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聲凄厲的叫聲,整個營地瞬間沸騰起來,以為有外地入侵,一個個瞬間握住了自己的武器沖了出去。
營帳旁的碧玲瓏和祖安也瞬間清醒,碧玲瓏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靠在祖安身上睡了一晚上,一張俏臉頓時紅得像蘋果一樣。
不過她畢竟是太子妃,不像一般小姑娘那般患得患失,馬上意識到正事,站起來往聲音發(fā)出來的方向望去。
只可惜她一晚上那個姿勢睡著導(dǎo)致腳步氣血有些不暢,猛地站起來又太快,一時間頭有些發(fā)暈,雙腿一軟,就要往地上倒去。
祖安急忙扶住她,不得不說,這女人身上是真軟啊。
不過他馬上收斂心神:“聲音好像是營外傳來的?!?
這時候樸斷雕急匆匆來稟告:“稟告太子妃,營地外發(fā)現(xiàn)了一具死尸,似乎是碧昌?!?
他目光落在祖安扶著碧玲瓏腰肢的手上,頭皮有些發(fā)麻,太子妃這是怎么回事,似乎一點(diǎn)抗拒都沒有?
太子還在旁邊帳篷里呢,人家傻難道你就公然給他戴綠帽子么?
不過他對太子也沒啥好感,他們這些侍衛(wèi)私底下都更喜歡這個美麗高貴的太子妃,覺得她嫁給太子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可再牛糞人家也是太子啊,太子妃難道不知道這樣的后果么?
算了,皇室里面各種齷齪的事情太多,這也算不了什么,就當(dāng)沒看到好了。
他和焦絲棍昨天分析,不管是因?yàn)楹妥姘驳年P(guān)系也好,還是他們自身的利益來看,當(dāng)沒看到是最好的。
不然一旦揭發(fā),很容易被太子妃或者碧家滅口,哪怕他們被處理了,皇帝為了皇家的顏面,也很可能處死他們這些知情人。
說到底他們都是小人物,命運(yùn)由不得自己做主,所以盡量還是不饞和進(jìn)去為好。
碧玲瓏急忙往旁邊挪了挪,不露痕跡掙開了祖安的手,不過聽到他口中的名字,一瞬間花容失色:“什么!”
“怎么了?”祖安有些好奇,這名字聽著似乎是碧家的人,難道是她的親戚么。
碧玲瓏面沉如水:“昨天我派回去秘境入口傳信通報(bào)的那人就是碧昌!”
這下祖安也動容了,派去送信的人竟然死了?
更詭異的是,他是往回走的,大部隊(duì)是往前走的,兩個截然相反的方向,為何那人會死在他們前面?
碧玲瓏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diǎn),后背紛紛冒起了一絲寒氣。
一群人急忙來到事發(fā)地,趙熙等人早已圍繞在那里了,看到兩人前來紛紛行禮:“見過太子妃?!?
至于祖安,被他們自動忽略了。
祖安則靜靜地看著半空中那個尸體,看著有幾分臉熟,果然是昨天被派回去報(bào)信的那個。
此刻他整個人被插在了一截樹枝上,面色扭曲,眼珠往外暴凸,還有血淚留下來,配合尸體的慘白膚色,整個人仿佛一個厲鬼一般,跟看恐怖片似的,難怪之前那人看到了會發(fā)出那樣凄厲的慘叫。
“到底是誰殺了他!”柳顯聲音有些發(fā)顫,下意識往表弟高英身后縮了縮。
孟攀足尖一點(diǎn),整個身輕如燕跳到了樹枝上,檢查了一下尸體的情況,沉聲說道:“從他胸腔這傷口以及血跡顏色看,這里并非案發(fā)現(xiàn)場,他是被人殺死后再插在這里的?!?
看著他面色如常地檢查著尸體,祖安暗暗驚訝,這些世家子弟也不全是草包嘛,難怪能被各家選拔出來參加這么重要的任務(wù),一個個還是有一技之長的。
“更讓我在意的是他的尸體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昨天是往反方向走的,按理說絕不可能出現(xiàn)在我們前面啊?!壁w熙也問出了祖安他們剛剛的疑惑。
“會不會是鬼打墻,他以為是往外走,其實(shí)迷失了方向?”裴佑分析道。
“不可能,”顧氏兄弟異口同聲地說道,“他們是碧家精挑細(xì)選出來的斥候,也許修為不是最好的,但偵察經(jīng)驗(yàn)極為豐富,在無數(shù)戰(zhàn)場上活下來的人,他怎么可能迷失方向?”
“不錯,我們一路行來并沒有見到什么迷宮之類的地形?!壁w熙也點(diǎn)頭說道。
“那會不會是什么兇獸呢,我聽說有一種屠夫鳥,最喜歡將獵物像這樣插在樹枝上了?!绷@說道,他雖然修為一般,但各種雜書看得還是不少。
孟攀搖了搖頭:“不可能,如果是屠夫鳥的話,他身上應(yīng)該有利爪刺穿的痕跡或者尖喙啄痕,但他身上傷口雖然不少,可是都沒有類似的痕跡,另外我發(fā)現(xiàn)他身上似乎并沒有致命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