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甩尾,輪胎磨出陣陣青煙,同時也停在了貴族學(xué)校的大門前面。我用最快的速度推開車門,然后竄了出去,朝著學(xué)校大門跑去,一邊跑一邊大喊:“是我,是我!”
與此同時,至少有四五輛車子同時撞向我那輛本就破爛不堪的奔馳,直接將奔馳撞得翻了個滾,徹底成了一堆廢鐵,看上去觸目驚心。
然而,這并不是結(jié)束,那些車子發(fā)出兇猛的咆哮,緊咬著我的屁股而來,仿佛準備當場把我碾死。我也發(fā)揮出了體內(nèi)全部的潛力,風聲在耳邊不斷呼呼刮過,整個人如同一支開弓射出的箭,破空而出。
——那是當然,性命攸關(guān)的事,我怎能跑得不快!
隨著貴族學(xué)校的大門漸漸關(guān)閉,我叫喊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好在我在這呆過一段時間,里面的保安都認識我,見狀就給我留了一條門縫,同時朝我大喊:“快點,快點!”
但,無論我怎么用力去跑,哪怕就是發(fā)揮出人體極限,也不可能是身后那群鋼鐵的對手,我都感覺到狂猛的風要席卷我的身體,而我在最后關(guān)鍵的一剎那,整個人縱身往前一躍,如同一只魚兒一般,從門縫中間穿了過去。
與此同時,大門“砰”的一聲合上了,而身后也傳來一片急剎車的聲音,在羅城的地界范圍內(nèi),沒人有膽闖過貴族學(xué)校的大門。
我的身子摔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兒才停下。我仰面朝天,聽著門外轟轟的引擎聲,知道自己暫時算是安全了,所以也沒著急起來,而是呼哧呼哧地喘著氣。最后奔跑的那一段,雖然距離不長,卻耗盡了我所有的體力,幾乎讓我力竭。
門外那些車子雖然不敢闖進,但是并未離去,似乎在等著什么。而崗?fù)だ锏谋0惨呀?jīng)沖了過來,詢問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喘著氣,沖他擺擺手,意思是我現(xiàn)在說不了話。他站起身,用對講機呼叫著陳隊長,不過一會兒,轟隆聲響起,騎著摩托車的陳隊長過來了。
我也緩過來一點勁兒,慢慢站了起來,陳隊長抓著我的胳膊,驚訝地問我怎么回事?
我回頭看看大門,貴族學(xué)校的大門是全封閉式的鐵門,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但能聽到門外的聲音,我知道那些車還沒有離去。
“陳隊長,先到你辦公室去吧,這次可能又要麻煩你了?!蔽艺f。
陳隊長點點頭,沒說廢話,安排門口的保安繼續(xù)守著,然后便騎車載著我朝他們保衛(wèi)科的方向去了。
現(xiàn)在剛剛?cè)胍?,學(xué)校里的學(xué)生還在上晚自習,所以校園里面挺安靜的。陳隊長將我?guī)У奖Pl(wèi)科,我先跟他借了手機(我的手機落在車里,估計已經(jīng)車毀機亡了),給李愛國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了他我現(xiàn)在的情況。
李愛國聽說之后,說會盡快派人來接我。我說不用,現(xiàn)在城里挺危險的,到處都是爆獅和元朗的人,而且我在貴族學(xué)校也挺安全,先在這里呆著再看情況。
掛了電話之后,陳隊長給我倒了杯水,問我到底怎么回事。我便一邊喝水,一邊把這幾天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陳隊長這才知道我舅舅已經(jīng)被李皇帝抓走的事,當即眼睛都發(fā)紅了,咬牙切齒地痛罵了李皇帝一頓,趁機落井下石的爆獅和元朗當然也沒逃過他的謾罵。
罵著罵著,他又低下頭去,輕嘆了一口氣,有些自責地說:“我也只能罵罵了,什么作用都起不了,就是因為這樣,閻王大哥才沒啟用我……”
我們干掉宋光頭后,陳隊長確實向我舅舅表達過想要繼續(xù)為他效力的愿望,但是被我舅舅給拒絕了。我立刻搖著頭說:“陳隊長,不是這樣的,我舅舅知道你有一大家子要養(yǎng),而且你早就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他不愿意你再重新卷入這些是非里來?!?
陳隊長點頭,說:“我知道,閻王大哥對我的情義,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接著他又問我,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
我想了想,說我現(xiàn)在還是要想辦法和李愛國他們匯合,再商討對付爆獅和元朗的辦法,但是外面都是他們的人,有點寸步難行。
陳隊長讓我不要著急,說先在這里踏實呆著,總有辦法能出去的。我點點頭,暫時也只能這樣子了。
我倆正說著話,保衛(wèi)科的門突然被人敲響,陳隊長過去開了門,嘩啦啦進來一群學(xué)生,竟然是萬江流他們。
萬江流一看到我,就驚喜地說:“大哥,真是你啊,我聽人說你回來了,一開始有點不敢信吶?!?
陳隊長問他聽誰說的,萬江流撇了撇嘴,說這會兒是上課時間,校門外面突然停來了那么多氣勢洶洶的車,想瞞著大家也難啊,稍微一打聽就打聽出來了。
我心里琢磨,好多人知道我來了,那李嬌嬌是不是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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