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沉浸在一片歡呼聲中,四周的看客雖然并沒看懂我是怎么贏的,但也紛紛對我交口稱贊。最開心的當(dāng)然是趙老板,免去酒吧被打砸之苦的他,也跑過來對我表示祝賀。
被我擊垮的那名壯漢終于站了起來,哭喪著臉一瘸一拐地走到吳建業(yè)身前,似乎在向吳建業(yè)解釋著什么。吳建業(yè)顯然并不知道這壯漢胳膊有傷,否則也不會派他出場,但也不能當(dāng)著眾人的面出爾反爾,只能一臉不悅地帶人離開。
狂豹他們慶祝夠了,也把我放了下來,仍舊眾星捧月似的將我圍著。這時候,宋光頭走了上來,也笑呵呵地對我表示祝賀,只是在我看來虛偽的不能再虛偽了。
狂豹當(dāng)然看不出來,還附和著說:“宋大哥,巍子真是爭氣!”
眾人也都這么說著,宋光頭點著頭說:“對啊,你們都要向我外甥學(xué)習(xí),知不知道?”
眾人齊呼:“知道了!”
聲音震天響。
還好客人都還沒散,趙老板也趁機宣布今晚的酒水一律八折,大家開心地再度狂呼起來,勁爆的音樂聲重新響起,宋光頭交代了幾句之后也離開了,一場風(fēng)波就此平息……
趙老板將我視為今晚最大的功臣,專門給我們這一幫人送上不少好酒,讓我們盡情吃著、喝著。在狂豹他們心里,也儼然將我當(dāng)作了大英雄,不停地向我敬酒,各種恭維的話也不絕于耳,我知道除了因為宋光頭的關(guān)系外,還因為我的實力真正折服了他們。
在這個圈子,甭管什么背景,要想真正贏得別人尊重,還是要靠自己的拳頭說話。
不過我卻知道,宋光頭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以后說不定還會想出什么招來對付我,只要還在他的手下干活,時刻都要小心翼翼?;蛟S,這也是我舅舅磨練我的法子?
直到現(xiàn)在,甭管是我舅舅,還是李愛國和樂樂,都沒有出現(xiàn)過,也搞不清楚他們到底怎么想的,只能自己小心一點了。
也不知喝到幾點,反正酒吧都打烊了,狂豹告訴我可以回去休息了,還要讓人扶我到里面的包間去。我說不用,我回宿舍睡覺,便踉踉蹌蹌地出了酒吧。說到底,心里還是對這干人不太信任,怕他們對我做出什么事來。
出了酒吧,冷風(fēng)一吹,我的胃中翻涌,抱住一棵樹吐了起來。就在這時,一只柔嫩的小手突然撫上我的脊背,輕輕拍了起來?;仡^一看,竟是白薇薇,奇怪地說:“你還沒走?”
白薇薇點點頭:“我一直在等你……今天晚上,謝謝你了!”
我擺擺手,說謝什么,你不是也幫過我嗎,而且我是這看場子的,維持酒吧里的秩序也是我應(yīng)該做的。
白薇薇沒有說話,仍舊輕輕幫我拍著脊背。
我吐完了,白薇薇又遞過來紙巾,我擦了擦嘴,說你這么晚還不回宿舍?
“嗯,我也是第一次這么晚……本來想和你說幾句話就走,但是你總不出來,不知不覺就等到現(xiàn)在了?!卑邹鞭钡椭^,聲音像蚊子哼哼一樣。
我說得了,咱們還是回學(xué)校去吧,以后可別這樣了,一個女孩子多危險啊。
白薇薇點點頭,不再說話,扶著我的胳膊往學(xué)校走去。我喝了酒后,話比較多,不停絮絮叨叨地教育白薇薇,說她不該這么晚了還在等我,還給她講了幾個女孩晚上遇害的兇案,給她嚇得夠嗆,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把我胳膊抓得更緊了。
想到白薇薇曾經(jīng)在我面前那么傲氣,現(xiàn)在跟個受驚的小兔子似的,感覺還挺有意思?;氐綄W(xué)校之后,宿舍樓的門早就關(guān)了,無論男寢還是女寢,怎么都叫不開門。沒辦法,我只好跟白薇薇說,咱們?nèi)ネ饷骈_房吧。
“???”白薇薇一臉驚慌。
我說你啊什么啊,一人開一間就是了,你不去我就去了啊。說完我回頭就走,白薇薇趕緊跟了上來,她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返到學(xué)校外面,隨便找了家旅館,結(jié)果生意好得很,只剩一間房了,還是大床房。夜已經(jīng)很深,我也懶得再找其他旅館,就開了這么一間,將白薇薇領(lǐng)了進去。
白薇薇還是驚慌無比,站在房間門口不敢動彈。我說你別害怕,我有女朋友的,不會對你怎樣。說完我就走了過去,和衣躺在床的一邊,因為喝得實在太多,基本一沾著床就睡了。過了一會兒,聽到白薇薇也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地躺在了我的旁邊。
半夜,我被尿憋醒,去上了個廁所,回來的時候看見白薇薇睡得正香,還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我樂了一下,不小心樂出聲了,把白薇薇給驚醒了,她“啊”的叫了一聲,裹著被子就往床腳爬,看著跟個逃命的蚯蚓似的。
我說你至于嗎,我就上個廁所……
說完,我又躺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