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勝王?”雖然大致已經(jīng)猜到完顏萍來的目的,但聽她說出來,宋青書依然有些吃驚,“據(jù)我所知,你和常勝王好像不是一個母親生的?”
她和完顏元是同父異母,和完顏亶卻是親生兄妹,這次擺明了是完顏亶要對付完顏元,為什么完顏萍反而會幫關(guān)系更遠(yuǎn)的那個?
完顏萍嘆了一口氣:“我們雖然不是一個母后生的,可是關(guān)系素來很好。在我很小的時候,那個時候還是太宗當(dāng)皇帝,我們太祖一系的子孫經(jīng)常被欺負(fù),而我當(dāng)時年紀(jì)最小,又長得和個黃毛小丫頭一樣,太宗系的王子最愛來欺負(fù)我,那個時候常勝王每次都為我出頭,經(jīng)常被別的孩子揍得片體鱗傷,雖然隨著年齡漸長,我們的關(guān)系也漸漸疏遠(yuǎn),可是當(dāng)年這番恩情,我總要報答回來才是?!保瑀>
宋青書一臉為難:“可是你應(yīng)該知道這次案件皇上是什么意思?!?
“所以我才來找你。”完顏萍盡管做出一臉平淡的樣子,可是仔細(xì)觀察,還是能看到她眸子里面充滿了期冀的光芒。
宋青書搖了搖頭:“此事關(guān)系重大,我需要好好考慮一下?!?
完顏萍難掩失望之色,語氣也變得冷淡下來:“既然如此,今晚打擾了。”畢毫不停留轉(zhuǎn)身離去,留下宋青書一個人在原地苦笑不已。
宋青書知道她誤以為自己在打官腔,可她又哪里知道自己的尷尬處境,若是判完顏元無罪,別說完顏亮那里,就連皇帝也不會放過自己。
在沒有十足把握想到兩全其美的辦法之前,冒然許諾實在是一種不負(fù)責(zé)任,因此宋青書才沒給她想聽的答案。
他在這邊糾結(jié)的時候,天牢里的幾個獄卒小頭目已經(jīng)聚集在一起嗑瓜子,之前完顏亮進(jìn)來的時候渾身上下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他們不知道對方是誰,只是收到了豐厚的禮物,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后來完顏萍進(jìn)來可沒那么多顧慮,她是皇帝的親妹妹,又是浣衣院里的實權(quán)派,要進(jìn)一個天牢并不是什么難事,也不屑于隱藏行跡,因此她來了又走,全程被幾個牢頭看在眼里。
看著完顏萍離去時高挑靚麗的背影,幾個牢頭忍不住議論開了:
“嘖嘖嘖,這兩條腿又圓又直,要是被夾上一夾,哪個男人受得了?”
“照你這么說她就不嫁人了?依我多年的經(jīng)驗,看她剛才行走的姿態(tài),明顯已不是處子之身,真想找那個幸運(yùn)的男人問問,被這兩條腿夾住是什么感覺?!?
“嘿嘿,你們膽子倒挺大的,連岐國公主都敢背后議論,你們難道不知道她可是浣衣院有名的女魔頭,凡是落在她手里的人,一個個下場都凄慘無比?!?
“怕個卵啊,老子在天牢什么達(dá)官貴人沒見過?別說一個公主了,就是親王不也被關(guān)在里面么?想當(dāng)年老子還親手絞死了一個王爺呢。”
“就是就是,岐國公主不犯事就好,一旦犯事落到我們手里,嘿嘿,到時候兄弟們敢不敢去爽上一把?一想到她平日里冷若冰霜的女魔頭風(fēng)范兒,到時候弄起來肯定爽翻天?!?
“小點聲吧,平日里我們雖然不怕她,可她是最近這里新來的那位駙馬爺?shù)男∫套?,要是被他聽了去,你們還要不要腦袋了?”
“嘖嘖,小姨子都是姐夫貼心的小棉襖,依我看啊,奪走她處子之身的男人,指不定就是駙馬爺呢?!?
“姐夫和小姨子?想想就激動啊。”
“這狗日的唐括辯,艷福也忒好了點吧,老婆是我們大金國第一美人兒歌璧公主,連小姨子都這么如花似玉?!?
“那個金國第一美人兒不會是吹出來的吧,我看完顏萍已經(jīng)夠漂亮了啊,實在無法想象還有比她更漂亮的女人?!?
“切,那是你見識少,我雖然沒見過歌璧公主,可是曾經(jīng)有幸見過與她齊名的桃花夫人一面,那真是仙女下凡塵,我這輩子上過的女人加起來都比不上她一根腳趾頭,單單被她眼神余光掃上一眼,整個身子都酥了半邊?!?
“切,那是你平日里去青樓多了弄得腎虛吧,這世上哪有這么漂亮的女人?”
“還還還真有”
“你也見過?”
“正正想我們走過來了。”那人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
眾人一驚,紛紛抬頭望去,個個如遭雷噬,一個美如天仙的女子款款走來,白皙如玉色琉璃的面容清麗脫俗,在天牢里火光照映下,白里透紅的肌膚更加顯得嬌艷動人,微微上翹的嘴角讓眾人產(chǎn)生了她在望著自己笑的錯覺。
直到那女子走到眾人身前,他們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你們好,我是代國公主歌璧,已得到了皇上的同意,想找駙馬唐括辯,請問他在不在?”
聽到她溫柔似水的聲音,幾個牢頭終于體會到了剛才同伴提到的那種酥了半邊身子的感覺,忙不迭地答應(yīng)道:“在在在,駙馬爺在最里面那間房,要不我們帶公主過去吧?!睅兹瞬患s而同地獻(xiàn)殷勤,心想哪怕和她多呆上一刻也是好的。
“不必勞煩幾位大哥了,我自己過去就好。”歌璧微微點了點頭,便娉婷生姿地找唐括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