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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川小說網(wǎng) > 神農(nóng)道君 > 第238章 趙老爺帶來的軍司農(nóng)震撼(一萬五)

第238章 趙老爺帶來的軍司農(nóng)震撼(一萬五)

三百多萬頭,他也懶得一一去看,因為這些都是在島上放養(yǎng)的。

它們大多也成不了戰(zhàn)獸,屬于是口糧型,最后只會成為達官貴人桌上的一道菜。

放養(yǎng)之后,只需改變島上天時地利,讓環(huán)境變得適宜居住,它們便會迅速繁衍起來。

當然,若是入了品,就有機會逃過被宰殺的命運,進入到橐泉宮內(nèi),那是才可以說是‘養(yǎng)’。

除此之外,龍馬監(jiān)中還有一千多頭入品的異獸,只有這些異獸,才有資格住在橐泉宮內(nèi)。

“上一任主官在三年前被調(diào)走之后,本只留下了幾十頭入品異獸,三年過去,慢慢又被龍馬監(jiān)的人養(yǎng)到了千頭的規(guī)模。”

“不過這個數(shù)量仍舊太少了?!壁w興暗道,“族群數(shù)量太少,根本談不上什么選拔、訓練?!?

入品異獸的數(shù)量是1054頭,可龍馬監(jiān)大大小小的官員卻有八百多人。

官員的數(shù)量,都快趕上異獸的數(shù)量了!

老實說,沒裁員都算是朝廷仁慈了。

因為龍馬監(jiān),根本是入不敷出啊。

一千多頭入品異獸,繁衍不起來,就別提向朝廷輸送戰(zhàn)獸了,就連道院的學生,都不會來雙子島挑選。

可以說,這三年來,龍馬監(jiān)一直是在給朝廷虧本。

趙興來到橐泉宮外,守宮的衛(wèi)士,正拄著長槍打瞌睡。

這還算好的,沒有擅離職守,只是上班摸魚。

因為攏共橐泉宮內(nèi)也沒啥好守的。

“收!”趙興手指輕彈,立刻就收走了這名九品守衛(wèi)的瞌睡蟲。

“嗯?”長槍守衛(wèi),一下子就清醒了,也看到了身穿六品冠服的趙興。

“啊,屬下,參、參見大人!”守衛(wèi)手忙腳亂的扶盔整襟,隨后將長槍插在地上,向趙興行禮。

“你叫什么名字?!?

“下官叫張濤。”

“橐泉宮天馬監(jiān),你可認得路?”

“認得?!?

“領(lǐng)本官過去?!?

“是?!?

張濤小心翼翼的在前邊領(lǐng)路,心中忐忑不安,但見這位上官沒有發(fā)作的意思,便又放心不少。

橐泉宮很大,它是一座座宮殿并排連接。

如今的橐泉宮,有很多宮殿都是空閑的,留在那里吃灰。

比如說趙興路過的一座‘騊駼宮’,這里面原本也養(yǎng)著一種叫騊駼的神馬。

毛發(fā)青色,無羽翼,卻能踏波而行,翻山越嶺也不在話下。

它能夠不眠不休的日行萬里,六個時辰跑一萬里,這已經(jīng)是相當驚人的速度和耐力了!高鐵也就這個速度。

不過騊駼宮,已經(jīng)沒有騊駼這個品種。

在上任司正的激進領(lǐng)導下,騊駼宮中的一百零匹騊駼,八成死在了內(nèi)部淘汰,兩成死在了競技預選的考核中。

又經(jīng)過一座塵封的宮殿,上面寫著紫電宮。

這也是優(yōu)良的馬匹品種,紫電的骨骼堅硬,四蹄還能發(fā)出雷霆。

在軍中的血氣戰(zhàn)陣中,紫電馬,最高被納入過六級戰(zhàn)陣行列。

龍肖當初在七品時,擊殺錢守綱,用的也不過是五級戰(zhàn)陣。

倘若是騎著紫電馬,血氣戰(zhàn)陣內(nèi)的所有士兵,攻擊都會附加雷霆之力。

紫電的生命力非常頑強,它還能幫騎手分擔傷害,便是脫離戰(zhàn)陣,紫電踹人也十分的勇猛。能輕易踹死六品。

在中品戰(zhàn)獸中,紫電的排名雖然不高,但十分受軍隊青睞。

主要是它能契合戰(zhàn)陣,這便比那些五品、四品的異獸更受歡迎。

不過,紫電宮在這里只是個擺設(shè)。

大概八十年前,這里就無紫電的存在了。

“紫電宮的修建,都花了不少錢,雷霆石打造的宮殿,才適合培養(yǎng)紫電?!?

“大周對外開拓,成本也不低啊?!壁w興暗道。

紫電宮為什么沒有紫電馬了呢?

當然是戰(zhàn)爭帶來的消耗負擔。

景帝的兩百年改革,最主要功績便是對南蠻的用兵,開拓了九天應(yīng)元府出來。

但他也打掉了文皇帝留下來的一些積蓄。

文帝一朝,八百九十五年(這是從文帝繼位開始算起,不是文帝只活了八百九十五年)。

休養(yǎng)生息,各類物資,都變得豐盛起來。

趙興翻看了雙子縣縣志,永安末期,此處的紫電宮仍舊有一千五百三十二匹六品紫電馬,九十八匹五品紫電馬。

因為文皇帝留下來的底蘊,承安、永安兩個時期,紫電馬的數(shù)量是一直在增長的。

雙子縣只是縣,便都有這么多中品戰(zhàn)馬。

但到了鼎新初期,紫電的數(shù)量便不增反減。

得到鼎新中期,數(shù)量急劇減少。

鼎新末期,此處的紫電宮,便被封了起來,因為已經(jīng)沒有紫電馬的存在了,都被抽調(diào)到前線戰(zhàn)場!

景帝尚且如此,武帝就更恐怖了。

“還好前面的積累足夠,不然到武帝這都沒得家底可敗?!壁w興心想著?!拔胰羰墙o武帝當大司農(nóng),可不能答應(yīng)他大手大腳,得省著點花。”

.........

跟著張濤很快走到了‘天馬宮’外。

此時的天馬宮,里面也沒有馬。

因為都被放出去活動了。

“總共三百六十五匹天馬,不過都是雜色的,連一匹純色的天馬都沒有。”趙興翻看著飼養(yǎng)錄。

天馬是對所有長翅膀的馬族異獸統(tǒng)稱。

正常來說,天馬宮養(yǎng)的,也該是中品的神馬。

叫都叫龍馬監(jiān),馬類異獸,當然是主流。

不過此時的天馬宮,三百六十五匹天馬,全是低品的。

因為它們的血統(tǒng)不純,羽毛和身上的毛發(fā)都是雜色。

最高的一匹,也不過是雙色的七品天馬。

“張濤,你可知今日放養(yǎng)天馬的司農(nóng)是誰?”趙興問張濤?!按藛柸羰腔卮鸩簧蟻?,本官就要追究你之前玩忽職守的罪了?!?

張濤連忙道:“回大人,十月十五日至十二月二十日,天馬宮的事務(wù),都將由凌若雪、曹疆兩位大人負責。”

“至于喂養(yǎng)則是由神飼宮的陶安春司正親自負責,他每日都會在天馬歸宮后的酉時整點到來?!?

“親自看到天馬吃完食物,才會離開,三年時間,不曾間斷?!睆垵⌒囊硪淼幕卮鹬?

“算你過關(guān)?!壁w興道,“你去吧,之后可勿要在值守時睡覺了?!?

“是?!睆垵屑さ母嫱恕?

值守泉宮這種差事雖然沒多少錢,但也是個鐵飯碗,而且事少。

他家就是雙子縣的,世世代代都在這當差,事少又離家近,他可不想丟了這份工作。

“陶安春此人工作態(tài)度倒是不錯,這三年居然天天都來橐泉宮檢查?!壁w興思索著。

他找張濤,也是想從底層了解下龍馬監(jiān)的情況。

若是陶安春、董元秋這些副手不堪大用,他就要找幽若公主換人了。

趙老爺當差,不說搞豪華頂配,但人手一定要跟自己齊心。

菜一點都沒關(guān)系,態(tài)度一定要端正!

…………

趙興想要第一個看天馬,但一直等到了酉時一刻,天馬居然都還沒歸巢。

此時的陶安春,果然如張濤所,乘著一艘貨運飛舟,來到了天馬宮前。

“趙大人?您怎么在這?”陶安春看見趙興,不由得有些驚訝。

“我出關(guān)了,便來天馬宮看一看?!壁w興微笑道,“陶大人辛苦,喂養(yǎng)這種事何必親自上陣?交給令官就好了嘛。”

聽到趙興說這么外行的話,陶安春心中閃過一絲鄙夷,但臉上卻不顯:“趙大人有所不知,天馬挑食,想要讓其褪去雜色,需以五階精食養(yǎng)之?!?

“每五日還需得調(diào)換一種精食,使得它體內(nèi)的五行營養(yǎng)均衡?!?

“若是喂養(yǎng)不當,不但毫無成長,還容易生病?!?

趙興當然知道,他就是故意這么問的,想看看張濤說的是不是真話,還是他陶安春有意安排,作秀給自己看。

接下來他又請教的名義,問了幾個問題,但見陶安春對答如流,趙興也徹底確認,這個陶安春,確實是做實事的人。

“不對啊,今日怎么天馬還未歸巢?”聊著聊著,陶安春突然面露疑色。

因為此時已是酉時七刻,居然還未有一匹天馬歸來。

按照平日的規(guī)定,天馬最晚也得酉時末全部歸巢了。

“定是出了什么問題?!碧瞻泊貉杆倜税咽沉习徇\進天馬宮。

在清空了貨物之后,飛舟也變得更加輕快。

陶安春急急忙忙跳上飛舟:“大人在此稍候,且容我去尋凌若雪和曹疆?!?

“一起?!壁w興也麻溜的跳上了飛舟。

陸島地形很大,比谷城這個上縣還要大十倍。

但多是野外,地鏡在野外是無法用的,不過司農(nóng)們也有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

那就‘云法’。

陶安春在跳上飛舟不久后,便伸手一指天空。

一枚節(jié)氣令飄到上空,將漸黑的天色,重新照亮。

這便是‘返天時’,今天的白天,便要比黑夜多一個時辰。

到第二天早上,只需再施展一次節(jié)氣令,讓天亮晚一個時辰,就能歸順‘時辰正位’。

與此同時,陶安春施展出了云法。

漫天的云彩,開始在天空中出現(xiàn)一個通訊符號。

有代表方向的箭頭,有代表方位卦位,甚至還有文字。

同時陶安春以風法傳向四方,大聲呼喊著凌若雪和曹疆兩人。

他的云法范圍已經(jīng)不小,但還是不夠大。

兩刻鐘之后,仍舊沒有回應(yīng)。

當陶安春飛了大半個時辰,趕到天馬們經(jīng)常活動的‘天馬湖’,也不見蹤跡。

人也沒有回應(yīng)。

而此時的天色,又重新變暗了下來。

陶安春是文司農(nóng),他法術(shù)有限,已經(jīng)撐不住大千世界的天時順轉(zhuǎn)了。

“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啊?!碧瞻泊航辜逼饋?。

三百多匹天馬,就是他的命,就是他的希望!

現(xiàn)在連人帶馬全消失了,也沒個音信,他能不急嗎?

“陶大人,我來吧。”趙興見陶安春,還要強逆天時,頓時阻止了他。

再逆第二次,這人就要傷元氣了。

陶安春扭頭打量了一眼趙興,隨后半信半疑道:“有勞趙大人?!?

“去!”

趙興伸手一指,節(jié)氣令升到上方天空。

嗡~

仿佛一輪大日升起,在陶安春震驚的眼神中,整座雙子島,仿佛都亮堂了起來。

“黑夜變白晝,返了三個時辰……這可是逆第二次天時啊?!碧瞻泊罕悔w興這一手操作給鎮(zhèn)住了。“趙大人的法術(shù),當真厲害?!?

“我是軍司農(nóng)嘛?!壁w興謙虛道,“多會那么億點點?!?

陶安春是正六品,趙興也是正六品,按理說即便是軍司農(nóng)和文司農(nóng),差距也不應(yīng)該有這么大。

但趙興是軍司農(nóng)中的佼佼者,他在軍司農(nóng)之中已然是十萬里挑一。再和陶安春來對比,就更顯得差距。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陶安春見趙興能在他已經(jīng)逆過一次的天時區(qū)域,再度逆轉(zhuǎn)第二次,而且復返了三個時辰,實力絕對是遠超他。

“天光大亮,想必凌大人和曹大人,應(yīng)該知曉有人在尋他們了?!?

“陶大人,這云法也由我來吧,我的更大一些?!?

趙興在取代陶安春的天時節(jié)氣令時,也接管了天空中的云法。

吞云領(lǐng)域云轉(zhuǎn)云舒,不斷向外蔓延,完全看不到邊際。

趙興的云法,再度震驚了陶安春,因為這不知道比他大了多少倍!

軍司農(nóng)和文司農(nóng)之間,當真有這么大差距嗎?

陶安春有些懷疑人生。

“陶大人,不知你們的聯(lián)絡(luò)云符是哪一版?陶大人?”

趙興施展完云法后,便詢問陶安春。

他不知道龍馬監(jiān)的通訊云符是哪一種,因為各地的用法習慣都不一樣。

不過他叫了兩次,對方都沒答應(yīng)。

老陶好一會才從震驚中醒悟過來:“哦,是崇明府發(fā)布的第九版云符,我們因地制宜做了些更改,我來告訴趙大人?!?

“不用全說,我記得。你只需提醒改動處即可。”趙興的手指,開始對著天空寫寫畫畫。

寫云符、觀云道,這些都是軍司農(nóng)的必修課。

當初趙興在上任補給城的途中,便是通過觀察天空中的云道,察覺到了有沙族人偷襲鎮(zhèn)海軍的城池。

此時的云符,便是信息傳遞的一種方式。

在陶安春的提醒下,趙興很快在天空中畫出一道道云符。

陶安春看得入了迷,因為趙興的云符,畫得又快又好,還極為工整。

另外在對信息的傳遞量級上,趙興也明顯超過他。

因為他陶安春,無法搓出顏色來,天空是什么背景,他就只能用什么顏色的字體和符號。

但趙興手中,字符顏色是可以利用光線拆分出三原色,然后進行隨心所欲的切換。

信息傳遞量級,一下子就被拉滿。

陶安春根本做不到這點。

此時他才意識到,雙子縣龍馬監(jiān),空降了個了不得的軍司農(nóng)。

他不必是幽若公主的什么人,單憑實力就足以獲得上官的重用和欣賞。

“合該是他當這個主官啊。”陶安春暗道,他對趙興空降一事,是服氣了。

“找到了。”趙興撐云后的第十個呼吸,便找到了人。

因為他感應(yīng)到有人在他的云層上寫云符,只需三道云符,司農(nóng)之間便能確定對方的精準坐標。

“找到了?!”陶安春欣喜不已,“在哪邊?”

“看?!壁w興一指。

天空上的云層,頓時出現(xiàn)三個箭頭,陶安春問話的功夫都省了。

趙興這云符指引,精準得跟導航似的,就是傻子來了都不可能走錯。

..........

有了導航,接下來的事情就方便多了。

飛舟載著兩人,在兩刻鐘后就找到了凌若雪。

“咴兒~咴兒~”

當趙興和陶安春開著飛舟抵達一處無名湖泊時,天空中有幾百匹長著翅膀的馬兒在飛翔。

地面的湖泊上,也有上千匹馬在奔騰。

天上地下,到處都是五顏六色的馬兒。

凌若雪和曹疆,則是在馬群之外不停的呼喊著‘娜迦’。

“娜迦是天馬王的名字?!碧瞻泊航忉尩?。

“哦,就是唯一的那頭七品天馬?”

“對?!碧瞻泊号e目四望,“不知她去了哪,我沒看到?!?

“應(yīng)該是在那里?!壁w興指了指一個山頭?!八孟襁M化了。”

“嗯?進化了?”陶安春看過去,卻只能看道一個模糊的影子。

不過趙興的說法,很快得到了證實。

當他們抵達馬群之外時,凌若雪興沖沖跳上飛舟,喊道:“陶叔,是娜迦!娜迦她進階了!”

凌若雪是從七品上的橐泉宮天馬令,不過她似乎年紀很小。

“若雪,這位是新來的趙大人?!碧瞻泊旱溃骸澳銈冎皼]見過面,但我跟你提起過?!?

“噢,趙叔?!?

凌若雪聲音甜甜的,差點沒嗆出趙興一口老血。

什么玩意自己就升級成趙叔了?

“若雪,不得放肆?!碧瞻泊罕镄Φ?,“趙大人今年才二十四,比你還小?!?

“啊?”凌若雪狐疑道,“那我不是龍馬監(jiān)最年輕的啦?”

陶安春不由得頭疼,這天真丫頭的關(guān)注點總是那么新奇。

趙興也不介意,笑著說道:“凌大人,別的可以回去慢慢聊,先說說情況。”

“哦哦?!绷枞粞┯肿兊门d奮起來,“是這樣的,我剛才本打算趕著娜迦他們回去,然后……”

在凌若雪嘰嘰喳喳的講述中,趙興終于明白了他們遲遲未歸的原因。

馬王娜迦,在這一天放風活動時,遇到了陸島上的火烈馬群。

火烈馬,是散養(yǎng)在野外的野馬族群。

許多年的放養(yǎng),它們一直都生存在地底的溶洞中,一直沒有被人察覺。

也躲過了上一任激進司農(nóng)的養(yǎng)蠱計劃。

不知不覺的,誕生出了兩百多頭入品的火烈馬!

在這兩百多頭火烈馬中,也誕生出了一匹七品的火烈馬王。

同一個地方,不能有兩尊王。

娜迦在放風時,發(fā)現(xiàn)了火烈馬王,同時對方也發(fā)現(xiàn)了她。

于是,兩匹馬王,便帶著族群斗了起來。

并且火烈馬王已經(jīng)在前不久突破到了六品。

天馬娜迦,血脈要比火烈馬高貴。

即便是七品對六品,她也絕不屈服,面對火烈馬王的挑釁,她便脫離了凌若雪和曹疆的呼喚,追著火烈馬王跑去。

領(lǐng)頭的馬王跑了,其余天馬也紛紛跟隨。

于是乎,兩人直到戌時,都沒有回歸,反而是越追越遠,來到了陸島深處。

“陶叔、趙、趙大人,那頭火烈馬王可狡猾了,他假裝打不過,把娜迦引過去,居然是想拐回去當馬夫人!”

“娜迦到了之后,發(fā)現(xiàn)上當受騙,便帶著馬群奮起反抗,娜迦在戰(zhàn)斗中,居然也突破到了六品。”

“這可真是個大發(fā)現(xiàn)?!碧瞻泊合采厦忌?,“火烈宮封存了五年,我還以為它們徹底絕跡了。”

“是啊,我們運氣真好。”凌若雪笑嘻嘻道,“趙大人運氣也好,一來就碰到這種好事?!?

趙興也樂了,凌若雪這恭維話,還真沒說錯。

自己衍五的氣運,這兩頭六品馬的誕生,恐怕還真和自己脫不開干系。

“不過,現(xiàn)在娜迦又跟火烈馬斗了起來,不聽我們的話了。”凌若雪愁眉苦臉道,“曹叔和我都叫不回來,也無法降服那匹火烈馬。陶叔,你快去把娜迦叫回來,不然我怕馬群會出現(xiàn)傷亡?!?

“好?!碧瞻泊狐c了點頭,立刻朝著娜迦的方向飛去。

“娜迦!快回來!”

陶安春的速度不慢,他拉近距離之后,很快便看到了天馬娜迦的身影。

那是一頭純青色天馬,羽翼也是青色的,此時只有尾部,仍舊有一些雜色。

她的進階剛剛完成,渾身都發(fā)著淡淡的幽光。

馬蹄生出了青色的風,翅膀高高的揚起,娜迦朝著火烈馬王射出了一道道羽毛。

“咻咻咻咻咻咻咻~”

無數(shù)羽毛,仿佛利箭,劃破空中,在風行之力的助長下,速度根本難以捕捉。

“嗤嗤嗤~”火烈馬王,昂首跳步,身上的鬃毛燃燒起一股火焰,瞬間將青色的羽毛全部燃燒殆盡。

隨后他甩著尾巴,朝天馬吐出了一口火焰。

火焰凝聚成線,天馬娜迦頓時揮舞羽翼格擋,但下一刻,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騙了。

火烈馬吐出的火焰,只延伸了三尺,便又收了回去。

“咴兒~咴咴咴兒~”

火烈馬咧著馬嘴,站在山頭上,似乎發(fā)出了無情的嘲諷聲。

“娜迦!回來!”陶安春再次呼喊。

娜迦回頭看了一眼,便又再度沖向火烈馬王。

她感覺受到了戲弄和侮辱。

“唰~”

天馬娜迦身形一躍,便躲了陶安春的法術(shù)套索,徑直朝著火烈馬王而去。

“娜迦進階之后,實力大漲,我光是要跟上他的速度都很勉強了?!辈芙霈F(xiàn)在了陶安春的旁邊,他此時是又開心又沮喪。

開心的是娜迦進階,沮喪的是娜迦突破之后,便不再聽他們的,而他沒有能力在不傷害她的前提下去困住娜迦。

“繼續(xù)斗下去,恐怕是兩敗俱傷,我們先幫娜迦趕跑火烈馬王?!碧瞻泊旱?。

“咴~”

就在這時,又有一道宏亮的良駒嘶吼聲傳來。

天馬娜迦,和火烈馬王,同時愣住了。

“咴咴咴~”

火烈馬王感覺到了憤怒,馬蹄刨著虛空。

娜迦的目光中則是有些好奇,打量著身后的飛舟。

凌若雪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趙興:“趙大人,你是如何影響娜迦的?”

趙興施展的,正是萬獸真·天馬,他現(xiàn)在便是發(fā)出了純正的天馬之音,和娜迦在溝通。

但過了兩聲,又變成了火烈馬的聲音,導致娜迦出現(xiàn)了短暫的迷糊。

因為她覺得出現(xiàn)了另一匹馬王,而且這頭的氣息更加強壯,并且比較溫柔,不似這種野馬,一點都不懂求偶,只知硬來。

“娜迦!”

陶安春飛到了娜迦身上,立刻將其控制住,帶了回來。

而火烈馬在朝著趙興示威了兩聲之后,居然也放棄了進攻,帶領(lǐng)著下方的火烈馬群開始撤退。

因為他感覺到了威脅。

“趙大人,火烈馬不能放過?!碧瞻泊杭拥?,“有了這兩百多頭火烈馬群,我們龍馬監(jiān)就有希望了,它是最適合當戰(zhàn)馬的品種之一!”

“嗯,你們在這等我?!壁w興騰云飛了出去。

這畜生還挺狡猾,剛才自己以為都引誘他上鉤了。

結(jié)果火烈馬王假裝進攻了一下,居然又調(diào)頭跑了。

不過,想在趙老爺面前逃跑?

“風來!”

趙興駕馭九天罡風,迅速朝著火烈馬王飛去。

“趙大人的速度,好快!”凌若雪不由得驚呼,“他比火烈馬還快?!?

“老陶,這位就是你說的,新任左司正趙興?”曹疆問道。

“嗯。”陶安春點了點頭,之前趙興都在閉關(guān),一應(yīng)事務(wù)都交給了他處理。

所以趙興也沒見到過凌若雪和曹疆兩人。

“他的實力倒是不錯啊?!辈芙粗胺?。

“何止是不錯,簡直是恐怖?!碧瞻泊旱?,“趙大人乃軍司農(nóng)出身,但軍司農(nóng)我也不是沒見過,他跟我之前接觸過的軍司農(nóng)都不一樣,要厲害太多!”

“哦?怎么個厲害法?”曹疆問道。

“你看那天空中的云,那是他施展的,而且他從離開橐泉宮二十里地就開始施展了!”

“什么?”曹疆一驚,“此處距離橐泉宮,至少百里,你如此說,豈不是意味著他的撐云范圍至少超過了八十里?”

“是。”陶安春點頭。

“怎么可能!”曹疆感覺不可思議,“哪有六品司農(nóng)的云法,能撐這么遠的距離!”

八十里地啊,這還只算了直線距離,實際上云法都是以施法者為中心。

也就是說這個八十里,很有可能只是半徑!

半徑八十里的云法面積?

簡直恐怖!

“你不信?”陶如春指了指天上:“沒看到之前,我也不信?!?

“他不但云法厲害,節(jié)氣令也是十分了得,我之前反天時一個時辰。”

“但他在我施展過的天時區(qū)域,再逆了一次!”

“你看看這亮度,你能察覺到他逆了幾個時辰嗎?”

曹疆仔細感應(yīng)了一下,頓時震撼不已:“這……酉時被調(diào)到了午時?”

“是,我感覺到的,也是這個時辰?!碧瞻泊旱溃耙簿褪钦f,過了子時才會天黑?!?

“六品軍司農(nóng),能有這么強,簡直不可思議。”

曹疆和陶安春,這兩名文司農(nóng),完全無法想象趙興的實力。

在他們看來,就是不可能的事,可趙興卻輕易做到了。

凌若雪倒是不知他們說的趙興有多厲害,因為她對天時法一知半解,節(jié)氣令也不精。

不過,她馬上就明白了。

“陶叔、曹叔,你們快看,趙大人已經(jīng)追上火烈馬了!”

凌若雪興奮的指著:“他的罡風,直接阻擋了火烈馬群的去向,火烈馬的速度減慢了好多哇!”

曹疆和陶安春,頓時看了過去。

前方的山脈,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青色的風墻。

風墻高百丈,如同把罡風層搬了下來。

橫亙在了火烈馬王的前方。

受此影響,整個火烈馬群的速度都大大銳減。

“他的風法也是這么驚人?”

陶安春和曹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老陶,他真的不是五品?”

“這我哪知道……”

此時,凌若雪又叫了起來:“天吶,他直接坐到了火烈馬的身上?簡直不可思議!”

陶安春和曹疆,直接麻木了。

如果說前面還可以說是軍司農(nóng)與文司農(nóng)的差距。

但現(xiàn)在,趙興一個法爺直接無視了火焰炙烤,坐在了火烈馬身上。

他便是肉身,都這么強橫嗎?

“這真的是司農(nó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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