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jiān)宮女退下,李木易就近坐在拉了張椅子坐下。
容妃看著他,總覺得今天的大皇子李木易和以往很不一樣,尤其是今天他擋在自己兒子面前,那種慷慨就義的模樣著實讓她有些震驚。
什么時候自己皇兒和大皇子關(guān)系這么好了?
想罷。
容妃開口道:“今夜多謝大皇子了,要不是你在,李木森那畜生恐怕真就要大逆不道了!”
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李木易輕笑一聲:“容妃娘娘不必客氣,五弟沒事吧?”
容妃臉上露出一抹憂慮之色,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寢殿的大門,這才回過頭來:“多謝大皇子擔心,木元沒什么大礙,太醫(yī)說他今晚受了不小的刺激,要多休息一段時日?!?
李木易:“那就好,這個時候來找容妃娘娘其實是有事相商?!?
聽到他的話,容妃有些不解,“大皇子請說?!?
李木易翹起二郎腿老神在在道:“剛才在偏殿,我召集了眾位官員說起五弟繼位的事情?!?
容妃心頭頓時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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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自己的皇兒真的可以坐上那張椅子?
她美目中不禁流露出期許,要真是那樣的話,今后她可就是這大周的太后了!
只是不等她驚喜的問出口,李木易就嘆了口氣,緊接著裝出一副惱怒的模樣。
“可是那些王公大臣也太不知道好歹了,居然說什么五弟天性懦弱,不適合當皇帝!”
容妃一聽登時俏臉就沉了下來,只是一想到今晚李木元被二皇子嚇成那樣。
她心中就有些悲涼,的確!
當這么多文武百官的面居然被一個亂臣賊子嚇得尿褲子,這事兒怎么也說不過去。
要是真當了皇帝,平日里自然沒人敢說什么,但私底下難免有人會議論。
李木易的聲音又再度響起:“那群混賬,還說什么,五弟不能擔任皇位,本殿下才是什么圣君?!?
“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容妃莫要擔心,等先皇喪事辦妥,我立刻就推五弟繼位!誰要是敢亂說什么,我就把他丟進獸籠里!”
看著李木易臉上的笑容,容妃心中不由得一顫,她又不是什么蠢笨的女人。
哪里會聽不出李木易是話中有話,再敲她。
這個家伙,已經(jīng)盯上了那張龍椅!
明白了李木易的心事,容妃心中很是不甘,她心里無比的希望自己兒子能夠坐上那張龍椅。
于是下意識開口道:“大臣們雖然反對,可陛下遺詔……”
她還沒說完,李木易就一拍手:“可不是嘛!遺詔上寫的可就是讓五弟繼位,可惜父皇已經(jīng)死了,要不然我看誰敢反對!”
“該死的刺客,竟然敢在這深宮之中行刺父皇,看來這皇宮的守衛(wèi)得增加一些了,否賊豈不是那天本皇子也要被刺殺了?”
李木易自顧自說著,一旁的容妃卻臉色慘白。
連皇帝都被刺殺在這深宮之中,那么其他人呢?萬一哪天李木元也死在了這皇宮之中呢?
詔書上的確寫的是讓你李木易繼承皇位,可現(xiàn)在先皇已死。
二皇子也被誅殺了,要是再死個李木元。
那么皇位最終又是誰能繼承?
容妃心里徹底明白過來,愣愣的看著李木易。
后者挑唇輕笑:“容妃娘娘,你看我做什么?”
笑容之中滿是森冷寒意,容妃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眼中透著濃重的凄楚無奈。
“群臣說的對……木元性格實在是太過軟弱了,不適合為君,這皇位還是由大皇子來繼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