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豹的眉毛一下挑了起來,惡狠狠地瞪向坤少:“什么?!”
一群漢子也摩拳擦掌,兇巴巴地圍向已經(jīng)嚇傻了的坤少等人,場面有點像饑餓的狼群圍向一群惶恐的綿羊。坤少終于弄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只查出我在學(xué)?;斓眠€行,卻不知道我在外面也有朋友。
坤少嚇得面容慘敗,連連擺著手:“都是誤會,誤會……”
“誤會你媽!”
狂豹一聲暴喝,腳步往前一跨。坤少趕緊大叫:“你不能打我,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叫你爸來吧!”狂豹飛起一腳,直接就把坤少給踹飛了。狂豹踹得很有底氣,連吳建業(yè)都拿我沒辦法,怎么可能會怕一個孩子的威脅?
與此同時,一干漢子也一哄而上,迅速就把坤少的人給淹沒了,現(xiàn)場頓時響起一片慘叫聲和哀嚎聲,還夾雜著不少的求饒聲。在狂豹他們面前,坤少這干學(xué)生連還手的勇氣都沒有,只能站著讓人家打,還嗚嗚嗚地哭,看著真是可憐極了。
李嬌嬌又往旁邊退了一下,嘆著氣說:“早說了是你,你還不信……”
混戰(zhàn)吸引了好多路人注意,不少的人都圍過來看熱鬧,將酒吧門口擠得水泄不通??创虻貌畈欢嗔?,坤少躺在地上嗚嗚地哭,我也適時地讓狂豹他們停了手。然后我走過去,蹲在還在哭哭啼啼的坤少面前,摸著他的腦袋說道:“坤少,你不能哭,你可是大名鼎鼎、以智慧出名的坤少啊,這點小挫折對你來說算得了什么?對你來說,這是你人生的一次歷練,更是你人生的財富,從此以后你就知道有些人是你永遠都惹不起的,比如說我,知道了嗎?”
以坤少的智商,顯然聽不出我在諷刺他,還以為我是真心地安慰他,還擦了擦眼淚,重重對我點頭,說知道了,哥。
我繼續(xù)摸著他的頭,說乖,以后離嬌嬌遠點,不要讓我再看見你纏她,不然你、就、死、定、了!知不知道?
然后,我指著旁邊的馬路,說滾!
坤少趕緊爬起來,如同喪家之犬般和他的人互相攙扶著離開現(xiàn)場。
趁著四周的人還沒有散去,狂豹也呼喊著說道:“各位,熱鬧也看夠了,進來玩兒吧,我們這里絕對安全!”
眾人“轟”的一聲,嘻嘻哈哈地走進酒吧,里面響起了勁爆的音樂,群男群女開始亂舞。我和狂豹說了一聲,便拉著李嬌嬌走到路口,準備攔個出租車送她回去。
“真過癮?!崩顙蓩晌χ骸澳莻€坤少仗著家里有點錢,在我們學(xué)校特別囂張,我早看他不順眼了!”
我說那你會不會被他報復(fù)?
李嬌嬌搖頭說不會,還說她們學(xué)校管得特別嚴,坤少不敢對她怎么樣的。我說那行,要有什么事,你就給我打電話。
攔了輛出租車,把李嬌嬌送上去,說:“就不親自送你過去了,我還要回去上班。”
李嬌嬌拉著我的手,說巍子,你以前可是咱們鎮(zhèn)上的老大,現(xiàn)在卻在這里給人看場子,心里不會不好受嗎?
李嬌嬌這姑娘平時看著大大咧咧,其實心思非常細膩,這一句話確實說到我心口上了,如同一根看不到的針,輕輕扎了我一下,不是特別疼,卻讓我感慨萬千。
不好受啊,當然不好受。
曾經(jīng)呼風喚雨,猶如土皇帝一般的我,現(xiàn)在卻龜縮在這給人看場子,這巨大的心理落差,一般人哪受得了?
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呢?
“恰如猛虎臥荒丘,潛伏爪牙忍受?!边@就是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濃縮成一個字,就是忍。
當然,這話我是不會和李嬌嬌說的,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說沒事,在哪干不是干呢,一份工作而已。
李嬌嬌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是并沒說出來,而是沖我嫣然一笑:“不過巍子,我相信你,你還能東山再起的,我等著更強大的你。當然,不強大也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的你我也挺喜歡的?!?
我愣了一下,曾經(jīng)不打擊我就不舒服的李嬌嬌,現(xiàn)在竟然能說出這樣安慰我的話來,讓我心里充斥著濃濃的暖意。尤其是她的笑容,像是冬天里的一抹陽光,幾乎照亮了我的心。我呆呆地看著她,眼睛都微微有點紅了,鼻子也跟著酸了起來。
“你看我干嘛,是不是想親我了?”
“?。俊?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李嬌嬌就從車窗探出來半個身子,將柔軟的嘴唇湊到了我的臉頰旁邊,輕輕說道:“這一次,我來吧?!?
聲音,銷魂入耳;氣息,充滿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