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院了,東安的爸媽來看過嗎?”我打聽道。
“沒有!”
于晴曼搖頭,“我爸不同意讓他們來,甚至都不讓告訴他們?!?
“誰來看過你?”
“你是第一個,怕也是最后一個。”
于晴曼又是長長的嘆息。
“知道誰打你了嗎?”
“是米源,已經(jīng)死了。我爸不讓對外說,會招災的。”于晴曼道。
“這一點要聽他的,少參與是非?!蔽尹c頭道。
“周巖,我……”
于晴曼囁嚅,遲疑著說不出口。
“沒有外人,說吧!”我平靜道。
“我喜歡你,一直都是真的,你跟別的男孩子不一樣,他們都像是沒長大,更沒有一點擔當?!?
如果還在高三,我一定會激動到無以復加,哪怕是謊。
時至今日,哪怕于晴曼說的是真的,我也是枯井無波,沒有任何觸動。
“知道了?!蔽业f出三個字。
于晴曼沉默了,半晌才哽咽道:“你當然不信,都是我作的,可我身不由己?!?
“曼曼,你對愛情的標準,我實在無法茍同。
我覺得喜歡一個人,就該堅定執(zhí)著,一起共赴美好。
而你卻總是跟其他男孩子開房,自由放縱。
你覺得哪個正常的男孩子,會接受你這么做?接受你所謂的愛情?”
我說得很直接,也是不吐不快。
這次,于晴曼并沒有爭辯、撒謊、掩飾,過了好半晌,她才沮喪道:“周巖,我確實是個作風隨便的賤人,可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無法抑制那些膨脹的欲望。
為了這份快樂,我也體會到了痛苦和后悔,總是一再咒罵自己。
于晴曼,你踏馬怎么跟動物一樣,不知廉恥?!?
“問句過分的話,你在住院期間,怎么忍耐的?”
我哼笑問道。
“你能保密嗎?”于晴曼反問。
“我嘴里沒有別人的是非?!蔽艺馈?
猶豫片刻,于晴曼這才低聲道:“這里有個女醫(yī)生,人特別好。她偷偷告訴我,我的體內(nèi)激素分泌異常,懷疑我吃了藥?!?
“你吃了嗎?”
“我沒跟她說,其實上大學后,我就一直在吃藥,國外進口的減肥藥,三天一粒。我覺得保持最完美的狀態(tài),才配得上大集團董事長女兒的身份。唉,是我害了自己?!庇谇缏鼑@息道。
“這種藥不便宜吧?”
“是他給的,讓我堅持服用,永葆健康年輕態(tài)。
我很感激啊,認為這是一種關(guān)愛,誰又知道……”
于晴曼說不下去了,又猛抽自己一記耳光,罵道:“我踏馬就是大傻子,由著人騙,還幫著數(shù)錢?!?
我?guī)缀醪桓蚁嘈?,于晴曼說的是真的。
于晴曼口中的他,一定是林方陽。
他給了女兒減肥藥……
如果于晴曼這次沒有受傷住院,怕是一直都要被蒙在鼓里。
這是個父親嗎?
畜生都不會這么惡毒吧!
“曼曼,拋開感情不談,我們都很年輕,有活力,有夢想,應該去努力把握自己的人生。你這樣繼續(xù)走下去,會迷失方向,連回家的路都找不到?!?
我給了于晴曼一份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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