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劉隊長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牙縫里說話:“忘記你算什么?她要是忘了自己干過什么,警方就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還真是麻煩透頂!”
“這事呢,我就管不著了?!?
我壓著嘴角的笑意。
“到時候再說吧!”
劉隊長微微嘆口氣,招呼道:“看你這一出就煩,走吧,帶你去看看猛士,也見見他的真容?!?
“好!”
我答應(yīng)一聲,替葉子掖好被子,又跟著劉隊長走出了病房。
看管猛士的特殊病房,就在醫(yī)院二樓的一個角落里,位置隱蔽,提前設(shè)置了“訪客止步”的牌子。
大隊長來了,守在門前的便衣警員,連忙點頭打招呼。
“猛士開口了嗎?”劉隊長問道。
“沒有!”
一名負(fù)責(zé)審訊的警員回復(fù),忍不住罵道:“跟聾子一樣,說什么都裝作聽不見,真想把他的嘴巴用東西撬開?!?
“我們要講規(guī)則,決不能粗暴審訊?!?
劉隊長叮囑一句,便帶著我,走進(jìn)這間特殊的病房。
我看見了猛士,頭一次,距離如此之近。
他上身是病號服,下面只穿著一條四角褲,右側(cè)大腿上,打著厚厚的繃帶,隱約可見滲出的血跡。
猛士的雙手上抬,被兩個手銬,分別固定在鐵床的床頭上。
雙腳帶著的腳鐐,看起來分量不輕。
腰間也被幾條帶子牢牢捆綁,想翻身絕無可能。
不能怪警方對他如此約束。
猛士太強悍了,稍有大意,他可能就逃跑了。
此刻的猛士,閉著眼睛,嘴角抖動,正在咬牙堅持中。
模樣長得還行,棱角分明,左臉下方,紋著一條小小的青蛇,是他跟青蛇之間,愛情誓的標(biāo)志。
就是這貨,羞辱了鐵衛(wèi)、破軍,還差點打傷老黑。
他對我的追殺,可謂瘋狂至極。
他還想殺害葉子!
我心頭火起,咬牙罵道:“狗娘養(yǎng)的猛士,你輸了!”
猛士聽出我的聲音,猛然睜開了眼睛,同時,眼中也噴出了火苗,“小兔崽子周巖,老子怎么都想不到,竟然栽在你的手里?!?
“你是個沒腦子的傻貨。”我萬分鄙夷。
“我……殺了你!”
猛士瘋狂扭動,帶動那些束縛他的鎖鏈,一陣陣嘩啦作響。
切!
我極盡輕蔑地笑了,拉過一把椅子坐在距離他不足半米的地方,挑釁道:“看你雙手上舉,已經(jīng)向我投降了,還嘴硬干什么?”
“瑪?shù)隆?
猛士發(fā)出一聲低吼,雙眼猩紅,從太陽穴連到脖頸的青筋可以看出,他怒了。
我滿不在乎地翹起二郎腿,居高臨下的口吻道:“猛士,老老實實向警方交代你的罪行。否則,有你的好果子吃?!?
“就他們?”
猛士瞥了劉隊長一眼,哼笑道:“你們不是不敢對我動刑,而是怕我自盡。咬舌,閉氣,任何我能觸碰到的物體。
嘿嘿,一死而已,老子就是不說,還讓你們養(yǎng)著老子,給老子治病,氣死你們!”
耳邊傳來骨關(guān)節(jié)的咔吧聲,不用回頭,我都能感受到劉隊長身上散發(fā)的暴怒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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