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父子一場,即便你真做了,我又能把你如何,你弟弟不成器,家里的公司只能指望你,我不會把你怎么樣。”
隨后他嘆口氣,“父子倆鬧到這地步,就因為一個女人,真是讓我沒想到。”
謝長宴還是那副表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他說,“我確實不知道什么工廠?!?
說到這里,他稍微思慮了一下,“你開了別的廠子?干什么的?”
謝疏風(fēng)沒說話,只看著他。
謝長宴似是被他看的不舒服,將視線轉(zhuǎn)開,猶豫著開口,“我確實不知道你那個工廠,想必沒有掛在你名下?!?
那工廠確實沒掛在謝疏風(fēng)名下,今天下午被舉報,警方突擊,查到了一些問題,帶走了一些人。
若是掛在他名下,現(xiàn)在被帶走的就是他了。
謝長宴又說,“至于是不是沈繼良,我不太清楚,因為我沒有過問?!?
謝疏風(fēng)問,“所以你們倆私下里達成的協(xié)議是什么樣的?”
謝長宴沒看他,視線落在桌子上。
謝疏風(fēng)轉(zhuǎn)眼看過去,他的手機放在那,屏幕閃動了兩下,應(yīng)該是有信息過來。
他過去查看,然后笑了,手指在屏幕輕點,是一條微信語音。
正好點開,聲音在書房里響起,“老板,已經(jīng)完成了,不嚴(yán)重,對方去醫(yī)院做了檢查,沒什么大礙?!?
一聽就知道對方在匯報什么,謝長宴抬眼看著謝疏風(fēng),表情是冷著的。
謝疏風(fēng)說,“你看,我是手下留了情的,我若是真想把她如何,她現(xiàn)在就不是安安穩(wěn)穩(wěn)躺在房間里睡覺的樣子了。”
謝長宴說,“你瘋了,她肚子里可還懷著孩子,安安還在樓上等著救命?!?
“醫(yī)院那邊來了消息?!敝x疏風(fēng)說,“你還不知道吧,骨髓庫那邊已經(jīng)有動靜了,有匹配上的,不過也有缺點,就是匹配的點不夠高,卻也足夠支撐安安做骨髓移植手術(shù)了。”
謝長宴明顯的一愣。
謝疏風(fēng)一看他這樣就笑了,“那看來你就是還不知道?!?
他搖搖頭,“也怪不得老陳,我和他聊過了,他說最好還是等等夏時這邊,這是個大手術(shù),同母同父的親兄弟,總比外人靠譜,所以還是保險起見,以這邊為主,所以暫時不告訴你也情有可原?!?
謝長宴深呼吸一下,像是沒辦法了,只能說實話,“我和沈繼良沒什么私下協(xié)議,不過確實是有些接觸,我在外邊新開的公司跟他有合作,我做利益退讓,讓他幫我個忙,盡量給你找點麻煩,把你給拖住了。”
他解釋,“我主要是怕你對夏時不利,想讓你沒有時間針對她,上次你派去收拾夏友邦的人,是他查出來對方落腳點的,消息轉(zhuǎn)給了我,我遞給了警方,至于你說工廠被舉報,確實跟我沒關(guān)系,沈繼良也沒告訴我,上次見面他只是跟我說,你最近會焦頭爛額,別的沒有了?!?
謝疏風(fēng)瞇眼看他,那是一個不太相信的表情。
謝長宴微微抬著下巴與他對視,冷著臉,眉心褶皺淺淺。
謝疏風(fēng)突然笑了,“跟他合作,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他緩了口氣,坐了下來,“你說我們父子一場,鬧成這樣何必呢?”
他說,“我以為上次我把話說的很明白了,你喜歡夏時,喜歡也就喜歡,我又沒說讓你們倆一定要分開,你隨便找個地方把她養(yǎng)著,我管都懶得管你?!?
至于結(jié)婚,他也解釋,“商場上嘛,婚姻就是利益輸送的管道,你若實在不喜歡,等事業(yè)穩(wěn)定了,離了就好了,何必拘泥于此時此刻的忠貞,多可笑?!?
“那你當(dāng)時為什么娶我媽?”謝長宴說,“我媽條件也很差,為什么你能娶,我喜歡一個條件不好的就不行?!?
“你媽?”謝疏風(fēng)說,“不一樣?!?
他舌尖頂著側(cè)腮,有些感慨的開口,“那個時候家里情況不好,我不能娶個條件優(yōu)越的,我信不著,萬一對方存了心思,我保不住謝家?!?
他嘆了口氣,“你爺爺給我留下了一大堆的爛攤子,我總要多方面考慮?!?
他又提到了蘇文榮,“你媽這種就正好,家里條件差,需要依附我生活,說什么聽什么,她自身不是一點能力沒有,娘家?guī)筒坏矫?,她還是可以幫我的?!?
謝長宴皺眉,剛要開口,謝疏風(fēng)打斷他,“別拿我跟你媽做比較,我和你爺爺不同。”
他用力往后一靠,又把話題繞回來,“你和沈繼良之間,就只有這些?”
“不然呢?”謝長宴說,“我那么對他閨女,他本就看不上我,若不是我讓利較大,他估計也不會幫我的忙。”
謝疏風(fēng)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你最好沒騙我。”
然后他說,“行了,回去吧。”
他提醒,“別再搞小動作,你老實一點,我不會動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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