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是不敢直太子蠢笨,畢竟當(dāng)?shù)脑俅蠊珶o私,聽到這種話也膈應(yīng):“太子淳樸頗有上古之風(fēng)?!?
他都快哭了,找一個這樣的委婉說法,容易么我。
皇帝一愣,臉上笑容一閃而逝:“你這家伙倒是狡猾。”
祖安試探著問道:“皇上之前特意派李公公引我去見太子的么?”
他在殷墟中也當(dāng)過帝王,自然也明白帝王心態(tài),沒必要一直唯唯諾諾,適當(dāng)?shù)奶狳c問題反倒有利于交流。
皇帝哼了一聲:“那家伙已經(jīng)被剁碎了喂狗了。”
祖安心中一凜,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
其實他一直都覺得自己和太子的相遇有些奇怪,如今皇帝的話中透露出一個意思,并非他授意李公公帶自己到太子附近的。
顯然李公公也不可能自作主張,那么必然是有人授意他這般做。
至于目的,想必是想借太子或者太子妃之手除掉他,畢竟太子那德行,一般人很容易沖撞到他。太子妃脾氣也不好,動不動就要杖斃人。
他身處絕境,又被太子太子妃欺辱,說不定會選擇鋌而走險挾持甚至殺了太子給自己陪葬。
不管是太子殺了他又或者他殺了太子,對于幕后主使來說都是有利的,顯然那個人沒有能力在皇宮內(nèi)部安排刺殺之類的,只能用這樣的方法。
可那幕后之人又哪里想得到,自己并非是走投無路,而是本來就打算面見皇帝解決此事,自然不會順著他們的想法辦事。
這時候皇帝走到窗邊負(fù)手而立,望著遠處的江山,眼中閃過一絲迷戀之色:“你可知為何要安排你在宮外多停留一晚?”
祖安欲又止,皇帝笑了笑:“表現(xiàn)得聰明點也無妨,接下來朕要做的事情需要的是一個聰明人,而不是個蠢材?!?
祖安這才說道:“這點我一直很奇怪,按道理在外面多逗留一天就會多一分變數(shù),后來果然來了刺客,皇上身為天下第一強者,不應(yīng)該干這種不智的事情?!?
皇帝哼了一聲:“少拍馬屁?!?
祖安嘿嘿一笑,這才接著說道:“見到皇上過后,我心中這才恍然大悟,想來皇上是以我為誘餌,引得各方不臣勢力行動,然后再一網(wǎng)打盡?!?
之前只派了梁王和幾個繡衣使者前來,看似強大,但有著長生的誘惑,他們那點實力根本擋不住各方聞風(fēng)而動的勢力。
說起來他也真夠狠的,這一路上安排還不夠,特意到了京城再給那些陰影處的家伙一次機會。
要不是他有各種奇遇在,墳頭草恐怕都老高了。
皇帝這才說道:“可那些勢力中肯定也不乏聰明人,明知道是陷阱也會往里跳?”
祖安答道:“皇上做得很高明,并不是那么明顯;而且就算有少數(shù)高人有所懷疑也無所謂,因為這事陽謀,長生人人都想要,而且那些人肯定不想皇上你獲得長生,所以哪怕前面是個坑,也不得不跳。”
皇帝有些驚異地打量了他一番:“若非情報顯示你確實是市井長大的,我都懷疑你是浸淫政壇數(shù)十年的老狐貍了,竟然看得這么清楚。”
“瞎蒙的瞎蒙的。”祖安嘿嘿一笑,其實對方想得沒錯,他在殷墟中當(dāng)了幾十年帝王,這些伎倆早已司空見慣。
皇帝這才接著說道:“你說得不錯,朕這次的確釣了很多潛伏在水底的魚起來,地方上很多看似忠心的封疆大吏原來早已倒向了那邊,看來得想辦法給他們挪挪窩了。還有這次京城中竟然會發(fā)生公然刺殺,慕容家的司隸校尉也不用干了……”
司隸校尉負(fù)責(zé)監(jiān)察京畿一帶的中央大臣以及皇親國戚,同時又有維護京畿治安的職責(zé),類似于后世的紀(jì)-委加公-安部的頭頭,在朝中地位舉足輕重。
祖安心頭一跳,他依稀記得楚初顏提過,她外祖母好像就是慕容家的,擦,搞一半天坑了老婆娘家啊。
皇帝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說朕應(yīng)該如何處置你呢?”
祖安嘿嘿一笑:“看我一路上這么配合,還幫忙釣了那么多魚,隨隨便便賜個公爵侯爵之類的就行了?!?
皇帝:“……”
這家伙當(dāng)公爵和侯爵是大白菜么,還隨隨便便賜個?
他冷哼一聲:“我看你小子挺機靈的,正好前段時間我身邊的心腹太監(jiān)死了,你就留在我身邊當(dāng)個太監(jiān)服侍我吧。”
祖安:“???”
他下意識夾住了雙腿,總覺得涼颼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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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這一章了,明天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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