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怪這個臭小子,扯三掛倆的,簡直煩死了!”
常勇狠狠瞪了我一眼。
又訓(xùn)我!
常思思不在平川上大學(xué),也能怪到我頭上?
我也煩死了,招誰惹誰了?
都哪跟哪??!
看著我和常勇兩張黑臉,云夢迪卻笑了,勸說道:“大勇,孩子們的事情,咱們別摻和。他們越來越大,自己能處理好的?!?
“說得輕巧,你跟我說說怎么處理?”常勇沒好氣道:“病床上的那個,就是最大的麻煩,我都想現(xiàn)在就把她給抓了?!?
說的是葉子!
要想抓她,也得有證據(jù)!
葉子多可憐,每天都只是安安靜靜沉睡,怎么就成了麻煩?
我臉色更加不好看,強忍著沒去嗆常勇,無法預(yù)料后果會怎樣。
“你看看他那熊樣,說一句都不樂意?!?
常勇握了握拳頭,恨鐵不成鋼的口吻罵了一句。
或許是不想我因此翻臉,云夢迪朝我壓了壓手,笑著打圓場:“大勇,你也是真把小巖當(dāng)自己孩子看,跟他說話不見外。”
唉!
常勇靠在椅背上,仰頭嘆了口氣,說出一句耳熟能詳?shù)母锌?
“可憐天下父母心哪?!?
我一陣腹誹。
你又不是我父母,何況你還把我爺爺給抓了,感慨個毛。
“大勇,想不想去豐江陪著思思?”
云夢迪終于岔開了這個話題。
“都這么大了,不用陪。”常勇擺了下手。
“豐江市的壞小子,可比平川多多了?!痹茐舻洗笥猩钜馓嵝选?
“夢迪,你到底什么意思?”
常勇敏感起來,還換了個親切的稱呼。
云夢迪卻不回答,雙臂交疊在飯桌上,直接問道:“你去豐江,再升半格,有興趣嗎?”
“可以嗎?”
常勇顯然動心了,剛剛拿起的酒杯又放下了。
“事在人為,在于運作。你在平川市工作時間雖然不長,但這期間清理了四海盟和北山會,還抓了林方陽,治安顯著改善,政績非常突出,從條件上講,是完全合格的?!痹茐舻习凳镜馈?
哦?
哈哈!
常勇臉上的紋路全部舒展開了,終于有了笑模樣,連忙起身給云夢迪敬酒。
“夢迪,非常感謝!有什么我能做的,盡管開口?!?
“我只是希望,你到了豐江后,能整頓那里的治安,讓豐江也成為一方凈土。”
“這是我的職責(zé)所在?!?
常勇鄭重表態(tài),又問:“你想去豐江發(fā)展嗎?”
“對,畢竟是省會城市,各方面條件都很優(yōu)越。我已經(jīng)購買了星辰大廈,可不想將來跟扶搖一樣,總被地痞流氓騷擾?!痹茐舻虾呗暤馈?
“沒問題!”
常勇點頭,又說:“我知道豐江的情況,龍騰的江龍會折騰出的浪花不小,更勝林方陽和四海盟,地方有些機(jī)構(gòu)不作為,早該狠狠收拾他們。”
“那就拜托了!”
“你我之間不必客氣!”常勇道。
云夢迪又敬了常勇一杯,他們似乎已經(jīng)把我給忘了。
兩人沒有打起來,反而交談愉快。
我大致聽懂了。
云河集團(tuán)購買了星辰大廈,要去豐江發(fā)展。
但龍騰這伙地方勢力,卻讓人頭疼。
云夢迪信任常勇,希望通過他,壓住龍騰的囂張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