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程瑤迦都意外地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心想這人雖然外表丑陋兇惡,沒想到卻是個重情重義的好漢。
宋青書輕笑一聲,站起來往兩人走了過去,因為剛才的表現(xiàn)太震撼,木高峰與木婉清下意識往后退去。
“塞北明駝木高峰什么時候變成了一個義薄云天的人了?”宋青書面無表情地說道。
木高峰磔磔笑道:“我木高峰雖然不是什么好人,卻也不是拋棄侄女獨(dú)自逃生的孬種!”話音剛落便一把將木婉清往外面推去,同時駝劍出鞘往宋青書攻了過去。
“快走?”木高峰怒吼聲女巴,戛然而止,他清楚以自己的武功絕對無法勝過對方,不過要拖住對方一時半會兒還是可以試試的,誰知道他一劍刺出去刺了個空,眼前居然沒了對方蹤影。
木婉清原本半截身子都從二樓欄桿上方跳出去了,誰知道下一刻耳邊傳來一聲輕笑:“我還有好多話沒和姑娘說,你又何必急著走呢?”
木婉清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人居然被那大胡子摟在懷中,驚得立馬舉起袖箭想射他,誰知道對方在她身上不知道什么地方一按,她的手剛抬起一半便軟綿綿垂了下去。
“放開她!”木高峰怒吼一聲,急忙揮著駝劍攻了過來,卻被宋青書一指點(diǎn)在胸口,整個人身形仿佛凝固了一般。
“一陽指?段正淳是你什么人?”木高峰頓時驚怒交加。
宋青書微微一笑,也不理他,轉(zhuǎn)身便要抱著木婉清離去。
“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我相公一定會殺了你的!”木婉清怒視著他。
“你相公?”宋青書下意識摸了摸鼻子,“不知道姑娘的相公是誰啊?”
“我怕我說出來嚇著你?!蹦就袂骞室庹f道。
“哦?”宋青書大致也猜到了一二,頑皮心頓起,故意裝出一副好奇的神情,“那我可真要見識見識了。”
“哼,我相公就是金蛇王宋青書!”木婉清頗為驕傲地說道,當(dāng)初離別之際對方囑托她在危機(jī)之時可以報出自己的名頭,不過她在曼陀山莊遇到危險卻沒有拿出他的名頭,直到現(xiàn)在實在沒有其他辦法了,她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姑且一試了。
“宋青書!”聽到這個名頭,場中那些清國士兵紛紛后退了數(shù)步,一副大敵當(dāng)前的樣子。原來之前宋青書大破十萬清軍,還有最后呼風(fēng)喚雨的場面經(jīng)有心人刻意宣稱夸大,早已傳得神乎其神,其他地方倒也罷了,清國的士兵可是深受其害,個個聞之色變。
宋青書也沒料到旁邊那些清兵聽到自己名字會這么大反應(yīng),不過他看到木婉清那驕傲的樣子,又怎么忍心讓她失望呢。
“啊,莫非是那個大敗天下英雄,最后奪得金蛇王稱號的宋青書?”
宋青書故意裝出一副震撼神色,也跟著后退了幾步。
程瑤迦看得一驚,這幾天兩人一直在一起,對他的武功早已佩服得五體投地,甚至心中覺得他才是自己認(rèn)識的最厲害的高手。哪知道他聽到一個名字就變成這樣,難道那個宋青書真有這么厲害么?
木婉清也是一怔,她原本只是想拿出宋青書的名頭讓對方有所忌憚,誰知道對方居然這么夸張的反應(yīng)?畢竟在她的印象中,宋青書武功雖高,和眼前這人恐怕也只在伯仲之間,對方完全不用嚇成這樣啊。
看到對方一臉疑惑,宋青書也覺得自己的演技未免太業(yè)余了點(diǎn),咳嗽一聲來掩飾心中尷尬:“哼,你說相公是他就是他了?誰知道你是不是隨便扯了張虎皮來嚇唬我?”
“哪個女兒家會拿這種事開玩笑?”木婉清頓時急了。
“那我不管,帶回去好好審問一下,才知道你有沒有說假話?!?
宋青書正要上前,木婉清卻一聲驚叫:“不要碰我!”
見她一臉驚慌,眼神中卻又帶著一絲決然之色,宋青書也不忍再讓她擔(dān)驚受怕,便柔聲說道:“好了好了,我不碰你就是,不過若是讓女人來扶你沒關(guān)系吧?”
說完便回到座位前對程瑤迦說道:“勞煩夫人了?!?
程瑤迦心想你在這邊調(diào)戲人家少女,干嘛扯我進(jìn)來?不過看到對方溫柔的眼神,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拒絕對方的要求,只好微微撅起小嘴,走到木婉清身邊:“這位姑娘,我來扶你吧。”
盡管木婉清素來出手狠辣,卻無法對眼前這個溫柔到骨子里的女人發(fā)火,猶豫了一下,就由著她扶著了。
看到宋青書出去的時候帶著一個美貌端莊的少婦,回來的時候還多了一個絕色脫俗的少女,道臺衙門那些守衛(wèi)各個心中嘆服,心想這個金國大官泡女人的本事還真有一手。
回到院子中后,宋青書讓侍衛(wèi)將張弘范扔到了柴房中,對木高峰他則要客氣許多,原本他對這個原著中陰險狠毒的駝子沒什么好感,不過剛才在客棧他挺身而出護(hù)在木婉清面前,卻讓他大為改觀,于是悄悄吩咐手下好生招待他。
接著程瑤迦一臉幽怨地被趕到了隔壁去,然后宋青書則抱著木婉清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快放手,你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