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點(diǎn)頭,說是的,一定會沒事的!
接著,我便給她分析起來,說剛才那個龍王說得沒錯,瘋牛確實(shí)沒有把握救出咱們,所以才出去的。但是我敢保證,他出去之后就會和馮千月闡明一切,到時候一定會再來救咱們的,當(dāng)然這肯定需要時間。
郝瑩瑩說:“對啊,既然咱們肯定沒事,我又為什么要抱怨呢?王峰,我們只要安心等著就好。”
我愣了一下,這才明白郝瑩瑩這話的真正用意,表面上看是我在安慰她,其實(shí)是她在寬我的心,不讓我有負(fù)罪感。但郝瑩瑩越是懂事乖巧,我的心里就越是難受,愈發(fā)地自責(zé)起來了,但也只能說:“好,我們等著。”
只是單純等待救援,把所有希望放在別人身上,并不是我一貫以來的作風(fēng);在等待的過程中,我肯定也要想辦法自救,畢竟我舅舅也教過我不少自救的法子。
我在房間里亂滾亂摸,試圖找到一些可以利用的工具,但讓我失望的是,這里明顯是專門改造過的,四面都是墻壁,沒有任何可以用到的東西。我甚至趴在地上,試圖用嘴咬爛郝瑩瑩身上的繩子,但那繩子竟然出奇的結(jié)實(shí),根本無可奈何。我忙活了一大圈,累得氣喘吁吁,卻終究無功而返,郝瑩瑩都心疼不已,讓我別這么累了,還是安心等馮千月吧。
我也沒有辦法,只好和郝瑩瑩靠在墻上,依偎在一起聊天打發(fā)時間。我們聊以前在學(xué)校的事,說我們班的兇狠男,說隔壁班的飛機(jī)、排骨、鍋?zhàn)?,還有我們學(xué)校的天馬向東等等。
說起以前的事來,我倆都是咯咯直笑,感覺還挺開心,也掃除了不少心里的陰霾,好像我倆不是身處囚室,而是在教室一樣。郝瑩瑩靠在我肩膀上,笑著說道:“王峰,你知道嗎,其實(shí)我還挺感謝這段遭遇的,咱倆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聊過天啦。記得以前在學(xué)校的時候,我還經(jīng)常能夠見你,但是后來見你的次數(shù)就越來越少,見你一面感覺比考年級第一還難。還是現(xiàn)在好點(diǎn),起碼能靠在你的肩上,感受到你身上的溫暖和心跳,說句犯傻的話,我倒是想一輩子都這樣下去?!?
我說你這話可真是犯傻了,咱們出去以后,到哪去玩不行,省城好多公園、游樂場,周邊還有旅游景區(qū)什么的,在哪不比在這個地方強(qiáng)啊,連自由都沒有!
郝瑩瑩還是靠在我的肩上,幽幽地說:“因?yàn)槲抑?,出去以后你就又沒影了……”
我欲又止,想出反駁她這一點(diǎn),但又不知從何駁起,因?yàn)樗f得好像確實(shí)沒錯,畢竟我還有好多的事,不能一天到晚陪著她玩吧。所以,我便沉默下來,房間里頓時一片寂靜。
郝瑩瑩也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兒,我的肩頭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原來是她睡著了。也是,折騰了這么久,驚嚇了這么久,堅強(qiáng)了這么久,苦撐了這么久,是該讓她好好休息下了。
我輕輕轉(zhuǎn)了下頭,在她散發(fā)著清香的頭發(fā)上悄悄吻了一下,然后也睡了過去……
漆黑的房間里,我們兩人就這樣倚著墻、靠著頭,不知不覺地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期間睡了醒,醒了睡,一直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一個世紀(jì)那么長,我突然猛地驚醒,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郝瑩瑩跟著醒來,連忙問我怎么回事?
我說咱們在這多久了?
郝瑩瑩說不知道,但是至少有一晚上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第二天了。
我說不行,今天晚上,劉鑫就要和龍家軍決一死戰(zhàn),劉鑫的那點(diǎn)計劃已經(jīng)全被龍王掌控,打起來的話根本就是死路一條,我必須要幫他!
“可是你要怎么出去?”郝瑩瑩問我。
郝瑩瑩的問題,也正是我的問題,我現(xiàn)在連出都出不去,又談什么去幫劉鑫?我焦急地像只熱鍋上的螞蟻,再次到處打起滾來,想看看四周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工具。
但是沒有、沒有、始終沒有、哪都沒有,如果要有,昨天晚上就該被我發(fā)現(xiàn)。
我正急得滿地打滾的時候,就聽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