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宇的話就像是往水里投進一塊石頭,重重砸進了奴的心里。
抱著完顏錦,奴瞪大了眼睛看著蕭飛宇嘴唇顫抖著:“殿下……您?”
蕭飛宇偏頭一笑,如釋重負一般:“是的,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我可以在這一戰(zhàn)擊敗甚至是殺死趙康,兌子爭先,我只是求一個兩敗俱傷罷了。”
用這金國百萬大軍兌掉乾國和景國的全部兵力。
奴聲音發(fā)顫:“王爺,何至于此啊!您還有我們,就算這一次再敗了又如何,咱們還可以另謀出路東山再起啊!”
蕭飛宇目光趨于平靜,似乎在和奴透露出自己的真實想法之后,他就真的再沒有所求了。
他坐在帥案之后,雙手交叉合十撐住下巴,心思好像飄去了遠方,聲音空幽。
“趙康是個極富創(chuàng)造力的人,這次戰(zhàn)場上比起我們使用火藥炸城門,乾國和景國所使用的那兩種武器太過超前和先進了?!?
“你永遠不知道當時間一長他又會弄出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來,時間拖得越長對于我來說,報仇的希望也就越渺茫?!?
笑了一聲,蕭飛宇看向奴:“我曾記得他說過一句話,人具有無限的創(chuàng)造力,思想的傳播才是最重要的,時間會抹平一切技術(shù)上的差距。所以現(xiàn)在是我唯一的機會?!?
奴低下頭,神情變得無比頹喪,輕聲道:“請恕奴不能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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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飛宇搖了搖頭,伸手指向昏厥的完顏錦,認真道:“如果我這一次依舊不能得償所愿,那么她或許將來還有機會能為我報仇?!?
良久之后。
奴護送著昏厥過去的完顏錦離開大營,軍帳中蕭飛宇叫來傳令兵。
“通知各軍各將,不用節(jié)省兵力,要不惜一切代價剿滅所有敵人?!?
說完之后,蕭飛宇悠閑地泡了一壺茶,靜靜地等待著結(jié)果分曉地那一刻。
……
敵軍地進攻越來越瘋狂,攻勢緊湊如潮水,從白天到黑夜,仿佛全然不知道疲倦一般。
而身處中軍不斷發(fā)號施令地趙康這一刻仿佛也忘卻了時間的流逝。
敵軍越瘋狂,他就越謹慎,盡可能地減少自身的損傷,甚至精細到記住了每一個百夫長身處地位置和動向。
這讓十名隨軍主簿震驚萬千,跟隨軍隊打了一輩子地仗,從未見過這樣的主帥!
不間斷的功伐持續(xù)了足足三天,趙康也就這樣不眠不休的站了三天。
“趙帥,歇一會兒吧!”
一名主簿看不下去連忙勸慰,再這樣下去就算是鐵人身子也要垮了,主帥要是垮了那可就完了。
趙康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沙盤,只是道:“北山為何沒有戰(zhàn)報傳來?”
身后主簿連忙反查送來的軍令,連忙道:“北山駐軍先后打退敵軍七次進攻,這會兒已經(jīng)換下由陌刀校尉黃天行帶領(lǐng)其部對敵?!?
“吊哥嗎?”
趙康若有所思,如果是他守北山的話的確可以不用太過擔心。
不說一對一就算是一對二,那些金國蠻子也不會是陌刀卒的對手。
打到現(xiàn)在趙康對于各地戰(zhàn)場的局勢都了然于心,并沒有太大的擔憂。
他心中只急迫兩處,孫芳到哪了,還有后方兗州并州的情況。
或許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念頭剛起一名傳令兵就沖進了大帳之中。
傳令兵急切的送上一封戰(zhàn)況:“趙帥,華京城來報!”
“拿過來!”趙康臉色一沉,心中已經(jīng)預(yù)感到什么了。
翻看戰(zhàn)報一看,果然是最不想見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