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毒公子眨巴一下眼睛:“你開玩笑吧,阿古什么時候成咱們的朋友了?”
我吃了一驚,說你不把他當(dāng)朋友,之前圍攻楊少宇的時候那么賣力干嘛?
楊少宇第一次出現(xiàn)在楊家的時候,就是我和萬毒公子給他一頓胖揍,才引發(fā)了后來一系列的事情。當(dāng)時圖的什么,單純?yōu)榱钟瘳巻?,主要還是看阿古的面子吧?
說起這件事情,萬毒公子倒是振振有詞:“阿古當(dāng)時是隊長,咱們在他手底下干活,當(dāng)然要巴結(jié)好他。現(xiàn)在他都要死了,還巴結(jié)他干什么?這種事情還是別攙和了?!?
我一手按著額頭,做出無奈狀來,說道:“好,就算你沒把阿古當(dāng)朋友,但我把他當(dāng)朋友了,你就算幫幫我忙行嗎?當(dāng)然,你要是沒轍就算了,別跟我在這費嘴皮子?!?
萬毒公子“嘖嘖”兩聲,嘲諷地說:“你可真是個交際花,走到哪里都有朋友,真不明白你哪來那么多的朋友?”
萬毒公子雖然嘴狠,但也不是完全不管不顧。他諷刺完我,便把手朝我一伸,掌心爬出一只褐色的蝎子,尾巴翹得老高。
“還是這玩意兒,除了有麻醉作用外,還能讓人的身體機能暫時停止,進(jìn)入假死狀態(tài),血也不往外流了。不過呢,只能維持十二小時……”
萬毒公子的話還沒說完,我便一躍而起,抱著他臉狠狠親了一下,大吼一聲:“杜城,謝謝!”
萬毒公子嫌棄地把我推開,又使勁擦了擦臉:“真你媽惡心……”
十分鐘以后,我和萬毒公子便來到位于中院和后院之間的柴房門口,這里聚集著十幾名衛(wèi)兵,沿兩邊排開,各個面色嚴(yán)肅。我摸出煙來給他們散,說我們進(jìn)去看看阿古,保證什么都不做。
但這些人沒接我的煙,也拒絕了我的要求,我又拿出錢來,一樣被他們給駁回了。畢竟這是楊老將軍的嚴(yán)令,他們誰也不敢觸犯。折騰了一會兒,我們還是不能進(jìn)入,只好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回到房中,我便詢問萬毒公子是否順利。
萬毒公子點頭,伸手摸出一只蝎子,讓我放心,說這點小事難不倒他。
萬毒公子的驅(qū)蟲手段堪稱絕世無雙,雖然只是站在柴房門口,但也足夠操縱蝎子悄悄進(jìn)入其中,給重傷的阿古來上一下了。試圖疏通衛(wèi)兵,只是幫他掩護(hù)而已,如今一切順利,我也就放心了。
我又給猴子打了個電話,告訴了他這件事情,猴子聽完以后沉默許久,才緩緩說道:“王巍,我替四隊隊長謝謝你了,從今天起,他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在我的印象里,猴子很少這么嚴(yán)肅,讓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趕緊說這不是我的功勞,是萬毒公子的功勞。
掛了電話以后,我感覺猴子和那位四隊隊長關(guān)系似乎挺好,便問萬毒公子知不知道四隊隊長是誰。萬毒公子一臉驚訝:“你不知道四隊隊長?我以為你知道呢,是黃杰??!”
黃杰?!
我對這個名字可太熟悉了,青龍元帥以前給我講過他的故事,我知道他和猴子、左飛都是一伙的,曾經(jīng)做下過無數(shù)轟轟烈烈的事。后來遠(yuǎn)渡東洋,就再無消息了,原來都回來了,還都做了龍組的隊長。
猴子是二隊隊長,左飛是三隊隊長,黃杰是四隊隊長。怪不得感覺猴子挺關(guān)心四隊的事,原來是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在的。照此類推的話,和他們一伙的還有兩人,分別叫鄭午和馬杰的,難道是五隊和六隊的隊長?
但我一問萬毒公子,萬毒公子卻說不是,五隊和六隊的隊長不是鄭午和馬杰。但這鄭午和馬杰到哪去了,他也不知。林婉兒以前問過左飛,但是左飛語焉不詳,沒有提供具體信息。
“可能還在東洋沒回來吧?”萬毒公子撓著腦袋說道:“哪有朋友能一輩子在一起的?就是猴子、左飛和黃杰,也是各處一方,沒有天天見的?!?
我對那一群人雖然挺感興趣,但也沒到非得刨根問底的地步,更何況萬毒公子也不清楚。既然阿古暫時沒事,只要安心等待四隊隊長來就行了,我和萬毒公子便在屋中一邊烤著暖氣,一邊聊著閑磕。
這期間里,梁海和余偉文當(dāng)然一點消息都沒,自始至終也沒過來問上一下,我和萬毒公子也早已習(xí)慣。
阿古出事,是在早上的七點多,我和萬毒公子一直坐到上午的十點多,突然聽到院中有人急匆匆地跑動。在楊家,除非有很急的大事,一般不會有人這么失態(tài)的跑,我和萬毒公子意識到出了事情,立刻走出門去查看。
果不其然,楊府的一個衛(wèi)兵正在院中匆忙地奔跑著,看他奔跑的方向正是后院。剛奔到后院門口,就和恰好出來的謝管家迎面撞上,謝管家面色不悅地說道:“你干什么,慌慌張張地像什么樣?”
這個衛(wèi)兵確實慌慌張張,他擦了一把頭上的汗,焦急地說:“龍組四隊隊長黃杰,登門拜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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