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也取下了臉上的面具,似笑非笑地說道:“王妃是不是忘了旁邊還有個人???”
云雨晴玉足輕點(diǎn),整個身子緩緩沒入了溫泉之中,只露出了光潔圓潤的肩頭和精致美麗的鎖骨:“你和別人又不一樣?!?
“可我不是吳王啊。”祖安暗暗嘆了一口氣,一個成熟的渣男就應(yīng)該走腎不走心,可是他發(fā)現(xiàn)兩人相處以來,自己有點(diǎn)把持不住心防了。
哎,好好的牛頭人不好么,非要玩純愛,感覺要玩脫啊。
聽到他的話,云雨晴欲又止,不過終究沒解釋什么,只剩下黯然地一陣嘆息。
房中陷入了一絲尷尬的寧靜。
還是祖安先開口了:“你先祛毒吧,別耽誤了正事?!?
“好?!痹朴昵玎帕艘宦?,然后閉上眼睛雙手捏了一個玄奧的手印,九枚符文漸漸出現(xiàn)在半空之中,然后輕輕落到水面上。
水面上被這些符文籠罩上了一層薄薄的金色。
緊接著云雨晴盤坐在水中開始專心逼毒起來,隔了一會兒,祖安注意到一絲絲淡淡的黑氣從她周身四散開來化在水中,然后那些金色的符文一陣閃動,黑氣漸漸被煉化,最終隨著流動的池水變得無影無蹤。
祖安有些驚訝,按照傳說中的魔族的形象都是那種兇狠狡詐的類型,可云雨晴和這些截然相反。
甚至還擔(dān)心逼出來的尸毒化在水中流出去后不小心害到了無辜百姓,還特意弄個陣法將殘余尸毒煉化。
隔了一會兒,云雨晴睜開眼睛,因?yàn)闇厝獰釟庹趄v的緣故,一張臉蛋白里透紅看著極為可愛動人:“阿祖,我已經(jīng)將尸毒化解干凈了?!?
祖安也松了一口氣:“看來那兩個家伙果然沒有騙我們?!?
云雨晴抿嘴一笑:“他們都是南疆中重要的人物,和他們交好對你今后應(yīng)該會有幫助的?!?
祖安心中一動,其實(shí)他有很多疑惑想問她,可惜擔(dān)心一問出來,兩人的關(guān)系就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這時云雨晴游到了池邊:“阿祖你蹲下來?!?
祖安不明所以不過還是照做,云雨晴伸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胸前,撥開他剛剛罩在外面用來瞞過城門侍衛(wèi)檢查的衣服,看到里面衣服大半個身子都被鮮血染濕了,手指都輕輕顫抖起來:“疼么?”
“本來是不疼的,但被你的小手一摸,就有些疼了?!弊姘残χf道。
云雨晴一陣恍惚,當(dāng)初在紀(jì)北郡吳王府中,他也是這樣和自己說的。
不禁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都什么時候了,還愛這么開玩笑。”
祖安說道:“放心吧,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品了,有強(qiáng)大的恢復(fù)力,死不了?!?
云雨晴搖了搖頭:“七品修行者雖然有著強(qiáng)大的恢復(fù)能力,但正常人中了攻城弩蓄力一擊恐怕已經(jīng)當(dāng)場暴斃了,哪怕僥幸撿了一條命,這樣的傷勢至少也要恢復(fù)半年,說不定還會留下隱疾。雖然你面上雖然血已經(jīng)止住了,但身體里面的傷勢恐怕沒這么容易好,你快下來,我?guī)湍阒委煛!?
不管是身為符文師還是魔族,她都有相應(yīng)的治療手段。
祖安神色古怪:“王妃這樣豈不是引狼入室?”
云雨晴有些幽怨:“以你和我的關(guān)系又何必這么身份?”
祖安哈哈一笑:“倒是我矯情了?!?
說完也脫了衣裳跳入了溫泉之中,云雨晴游了過來,伸手溫柔地替他清洗著傷口,同時另一只手上泛起陣陣光芒,替他治療起來。
“都是我來遲了,害得你受了這么重的傷。”云雨晴眼圈都紅了起來,隱隱有水光浮現(xiàn)。
祖安搖了搖頭:“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可能已經(jīng)交代在那里了?!?
云雨晴輕咬嘴唇不說話,專心致志開始替他治療起來。
祖安也閉上了眼睛,剛剛一直在激戰(zhàn),雖然鴻蒙元始經(jīng)自動在修補(bǔ)身體,但還是比不上他主動引導(dǎo)修補(b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