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才看到床上有個洗得干干凈凈,正等著他享用的女人。
那感覺怎么說呢?
一下子就醒酒了。
他站在門口,跟床上的女人你看我,我看你。
最后把那女人看得心慌了,裹著被子坐起來,叫了他一句謝先生。
他也很有禮貌,回應她了,“滾?!?
只那一次,第二天圈內(nèi)的人就全知道對方公司想走捷徑,給他送了女人,結(jié)果女人被他給趕走了,原本談好的合作也崩了,接著那公司開始走下坡路,合作談一個黃一個,訂單談一個沒一個。
任誰都知道這是得罪他了,此后再無人效仿。
謝長宴低頭看著夏時,“信我嗎?”
夏時是信的,不過還是說,“你憋得住?”
畢竟他在床上什么德行,她可是挺清楚的。
謝長宴笑了,“以前不知道,所以憋得住?!?
四年前那一晚開了婚,雖說當時被下了藥,又被灌了酒,思緒是混亂的。
可也不知怎么的,過后的很長一段時間,他總是會夢到那晚的場景。
也不知是腦補還是記憶力超群,把那晚空白的畫面全都想了起來。
他有一段時間著實是挺難受的。
后來她來了謝家,倆人四年后的第一晚,他莫名其妙的有點緊張,特意喝了酒才找過去。
其實不應該在那個時候過去的,那幾天是她的安全期,睡了也不可能懷孕。
老夫人特意提醒他,讓他等兩天過去。
是他自己沒忍住,身體像是受另一套系統(tǒng)的支配……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謝應則說,“來嘍,來嘍?!?
結(jié)果進來了兩步人就停了。
謝應則轉(zhuǎn)頭,“走嘍,走嘍。”
夏時趕緊推開謝長宴,不自在的往旁邊挪了挪,“哎。”
謝應則走到外邊,還特意沒有站在門口,躲在了門旁邊,“要不我把東西拿去會議室,你們倆膩歪了完了再過來?!?
“進來吧?!敝x長宴說,“戲怎么那么多?”
謝應則探出頭來,盯著倆人看了幾秒,“那我進來了?!?
他手里拎著打包盒,過來放在沙發(fā)旁的茶幾上,主動說,“我剛剛?cè)ツ沁吙戳?,爸媽他們都不在,走了?!?
夏時這才想起來,“他們剛剛是吵架了嗎?”
“不知道?!敝x應則說,“我走過去倆人就都不說話了,問他們都說沒事,說沒事的話,那肯定就沒事了。”
夏時看著他,“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什么?”謝應則笑了,“有什么好擔心的?”
他說,“都是成年人,他們比我還理智,考慮事情比我周到多了,我擔心他們?”
他笑著說,“有那功夫我還是擔心擔心我自己吧?!?
夏時垂下視線,接過謝長宴遞過來的筷子,開了口,“你們家人的感情好像都挺淡泊的?!?
“不是我們家?!敝x應則說,“圈子里都這樣。”
他說,“你還沒見過更淡泊的,父子兄弟對簿公堂,惡語相向,都是有的。”
是有吧,之前也從夏友邦那里也聽到過。
只能說感情這個東西,實在是脆弱,無論是親情還是友情,一旦利益在生活中占比重了,情感就經(jīng)不起一丁點兒的磕碰。
夏時轉(zhuǎn)頭看謝長宴,謝長宴給她夾了一筷子的菜,“吃飯?!?
她想起了外界對他的評價,冷漠孤傲,做事不計后果,不近人情。
中性偏貶,反正都不是什么夸贊的話。
之前不了解,現(xiàn)在想想,原生家庭這一塊,真的要擔很大的責任。
沉默的吃過了飯,收拾完東西,謝應則問,“你工作做完了嗎?”
問的肯定是謝長宴。
謝長宴沒回答,而是反問,“你還沒忙完吧?”
謝應則一愣,看著他不說話。
謝長宴又說,“是不是沒忙完,你是不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謝應則問,“所以你要帶嫂子去哪,就這么不想讓我跟著?”
謝長宴嗯一聲,“不想讓你跟著?!?
謝應則抿著唇,表情不是很高興,“我工作都做完了?!?
謝長宴說,“那……”
他猶豫了幾秒,“那我再給你安排點?”
“謝長宴。”謝應則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他,“你這么對你的親兄弟,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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