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見椿研讀了燒制方法后,毫無意外第一爐爆了。
緊接著改進后的第二爐也爆了,第三爐爆的也沒有絲毫意外。
炸得旁邊一組燒制的研究員也一起燒制失敗,他們看著林工黑著臉的模樣,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生怕林工會把過錯怪到他們身上。
裘志明帶著整組的空閑人來看好戲,“林工,你這都炸三回了,你到底行不行啊?要是不行再回去學(xué)學(xué)?我們可排著隊等著呢?!?
林見椿可正煩著呢,誰想裘志明竟然自已撞槍口上。
“我行不行不知道,你反正是不行的?!?
裘志明心思齷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色青了又紫紫了又青。
“這熔爐我預(yù)約了七天,你要用也得在七天后。急著要用熔爐也行啊,讓你們黎工來跟我說,你在我面前還不夠格。”
裘志明咬牙,“我們黎工可沒空?!?
“那可抱歉了,你一個小小研究員還不夠資格在我跟前吆五喝六?!?
因為運動的關(guān)系,有不少工程師被下放,國內(nèi)大學(xué)又只收工農(nóng)兵推薦的學(xué)生,直接造成了研究人員青黃不接。
而研究員和工程師之間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工程師能獨立做項目,甚至有權(quán)利挑選研究員來打下手。而研究員卻不行。
這個裘志明一肚子歪心思,心思不純,就算是給她三五六年都不一定能晉升為工程師。
裘志明因為是黎工的學(xué)生,在其他的工程師面前說話都挺好使,獨獨林見椿瞧不起他!他快氣炸了!一個女人,不就是靠身體哄住了男人,才讓京醫(yī)醫(yī)院的院長送這兒來鍍金嗎!還真將自已當(dāng)成一盤菜了。
但是偏偏他只是一個研究員,不能將林見椿這個工程師怎么樣!等著瞧,早晚有一天他會找回場子。
林見椿發(fā)泄了一通,突然不想努力了。她一個大學(xué)物理老師,干什么一定要學(xué)會燒玻璃,這不是浪費時間自尋煩惱嗎!
“咱們研究所有人會燒玻璃嗎?”
白溪雖然被林見椿允許一起學(xué)習(xí),但是她沒有忘記助理的職責(zé)。
“李工,他從小在玻璃廠長大,他還曾給玻璃廠改進了配方。”
裘志明陰陽怪氣道:“你們知道李工是誰嗎?他可是咱們研究所的第一人,他的項目可都是戰(zhàn)機潛艇這一類的軍工項目,就連他的實驗室也是單獨的一號基地。你們想見他,恐怕連那一道鐵門都進不去。”
林見椿在研究所的時間短,又天天下班就走,壓根就不知道研究所的實驗大樓后面還有個一號基地。
“你這么清楚李工的信息,看來你很崇拜他啊?”
裘志明與有榮焉:“我們研究所誰不崇拜李工?”
“那李工和黎工掉進河里,你先救誰?”
“當(dāng)然救我?guī)煾浮!?
林見椿看向其他研究員:“如果各位下次見到李工,幫我轉(zhuǎn)告一句裘志明寧愿讓他淹死也不救他?!?
裘志明慌忙解釋,“沒有!我肯定要救李工的?!?
“那你師父呢,淹死算了?”
“當(dāng)然不是!”
裘志明這才發(fā)現(xiàn)這就是一個大坑,他答什么都不對。“我?guī)煾负屠罟ざ际菄覘澚?,他們都一樣重要?!?
林見椿笑得賤兮兮,“可能你師父不是這么想的,他就想要徒弟獨一無二的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