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疏風(fēng)和蘇文榮又沒回來,謝長宴也不在,飯桌上只有夏時和老夫人。
她問的也就只是這兩個人。
她們倆上哪兒知道去,夏時問,“怎么了?”
謝應(yīng)則說,“稅務(wù)問題被舉報了,今天下午稽查人員登的門,查封了一批賬務(wù)?!?
這種突擊檢查,一般都是有了確鑿的書面證據(jù)才會有的行動。
謝應(yīng)則說,“現(xiàn)在這些開公司的有哪個經(jīng)的住查,一旦來個大清掃,肯定是要傷筋動骨的?!?
老夫人皺著眉,“被舉報的?”
“聽說是這樣?!敝x應(yīng)則說,“不過也不敢保證,現(xiàn)在沈家剛被查,流出來的消息亂七八糟的,各種猜測都有,分不清哪個真哪個假?!?
老夫人想了想,“兩家可有合作啊,不能被影響吧?”
“沒事兒。”謝應(yīng)則說,“前幾天我爸給財務(wù)那邊開了會,還真是有先見之明,賬目全都查詢了一番,沒有任何問題,所以牽連不到我們?!?
老夫人深呼吸,“沒事就好?!?
隨后再沒人說話,沉默的吃完飯,老夫人上樓去了。
夏時在沙發(fā)上坐下,謝應(yīng)則晃晃悠悠過來,坐在一旁,“是不是有話想問我?”
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想問沈家的事兒?”
夏時說,“是不是你們舉報的?”
她只能猜到這一點。
謝長宴和謝應(yīng)則一直看沈家人不順眼,真有可能背后搞這種小動作。
謝應(yīng)則笑了,“我還聽到了一個說法,你要不要聽一下?”
夏時疑惑的看著他,謝應(yīng)則枕著沙發(fā)背,仰頭看著天花板,“當然了,只是小道消息,也是沒經(jīng)過驗證的。”
他說,“有人傳沈家公司的老板娘曾私下里找過夏家公司的老總,倆人碰了個面,不知說了什么,又各自分開,過了一段時間,夏家老板被人買兇斷了手腳,箭頭直指沈家老先生,所以這次沈家出事,也可能是夏老板蓄意報復(fù)?!?
說完他轉(zhuǎn)頭看夏時,呵呵笑,“也不知道可信不可信。”
夏時眼睛瞪得圓溜溜,“夏友邦?你的意思是夏友邦干的?”
“不是我的意思?!敝x應(yīng)則說,“外界傳的。”
他問夏時,“你覺得可能嗎?”
這還用覺得,肯定不可能。
夏友邦哪有那個膽兒。
他哪敢得罪沈家人。
他都打算自己咽下那口窩囊氣了,嘴上叫叫嚷嚷發(fā)泄一下頂天了,他可沒那個能耐去舉報沈家公司。
夏時反問,“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謝應(yīng)則說,“反正外邊消息混亂,我沒那個腦子,分辨不出哪個真哪個假?!?
說完他身子往下滑,抬腿搭在茶幾上,整個人恨不得躺在沙發(fā)上,雙手交叉放在腹部,“真亂吶,真亂。”
可不就是真亂。
夏時現(xiàn)在都被弄糊涂了。
她坐了一會兒就起身了,“我回房間了。”
謝應(yīng)則閉上了眼睛,嗯了一下。
夏時快速上樓回了房間,趕緊把電話打給了夏友邦。
那邊接了,很顯然也聽到了外面的傳,脾氣很暴躁,上來就說,“你是不是也聽到了,也聽到了那些傳?!?
他搞不明白,“怎么就傳我身上來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夏時說,“所以真不是你干的?”
夏友邦平時挺能裝,這個時候可能是有點害怕了,不裝了,“我哪有那個膽子啊,我哪敢跟人家沈家硬碰硬,我算個什么東西,我找死啊?!?
他這語氣不像是撒謊,夏時說,“你之前真的跟曾瓊蘭私下里碰過面?”
“那都是多長時間的事兒了?!毕挠寻钫f,“你那個時候剛?cè)ブx家,我把你租住的地方砸了,后來有一次在路邊碰到你,你沒搭理我,打車就走了?!?
他說,“就那次,曾瓊蘭應(yīng)該是知道我們倆鬧掰了,她跟我說能把你約出來,正好我想見你。”
夏時想了一下才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時候。
曾瓊蘭私下里約過她,給了她一張支票。
她沒要,出來之后確實是在外邊碰到了夏友邦。
當時她還特意讓司機師傅在轉(zhuǎn)角停了一會兒,看到曾瓊蘭從茶室出來,夏友邦就站在路邊。
倆人都挺能演的,誰也沒看誰,仿佛真的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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