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繼良點了點頭,“原來夏小姐是這個意思?!?
他還開始裝好人,“可是有些事,沈小姐不要想的過于簡單了?!?
他說,“你以為謝家是什么人家,會什么來路的人都接受?三年前你生了謝承安,沒有入謝家的資格,即便如今你再生一個,你以為就能改變現(xiàn)狀,若是夏小姐生了別的心思,你以為謝家的人能放過你?”
夏時笑著,“沈先生又知道了?還挺能猜的,我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倒是被你剖析的明明白白?!?
她擺出思考狀,“不過沈先生這么說還真是提醒了我,原來還有一條路可以走,省時省力,還能讓我一招翻身,又不用骨肉分離?!?
話都說成這樣了,沈繼良怎么可能還看不出她是故意的。
……
謝長宴去到酒店的后廚,要了個帶蓋的杯子,倒了杯溫開水,端著往回走。
還沒幾步,就見有人站在走廊口,正對著宴會廳的方向。
謝長宴過去,“在等我?”
謝疏風負手而立,看都沒看他,“你帶她來就來了,我也沒攔著你,但是分寸你該懂的,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能說,你心里要有數(shù)?!?
“什么分寸?”謝長宴問,“我不太知道,要不你教教我?”
謝疏風過了幾秒看了他一眼,這一眼,與之前任何時候看他的眼神都不同。
似乎是一種了然。
謝疏風過了幾秒鐘后開口,“沈家那邊,你若是實在不想,我會勸著你媽不再勉強你,但是不要把事情做得太難看,給大家都留些臉面?!?
謝長宴不想提這個,走到他旁邊,也朝著宴會廳那邊看,“主辦方馬上要出來致辭,那私生子也要露面,你不過去認識認識?”
謝疏風靜默了幾秒后問,“你怎么知道他?你跟魏家有什么瓜葛?”
謝長宴說,“不止我知道,很多人都知道,這圈子里有什么秘密可嗎?”
他笑著,“你沒有,我沒有,別人也沒有?!?
謝疏風嗯一聲,沒繼續(xù)問,而是說,“最近公司里的事兒你沒怎么管,是有別的事要忙嗎?”
“有啊?!敝x長宴說,“你不是查到了么,我跟朋友在外邊又合開了個公司?!?
謝疏風似乎用鼻子哼了一口氣,“只有這一件事兒?”
“不然呢?”謝長宴說,“我又沒有三頭六臂,你指望我還能干出多少件大事兒?”
父子倆以前談話也不順暢,但從來沒這么費勁過。
謝長宴摸了下杯身,“好了,夏夏那邊還等著喝水,先走了?!?
他轉(zhuǎn)身離開。
走出去一段,回頭還能看到謝疏風站在原地。
不過他身邊已經(jīng)有人了,西裝革履。
謝長宴認得對方,謝疏風的助理,沒想到酒會他還帶著。
他收了視線,快步進了宴會廳,朝著那旋轉(zhuǎn)樓梯過去。
人才剛走到樓梯口,抬眼就見沈繼良從上面下來。
謝長宴的表情瞬間拉了下來,不過沈繼良的表情也沒比他好到哪兒去。
他繃著一張臉下樓,倆人正面碰上,他也只是看了謝長宴一眼,什么都沒說就走了。
看他這樣,謝長宴稍微放心一些,那就證明他沒占著便宜,樓上的那個沒吃虧。
他上樓去,休息廳里沒別人,夏時翹著二郎腿靠著沙發(fā)背,剝了根香蕉,吃了一半。
她挺舒服的,仰著頭看著前面的水晶吊燈。
謝長宴沒過去,就站在樓梯口看著她。
夏時沒往他這個方向看,慢慢悠悠把香蕉吃完了,香蕉皮往桌上一扔,抱著胳膊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她不知道在想著什么,有些走神了。
謝長宴這才過去,“沈繼良怎么上來了?”
夏時一個晃神,“啊,他啊?!?
她說,“這不是看你走了,我一個人在這,想過來語上拿捏我一番。”
她都笑了,“啥也不是,還沒說幾句,他自己先跑。”
說完她拿過謝長宴手里的杯子,杯內(nèi)還插了根吸管,考慮是真周到。
喝了兩口水后她才說,“自己一身屎,還嫌別人不干凈,真是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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