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晴好像是個特別喜歡聽人夸獎的女孩——好像是句廢話,誰不喜歡被人夸呢——聽到我的話后,她顯然更開心了,捂著嘴巴“咯咯”地笑起來??粗?,我也非常開心,覺得這是個很開朗的女孩啊,為什么每天晚上都是一副憂傷的模樣呢?
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先前下過的決心,完全沉浸在和任雨晴聊天的快樂里,我還想再和她多說幾句。誰知任雨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匆忙看了一下手表,臉上已經(jīng)焦急起來,急匆匆對我說道:“不好意思,我要走了,明天晚上再和你聊!”
說完這句話后,任雨晴便匆匆轉(zhuǎn)身,朝著后院的方向跑去。
昨天晚上就是這樣,話沒說完,她就著急要走。舉個不太恰當(dāng)?shù)睦?,她就好像一個灰姑娘,一到時辰就得著急回去,否則一切就會恢復(fù)原樣似的,留下的只有無盡的神秘和懸念。
不過我可不會像王子一樣傻傻地看著她走,當(dāng)下就沖著她的背影焦急喊道:“為什么一到這個點(diǎn)你就要走?”
任雨晴回過頭來,匆匆忙忙地對我說了一句:“楊少宇的精神狀態(tài)還不穩(wěn)定,每到這個時候就會醒來,我得回去照顧他了!”
說完這句話后,任雨晴便繼續(xù)往前跑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而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是當(dāng)頭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從頭到腳、從上都下都在往外冒涼氣,之前所有的開心和快樂全都消失不見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任雨晴一到五點(diǎn)就急著回去,是因?yàn)闂钌儆铖R上就要醒了,她必須要照顧自己的未婚夫,所以一分鐘、一秒鐘都不愿多呆,還真是個秀外慧中、賢良淑德的賢妻啊……
我就知道,像我這樣的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她之所以和我說話,還對我笑,大概只是因?yàn)闊o聊,想找個人解解悶子。在她心中,還是她的未婚夫最為重要,我的作用其實(shí)比一條寵物狗強(qiáng)不了多少。
我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下。
算了吧,就像我之前說的,還是不要再做夢了,老老實(shí)實(shí)做我自己的事吧,任雨晴這樣的姑娘離我實(shí)在太遠(yuǎn),實(shí)在沒有必要在她身上浪費(fèi)我的時間和精力了。
巡夜完畢之后,我回到房中睡覺,已經(jīng)徹底想通、放下。
所以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
一直睡到中午起來,吃過飯后在院中打了兩套拳,又耍了幾套棍,便走到梁海的房里,告訴他說:“我有法子引出飛賊?!?
之前阿古還在的時候,我就想過這個問題,感覺要引出飛賊,其實(shí)并不算太難。只是抓到飛賊以后,我們龍組就得離開楊家,我就沒法救我媽了,對我來說得不償失,所以一直沒有什么作為。
但是不抓飛賊,我就無法建立功勛,無法當(dāng)上二隊的副隊長,也就少了一道護(hù)身符,所以這兩個問題是矛盾的。
但我現(xiàn)在想通了,還是先當(dāng)上副隊長再說,只要楊老將軍無權(quán)定我生死,總是還有其他法子救我媽的。西方有句諺語,是說“自己先穿上救生服,再去拯救其他落水的人”,形容我現(xiàn)在的狀況恰如其分。
聽到我這么說,梁海當(dāng)然非常激動,他也迫不及待地想建立功勛,所以立刻問我:“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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