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無憂冷然一笑,霸氣道:“朕行事,何須給你們交代?”
“不過既然丞相問了,朕也不妨告訴你們。”
“工部侍郎王懷信受人誣陷入獄,周楷身為刑部郎中,不查明事情真相,反而妄圖屈打成招?!?
“朕為正朝堂綱紀(jì),這才殺雞儆猴,斬殺此人!”
“王懷信貪贓枉法,證據(jù)確鑿,怎會是被誣陷的?陛下此,實在難以服眾!”
趙炳話音剛落,蔡安也立刻站出來。<b>><b>r>“不錯陛下,王懷信貪污乃是微臣和工部尚書一同查明,絕沒有冤枉他,并且就連讓王懷信革職下獄,也是先皇親自下的令。”
“陛下如今非說他是被誣陷的,莫非是在質(zhì)疑先皇不成?”
這話就有些誅心了。
身為皇子,卻質(zhì)疑自己的父皇,很容易被扣上一個不孝的帽子。
而仁帝又是以孝治天下。
宋無憂若是處理不好,很容易就多了一個污點。
想到這層,季瑩瑩冷若冰霜的眸子落在蔡安身上,殺意瞬間凝聚。
“父皇一生仁慈寬厚,所以才被某些奸佞蒙騙,以至于冤枉了忠良。”
“朕身為他的兒子,自然要替父皇及時撥亂反正,以保全他身后的清譽。”
“丞相你們說對嗎?”
宋無憂笑瞇瞇開口,輕而易舉就化解了蔡全的招數(shù)。
說他質(zhì)疑先皇?
那他就說自己都是為了先皇聲譽考慮。
這下誰還能說他不孝?
趙炳氣的臉色鐵青,那陰鷙的目光好似要吃人一般。
此刻他心中萬分震驚。
沒想到平日里不著調(diào)的宋無憂,竟然如此伶牙俐齒。
難道他以前竟然都是假裝的不成!
他咬牙怒道:“陛下口口聲聲說王懷信是被誣陷,那不知陛下可有證據(jù)證明他無辜,總不能只憑陛下的一面之詞吧?”
“很簡單,王懷信貪污,那他貪墨的銀子呢?你們可有在他家中搜出?”
“而且朕也派人去王家看過,王家家徒四壁,除了一個多病的老母,連個仆人都沒有,更別說值錢的物什?!?
“倒是被查抄的工部尚書王勝家中,奴仆妻妾成群,不但搜出了大量的金銀珠寶,字畫玉器更是不計其數(shù)?!?
“這兩人,到底誰更像貪贓枉法的貪官,應(yīng)該很明顯吧?”
“這……”
趙炳一噎。
饒是他老謀深算,一時竟然也找不到借口反駁。
片刻之后他才不甘的道:“這也不能就說明他沒有貪污,而且萬一他心機深重,故意將銀子藏到了別處呢?”
宋無憂冷笑,忽而轉(zhuǎn)頭看向蔡安。
“蔡尚書,你作為刑部主官,你能再說說王懷信貪污的具體罪證嗎?”
雖然有些狐疑他問這個做什么,但蔡安還是得意洋洋道。
“啟稟陛下,半年前陛下批款修建行宮,銀子一到工部,前工部尚書就命王懷信負(fù)責(zé)看管。”
“可誰知王懷信竟膽大包天,監(jiān)守自盜的將五百萬兩白銀全部私吞進(jìn)了自己的腰包,事后還妄圖嫁禍給趙侍郎,臣以為此人實在罪該萬死!”
宋無憂立刻抓住他話中的漏洞。
“是嗎?五百萬兩白銀,光箱子都要裝幾百箱了?!?
“你說王懷信監(jiān)守自盜,那么他一個文官,是如何在工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偷偷將這么多錢運出去藏起來,不被人發(fā)現(xiàn)的呢?”
“額……”
還在侃侃而談的蔡安頓時說不出話來。
目光不由自主的求助望向趙炳。
趙炳氣的殺人的心都有了,惡狠狠的瞪了對方兩眼。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陛下……”
他拱拱手,還要說什么,卻被宋無憂直接不耐煩的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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