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還想著,等我們這幫人再經(jīng)歷一些事情,變得更加團結、感情更深之后,再逐步向他們述說我的計劃,這樣也顯得水到渠成一些。
但是我發(fā)現(xiàn)來不及了,憑我們現(xiàn)在在學校的力量,除了陳峰主動出擊以外,已經(jīng)很難有人再為難我們??申惙瀣F(xiàn)在恩威并施,又外加殺雞儆猴,竟把他們治得一愣一愣,各個將陳峰當作了偶像,簡直崇拜、敬仰到了極點,這樣下去還怎么聯(lián)合他們對付陳峰?
所以我只能破釜沉舟,直截了當?shù)叵蛩麄児嘉业挠媱潱@樣做當然冒著極大風險,因為陳峰在我們學校的地位無可撼動,背景更是深得可怕,很有可能直接就把他們給嚇退了,那我就相當于一下回到了最原始的。
可想而知,在我說出這句話后,眾人都傻住了、愣住了,一個個瞠目結舌、目瞪口呆,誰都說不出話來。唯有瓜爺?shù)谝粋€站出來支持我:“巍子,我既然跟你了,那你怎么說,我就怎么做,絕對沒有二話?!?
瓜爺?shù)谝粋€開口之后,暴脾氣的韓江也跟著說道:“對,不管是干誰,只要你一句話,兄弟們一起上!”
瓜爺支持我,那是因為他和陳峰父子本來就有仇怨;而韓江,他本來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開學第一天就敢挑戰(zhàn)我,還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這倆人支持我,是我料想中的,于是我又看向蔡正剛和花少。蔡正剛被我掃了一眼,立刻開口說道:“大家怎么說,我就怎么做,我跟著大家走?!?
蔡正剛是個沒什么主意的墻頭草,他看瓜爺和韓江說跟了,于是也馬上說跟;反之,如果瓜爺和韓江說不跟,他肯定又是另外一副嘴臉,所以也算不上什么意外。
于是我又看向了花少,最后的花少。
花少,提起這個人,其實我的感情很復雜。在這之前,他幫過我不少次,該出錢出錢、該出力出力,絕不含糊;但他之所以這么做,還是因為覺得跟著我有前途,他一眼就能看出在整個高一年級,能和我斗的人物根本就不存在。
那,面對陳峰呢?
花少是個聰明人,曉得趨利避害,他很懂得保護自己,總是讓自己處在最安全的狀態(tài)。無論對付教官還是瓜爺,他知道站在我這邊肯定沒錯,而如果對付陳峰的話,則完全沒有必勝的把握,他再做出什么樣的選擇就不一定了。
果然,在瓜爺、韓江、蔡正剛紛紛表態(tài)之后,花少沒有說話,反而沉默下來,似乎在思考、權衡著什么。
看得出來,花少很推崇陳峰,包括剛才一起吃飯的時候,他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陳峰,而且總找機會和陳峰搭茬,顯然希望能和陳峰交個朋友,這也符合他“商人趨利”的本色。
那么現(xiàn)在,我把這道選擇題擺在花少面前,不知他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
我看著花少,花少卻不說話。
“無論你做出什么樣的選擇,我都不會怪你?!蔽艺f:“如果你選擇退出,我只希望你別把這件事告訴陳峰?!?
我似乎猜到花少會怎么選,只能做出最壞的打算,同時又在心里抱著一點點期望,希望他能對我不離不棄,因為我還蠻希望他能留下來的。
花少終于開口:“巍子,給我點時間考慮,明天給你答復,怎么樣?”
“好?!蔽掖饝怂?。
不同于瓜爺?shù)牧x無反顧,也不同于韓江的直筒子脾氣,更不同于蔡正剛的隨大流,花少選擇再考慮考慮,倒也符合他做事沉穩(wěn)的風格。
之后,我們便各自回了宿舍。
躺在床上,我回味著今天晚上的事情,不光想著花少,也想著另一個人,樂樂。
樂樂今天晚上的態(tài)度實在太奇怪了,感覺特別地看我不爽,總是話里帶話的諷刺我,難道真如陳峰所說,覺得我搶了他的風頭,所以才各種和我過不去?
沒道理啊!
我本來還想著收服高一以后,再聯(lián)合樂樂一起對付陳峰,這樣我的勝面就大了不少,但樂樂現(xiàn)在這副態(tài)度,又讓我莫名其妙。
相比花少如何站隊,我倒是更在乎樂樂什么意思,所以打定主意明天先去找他,非找他問個明白不可。
第二天上課,我認真聽講做筆記,畢竟在完成自身計劃的同時,我還希望將來能和孫靜怡考取同所大學,當然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直到大課間,我才上樓去,一直上到頂樓,來到教學樓的天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