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著這份陰郁的心情,我慢慢地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姚冰倩照舊要去上學,田伯開車送她,我也一路同行,這就是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到了學校以后,我和姚冰倩一起下了車,姚冰倩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著。
走到學校大門口的時候,遠遠地看見狗熊正在樹底下站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們,似乎正在等待我和姚冰倩的到來。
看到狗熊,姚冰倩就心慌不已,不敢再往前走了。而我往前竄了一步,指著狗熊喝道:“給我滾!”
狗熊立刻竄到了旁邊的草叢里面,一會兒就沒了蹤影。
我回過頭,說小姐,繼續(xù)走吧。
姚冰倩滿臉復雜地看著我:“真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狗熊對人這么服帖,就是連吳剛都辦不到??!”
昨天我已經(jīng)知道了,“吳剛”是這個學校的天,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以吳剛的身份,收拾狗熊肯定是沒問題的,當然他沒事肯定也不會招惹狗熊這種瘋子,兩邊應該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系,所以姚冰倩才說連吳剛都不能讓狗熊這么服帖。
畢竟我也混了這么多年,一眼就看穿這種事情不難。
我笑了一聲,說不管吳剛還是狗熊,我不會讓他們動你一根汗毛。當然,希望小姐您也收斂一點,不要故意去惹麻煩,這樣對咱倆都好。
姚冰倩之前找過好幾個保鏢,恐怕我是第一個敢對她這么不客氣的,姚冰倩的怒火一下就被挑了起來,正要罵我?guī)拙?,但我有意無意地露了一下藏在身上的繩子,姚冰倩一下就老實多了,不敢再和我廢什么話了。
我就說嘛,姚冰倩這種人就是欠收拾,狠狠收拾她一頓就長記性了。
姚冰倩今天上午只有兩節(jié)課,上完課后就沒事了,叫了她那幫狐朋狗友到外面去吃飯,我當然全程跟隨。姚冰倩出手確實闊氣,怪不得這些人都愿意跟著她呢,可以混飯吃啊。
作為姚冰倩的貼身保鏢,不管她去哪里,我都緊緊跟著,哪怕是上廁所,我也守在門外。所以吃飯的時候,我也坐在她的身邊,現(xiàn)場的所有人,包括姚冰倩在內(nèi),對我都是敢怒不敢。
不過時間長了,他們也就習慣了,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完全將我當作空氣。
而我和他們也沒什么共同語,聽他們說話也完全沒有興趣,所以也自在地扮演著自己的木頭。接下來的幾天里,基本每天都是這樣,幾乎二十四小時陪著姚冰倩,而姚冰倩也不敢想法再整我了,畢竟她也怕我將她給再綁起來。
這天中午在飯店吃飯的時候,雞冠頭小默帶來一個八卦,說瘸子要跟吳剛搶天的位置,這段時間頻頻發(fā)生摩擦,沒準這幾天要有大的動靜。
聽了小默的話,一幫人都很興奮,興致勃勃地討論著瘸子和吳剛到底誰能更勝一籌。
這種學校里面爭天的事,對于現(xiàn)在的我來說已經(jīng)完全沒興趣了,不過還是不可避免地聽了一點東西。我知道這個吳剛家里挺有權勢,父親好像是什么部門的領導,而瘸子是個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不過這個瘸子的人格魅力很強,所以跟他的人也不少,這兩人斗得那叫一個難解難分,誰都不知道他們最終誰能獲勝。
不過從現(xiàn)在討論的情況來看,他們還是傾向于吳剛能拿下最后的勝利,畢竟那個叫“瘸子”的學生家境不行,沒有背景。
姚冰倩嘟囔著說:“我倒是挺希望瘸子贏的,我就看不慣吳剛在學校里那種得瑟的勁兒?!?
“冰姐,你可小聲一點,千萬別讓吳剛給聽見了!”
雞冠頭小默好像被嚇到了,緊張地左看右看,顯然很怕這個吳剛,生怕吳剛就在附近。我們所處的這個包間,只是簡單的用屏風遮擋起來,隔音效果確實不是太好。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冷冷的聲音恰好就從隔壁傳了過來:“可我偏偏就聽到了,你說怎么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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