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后,
我拿起手機,打給了李一夫,讓他來董事長辦公室一趟。
李一夫很快就進(jìn)來了,畢恭畢敬問道:“周董,有什么安排?”
“昨天薛彪登門,點名要讓你回天海集團(tuán)?!蔽抑钡馈?
“我寧死都不回去?!?
李一夫態(tài)度堅決,又憤怒罵道:“這伙人缺德帶冒煙的,我一旦踏入狼窩,肯定被折磨得不成樣子?!?
“李大哥不用擔(dān)心,我已經(jīng)拒絕他了,扶搖會保護(hù)好每一名員工。”我安慰道。
“多謝周董?!?
李一夫很感動,“請放心,我一定努力工作,回報周董,回報扶搖!”
“先坐下。”我招了招手。
李一夫這才坐下,點起了一支煙。
“薛彪說,你偷了天海的一個重要賬本,別瞞著我,有沒有這回事兒?!蔽艺珕柕?。
“當(dāng)然沒有!他就是誣陷!”
李一夫回答得很干脆。
“再仔細(xì)想想,會不會是留下了什么證據(jù),被他們拿著把柄?”我再次提醒。
李一夫苦思冥想,抽完了一支煙,這才拍了下大腿說道:“前段時間,財務(wù)部總監(jiān)讓我過去一趟。進(jìn)屋后里面沒人,打電話也不接,我就出來了?!?
“這個總監(jiān)又找過你嗎?”
“沒有!事后,我想起這件事,又給他打過一次電話,還是沒接,就沒當(dāng)回事兒。早知道,就該當(dāng)面問問他?!?
李一夫懊惱不已。
“只怕他不給你面對面的機會。有點麻煩了,監(jiān)控肯定錄下你進(jìn)去過?!?
我不禁皺眉,這就是故意給李一夫設(shè)下的圈套,或許那時起,林方陽就看出來,李一夫腦后長著反骨。
“我進(jìn)去了,也不表示拿了賬本。既然是重要賬本,就該鎖起來,怎么可以隨便丟放?這踏馬就是妥妥的陷害!”李一夫氣憤不已。
“李大哥,那就咬死了,沒拿!”
哼!
李一夫哼了聲,“當(dāng)老子不知道,天海集團(tuán)的很多資金,來路不明。林方陽就是故意弄丟賬本,試圖將這些掩蓋過去,卻把臟水潑在我的身上?!?
“這是他慣用的手段?!蔽屹澩馈?
“等我整理一份材料,向有關(guān)部門舉報他?!崩钜环蚝薜靡а?。
“再等等!”
我并不同意,難得林方陽能消停幾天,不要再起波瀾。
扶搖集團(tuán)要趁著沒有干擾,迅速發(fā)展自身。
還有,
舉報林方陽的人一定不少,而他一直安然無恙,那就是朝中有人,受到了庇護(hù)。
舉報者,反而暴露了自身。
李一夫聽我的,先按下了仇恨和羞惱,回去忙著看股票。
片刻之后,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常勇打來的。
我急忙接通,客氣地喊了聲常局長。
“周巖,忙什么呢?”常勇問道。
“正在辦公室里看工作報表呢!”
我謹(jǐn)慎地回答。
“有時間出來一趟嗎?”
“有!”
“那就來興國賓館303房間,監(jiān)察委的老于也在這里,他找你有事?!?
我心頭咯噔一下。
是那名于專員,我在東安縣的時候,就跟他見過兩次面。
一次是調(diào)查劉隊長,另一次是調(diào)查常勇。
不會是有人又把常勇給舉報了吧?
最近一段時間,我只給常思思買了一只布偶貓,甚至都沒去他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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