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興國雙手縮在袖子里,低著頭問道:“不知道皇上問的是什么?”
“就是……”金熙宗猶豫了一下,“就是今晚魏王表現(xiàn)如此荒唐,會不會是有人從中作梗?”
“據(jù)現(xiàn)有的情報來看,魏王并沒有被他人脅迫的跡象,泰和殿外圍的侍衛(wèi)也是他的心腹,遭到這種下場應該算得上咎由自取,”大興國著著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金熙宗急忙問道。
“只不過整件事情之中未必沒有疑,其一,魏王平日里再如何荒唐,可要半夜三更直闖皇后的寢宮,未免太過不可理喻,這背后不定有人推波助瀾;其二,整件事情回想起來未免巧合太多……”大興國還有一句話沒有出來,那就是如果魏王沒有死的話,問問他就真相大白了,不過他清楚自己這位主子的脾性,性格軟弱卻又很暴躁,為人剛愎自用,容不得人質(zhì)疑,他沒必要為了一個已死的王爺去觸霉頭。
金熙宗頭:“那好,這件事就由你們浣衣院去查辦,務必查清楚背后有沒有人從中作梗!”
“領(lǐng)旨!”
……
此時泰和殿中幾人互相交流了一下救人的辦法,但都被這樣那樣的原因否決了,到最后也沒有確定出一個完美的計劃出來。
“這件事也不能急在一時,反正今晚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皇宮里的戒備肯定是最嚴的時候,我們沒必要選在這個時候動手?!彼吻鄷馈?
黃衫女了頭:“先潛伏幾天也好,這期間我們再仔細商量一下,務必要想出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
“楊姑娘~”相處這會兒功夫,裴曼皇后已經(jīng)知道黃衫女姓楊,“本宮有些話得提前一下?!?
“什么?”黃衫女對這個妖冶的皇后沒什么好感,語氣就顯得有些冷冰冰的。
“金宋兩國正在敵對當中,若是姑娘回過后將今晚發(fā)生的事情出來用于讓我們金國內(nèi)亂,那么本宮也不會客氣。”裴曼皇后雖然在笑,但∮∮∮∮,m.□語氣之中充滿威脅之意。
“哦?那我倒要聽聽是怎么個不客氣法?”黃衫女冷笑道,她也的確動過這方面的心思,畢竟她不像兩個妹妹那么天真,為了國家的利益,這種短暫的盟友關(guān)系又有什么值得維護的?
“你那些姐妹這些年在金國的遭遇本宮不你也清楚,想必南宋內(nèi)部的臣民也會揣測紛紛,只不過沒有證據(jù),你們的臣民就算再懷疑她們,也是懷疑而已,可如果姑娘想對付本宮,那么本宮也不介意將這些年來她們服侍過哪些男人,甚至其中的細節(jié),業(yè)界的評價都印成冊子散發(fā)到宋金邊境去,到時候宋國雖大,又哪有你這些姐妹的容身之地呢?”裴曼皇后笑容里充滿了狡黠,仿佛一只狐貍一般。
“你!”黃衫女杏眼圓睜,下意識上前一步。
裴曼皇后卻不在意,平靜地道:“只要你們對今晚的事情守口如瓶,本宮自然也對諸位公主的遭遇守口如瓶?!?
黃衫女臉色陰晴不定,終究還是嘆了一口氣:“好,算你狠?!彼淮饝矝]辦法,如今南宋國內(nèi)的風氣,隨著理學的興盛,對女子貞潔問題關(guān)注得簡直病態(tài),一旦風風語傳回去,讓她那些姐妹如何自處?
幾人達成協(xié)議后便各奔東西,黃衫女不放心兩位妹妹,決定繼續(xù)留在皇宮中興國的住處,可以時刻照應兩位妹妹以及浣衣院眾人,宋青書則連夜溜出皇宮回去繼續(xù)當他的唐括辯,方便日后行事。
“如今營救浣衣院的事情已經(jīng)初見眉目,不知道唐括辯的事情還要瞞歌璧多久?!彼吻鄷埠苊?,覺得自己刻意瞞著對方不道德,可是他也有自己的私心,歌璧這樣一位集美貌與溫柔的妻子,是個男人都無法拒絕,他也不例外,一旦攤牌,他恐怕就會永遠失去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