
“親家,這、這怎么使得,你們這、這可真是救了我兒的命啊——”
陸母感動得語無倫次,淚流滿面。
“陸小弟懂事乖巧,我也將他當(dāng)成自已后輩一樣的。而且平時你對我閨女有多好,我都看在眼里,我這大閨女可比在娘家時胖了不少,都是你養(yǎng)得好?!?
林四嬸在一旁笑道:“你們倆親家可就不要再互夸了,你們都好?!?
徐嬸也附和:“是啊,互相扶持著才能更好?!?
有了棉花和兔皮,陸母心病已經(jīng)了卻了大半。她堅(jiān)持要出院,要回家給陸小弟做棉被做衣服,早點(diǎn)做完早點(diǎn)寄到,陸小弟就不會挨凍。
林見椿問了醫(yī)生的意見,給陸母辦理了出院。
林見椿將人送到家里后就趕回去上班,其他人在家做衣服。
徐嬸幫著裁剪,晚飯前趕回了家,她不過就幫著照顧一下老姐妹就吃了陸家兩頓飯,這年頭誰家都是數(shù)著米吃飯,她也不愿意一直占陸家的便宜。
徐嬸剛做好飯,徐大爺就背著手大搖大擺地回來了。
“你怎么回來了?阿舟他媽還好吧?我找人換了兩張布票,你明天給她拿去,就是棉花票不好弄?!?
徐嬸收了布票:“棉花不用你操心了,就是還缺布票?!?
徐嬸壓低了聲音將林家弄來了老多的棉花給說了,“我是沒想到我那命苦的老姐妹竟然能享兒媳婦的福,誰敢想這種好事兒啊?兒媳婦不挑事兒就不錯了,還享兒媳婦的?!?
徐嬸搖頭,她就沒那么好福氣,她的兒媳婦們都惦記著她家老伴的工資,生怕他們偷偷塞錢給其中一個。
徐大爺也是沒想到,阿舟媳婦雖然將陸家人拿捏得死死的,但是有事兒是真上,真護(hù)著自家人。難道是他老眼昏花看錯人了?還有媳婦能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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