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鑫的計劃很簡單,就是把老墨約出來干一架,然后佯裝不敵,往外逃竄,引誘老墨進入我和馮千月設(shè)好的陷阱之中——當(dāng)然,其實也不用佯裝,在職校里面,他本來就不是老墨的對手。
這場決一死戰(zhàn),也是老墨期待很久的,他同樣想要干掉劉鑫,所以毫不猶豫地就來了。在我壓住老墨的同時,圍墻里面還有不少人要往外跳,兇狠男等人也立刻按照計劃,噌噌噌地翻到里面,和那幫人打了起來。
馮千月也是一樣,迅速翻過墻頭,手持皮鞭抽起了那一幫人。馮千月的實力雖然一般,可是對付那幫學(xué)生綽綽有余了,所以我也不擔(dān)心她,立刻摸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繩子,颼颼颼地把老墨的手腳給捆住了。
老墨的腦袋撞了墻一下,正是頭暈?zāi)垦5臅r候,幾乎沒有什么掙扎,就被我給五花大綁了。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立刻沖我怒目而視:“王峰,你干什么?!”
我還沒有說話,被砍得一身是血的劉鑫已經(jīng)一瘸一拐地走過來,砰地一腳踹在老墨的胸口,罵道:“老子想干什么,你不清楚?”
老墨狠狠瞪了劉鑫一眼,又抬頭看著我說:“王峰,你考慮清楚,咱倆現(xiàn)在可都是金毛的手下。金毛中午可說了不許內(nèi)訌,你還這么干,是不是不把金毛大哥放在眼里?”
正因為我也是金毛的手下,老墨以為我會有所忌憚,不敢再和劉鑫聯(lián)手,所以壓根沒想到我會在外面埋伏。所以第一時間,他也把金毛搬出來,希望我能投鼠忌器,不敢再對他干什么。
而我陰沉沉地笑著,低下頭對老墨說道:“放心,金毛是不會知道這件事的。”
說完之后,我就抄起一塊板磚,狠狠砸在老墨的腦袋上。將他敲暈之后,又摸出一個早就準(zhǔn)備好的麻袋,套到了老墨的頭上,然后扛起他就走,劉鑫也跟了上來。
圍墻里面,依舊傳來打打殺殺的聲音,還能聽見馮千月的皮鞭不時噼啪作響,戰(zhàn)斗非常激烈。
而那一些,我和劉鑫都不再關(guān)注,我們今天的主要目標(biāo)就是干掉老墨。在往前奔行的路上,劉鑫的眼睛里始終閃著亢奮的神色,感覺他隨時都要大笑出來,看來他等這一天已經(jīng)很久了。
在職校里面,他拿老墨實在沒有辦法,直到等來我和馮千月,才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對我和馮千月來說也是如此,馮千月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早就想干掉老墨了;而我要想在金毛手下持續(xù)地干下去,也必須要除掉老墨這個礙事煩人的家伙。
所以,這簡直就是雙贏。
我和劉鑫不斷往前奔行,最終來到他們學(xué)校后面的一個小板房里。這里以前是個建筑工地,板房也是以前工人的宿舍,后來工程干到一半,投資商就跑路了,工人也都一哄而散,板房也就沒有拆除。
板房里面陰暗潮濕,一地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把麻袋扔在地上,摸出一根煙來遞給劉鑫,又看著他身上的血跡,問他有沒有事?
劉鑫看著瘦弱,卻意外地強悍,沖我搖了搖頭,便叼著煙蹲下身去,把麻袋的口子給解開了。老墨還在昏迷著,額頭上浸著一點鮮血,劉鑫的目光更加興奮,甚至呼吸都有點濃重起來。
我能理解劉鑫這種心理,被老墨壓迫了這么久,現(xiàn)在終于要翻身做主人,能不開心嗎?記得當(dāng)初,我要干掉陳峰的時候,也是一樣興奮。我淡淡地對劉鑫說:“動手吧!”
劉鑫卻搖搖頭,說不著急,等等馮千月。
這計劃是我們幾個人一起商定的,等待馮千月也是一種尊重,所以我也沒有反對。劉鑫就坐在地上,從自個懷里摸出紗布,給自己的傷口包扎起來,看他熟練的動作,也是個老手了。
他有不方便的地方,我便上前搭一把手,幫他包扎。
止血、包扎完畢之后,我忍不住問:“我看這老墨實力、能力都沒你強,你在職校怎么會被他壓得死死的?”
劉鑫苦笑了一下,說沒辦法,他來這學(xué)校自帶了一票兄弟,起步就比我強一大截,后來一直被他壓著。說到這里,他又回過頭來看我,說:“王峰,今天謝謝你了!”
我說客氣什么,上次你不也幫我了嗎?
就在這時候,門外突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接著門板一推,正是馮千月走了進來。馮千月一進來,就興奮地問:“怎么樣了,怎么樣了?”
我往地上一指,說好好的呢,就等你來了一起收拾。
接著我又問她垃圾站那邊什么情況了?
馮千月說還能有什么情況,有她馮千月出馬,當(dāng)然把那幫人揍得屁滾尿流。至于兇狠男他們,則先回學(xué)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