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他沒騙我,也相信他真能幫我收拾那個漢子,可我已經(jīng)等不到任何時候了,必須現(xiàn)在就要出了這口氣!于是我繼續(xù)沖他咆哮,讓他立刻把那個漢子給我叫出來,管教只知道我不好惹,并不知道我到底什么來頭,只好跟我說,等他請示一下上面。
我爸雖然不知道我什么身份,竟然能對管教如此頤指氣使,但還是勸著我,讓我算了,說他并沒什么,只是撿了個球而已。
我壓著怒氣看向我爸,說道:“爸,今天這事你就別管了。以前,你保護(hù)我;現(xiàn)在,我保護(hù)你!”
與此同時,管教也請示過了上面,跟我說道:“說是讓你動手輕點……”
“少廢話,把他給我叫出來!”我已經(jīng)壓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片刻之后,剛才喊我爸撿球,還威脅我爸睡廁所的漢子,戴著手銬和腳鐐,一臉莫名其妙地被管教給帶了出來。在操場上放風(fēng)的人們,鮮少有突然被帶走的,眾人都以為出了什么事情,所以紛紛朝我這邊看了過來。
“怎,怎么了?”看我一臉怒火滔天的樣子,這個漢子意識到情況有點不妙,所以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著我。
“你知道這是誰么?”我指著和我一網(wǎng)之隔的我爸。
漢子回過頭去,說:“老,老王啊,怎么了?”
“這是我爸!”
我怒吼一聲,狠狠一腳踢向這個漢子,他的身子咣一聲撞在后面的鐵絲網(wǎng)上,接著便面色痛苦地跪倒在地。他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也知道我敢當(dāng)著管教的面這么踢他,來頭必定相當(dāng)不小,所以口中求著饒:“我錯了,我錯了……”
而操場里的人們,也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地往這邊看著,個個眼神里充滿了驚恐。我還要再打,旁邊的管教攔住了我,輕聲說道:“換個地方再打吧……”
我一想也是,在這地方畢竟太張揚(yáng)了,便拖著這個家伙的領(lǐng)子,將他帶到了一邊無人的地方,而他也不敢有絲毫反抗。接著,我再次朝著這個漢子狠狠一腳踢了過去。我的腳很重,如同一柄鐵錘,狠狠踢在他肚子上,他“哇”的一聲大叫,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
而我并不停手,繼續(xù)拳打腳踢地往這家伙身上招呼著,管教站在一邊看著,但是并不敢說什么。這個地方,距離操場只有一墻之隔,那邊的人們雖然看不到,但是可以聽到,所以那邊一片寂靜。
一番狂風(fēng)暴雨般的拳打腳踢過后,這漢子已經(jīng)完全站不起來了,甚至還吐了兩口血出來。完事之后,我將將他拖回遠(yuǎn)處,站直了身體,目光冷冷地看向操場,盯著里面所有的人,高聲說道:“都給老子看清楚了,王觀雨是我父親,以后誰敢對他再有半點不敬,這就是下場!”
我的聲音鏗鏘有力,回蕩在整片操場的上空,所有人都安安靜靜地聽著,沒人敢有半句怨……其實這些家伙里面,必然有藏龍臥虎的存在,但是現(xiàn)在管教在我身邊,又沒人能摸透我的身份,有哪個會敢和我叫板?所以現(xiàn)場一片寂靜。
而整個過程中,我爸始終沉默不語。
接著,我又回頭對管教說:“將我爸帶到會客室里!”
五分鐘后,我在監(jiān)區(qū)的私人會客室里,見到了我爸。不是那種需要隔著玻璃拿著話筒才能通話的會客室,而是獄方領(lǐng)導(dǎo)面客時才會用到的會客室,有沙發(fā),有茶水。
我爸穿著囚服,但是沒戴手銬和腳鐐,一臉平靜地坐在了我的面前??吹轿野?,我的眼睛又紅了,當(dāng)初就是因為我,我爸才有了這場牢獄之災(zāi)。我雙腿一彎,就跪到了我爸面前,流著眼淚叫了一聲:“爸!”
這個頭,我早就想給我爸磕了,直到今天才有這個機(jī)會。
我爸嘆了口氣,伸手將我扶起,說:“孩子,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一年多沒見我爸,現(xiàn)在他見我第一面,不是問我之前過得怎么樣,也不是問我為什么連管教都聽我話,而是開口就問我出什么事了!
顯然我爸心里明白,只有我出了事,我媽才會讓我過來找他。
就這一句話,我就斷定我爸肯定不像他表面這么窩囊。所以,我也不再廢話,直接抓著我爸的手,說道:“不是我,是我舅舅!”
我爸皺起眉頭:“小閻王,他怎么了?”
“他被李皇帝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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