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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巴圖巨大的身體轟然倒地,也宣告了我此戰(zhàn)的最終勝利。
我的心里清楚,我能戰(zhàn)勝巴圖,完全是靠技巧和經(jīng)驗,并不代表我的實力就超過他,也不代表我在華夏風(fēng)云榜上就能取代他的位置。但我畢竟還是贏了,巴圖的尸體就在眼前,最終的勝利者是我。
巴圖的身軀龐大,倒下的時候猶如地震一般,還在一邊鏖戰(zhàn)的沙漠狐和萬毒公子當(dāng)然也聽到了,同時朝我這邊看了過來。
看到巴圖已經(jīng)倒下,而我仍舊站著的時候,沙漠狐的面色當(dāng)然巨震,從眼睛到嘴巴都寫滿了不可思議。很快,沙漠狐的眼神開始慌張,畢竟他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對手,而巴圖就是他的全部希望,現(xiàn)在巴圖都死掉了,那他不是只能等死?
萬毒公子則非常興奮:“好樣的王巍,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萬毒公子無比開心,比他自己打了勝仗還要開心。我微笑著,提起血跡斑斑的刀,朝著沙漠狐走了過去,準(zhǔn)備助上萬毒公子一臂之力??上攵衬趺锤液臀覀兌送瑫r交手,立刻收刀轉(zhuǎn)身就跑,溜得比風(fēng)還快。
當(dāng)然,萬毒公子肯定不會讓他那么輕易逃走。
萬毒公子再次吹響玉笛,大片毒蟲或像降雨一般紛紛落下?;蛳翊汗S一般簌簌生出,形成一道巨大的黑色屏障,攔住了沙漠狐逃跑的路。我不是第一次見萬毒公子控蟲,但像這么夸張、華麗、盛大,還是第一次見。
記得不久之前,萬毒公子在沙漠狐手上都走不了幾招,現(xiàn)在竟能鏖戰(zhàn)這么久了,看來萬毒公子在千蟲君子身上確實學(xué)到不少東西,他這一趟苗家寨之行果然沒有白來。
毒蟲攔住沙漠狐的去路,沙漠狐再次祭出雙刀猛劈。無數(shù)鮮血、殘肢再次四處飛濺,“嘶嘶”的叫聲不絕于耳,空氣中也充滿了腥臭的味道。萬毒公子的實力確實提升不少,但是照這樣看,兩人顯然陷入僵局,萬毒公子搞不死沙漠狐,沙漠狐也無法接近萬毒公子。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上前幫忙,畢竟只要我出手的話,不用多久就能殺死沙漠狐了。但,萬毒公子就像看穿我的動作,我還沒有走動,他就叫道:“我說過了,這家伙交給我,你別多管閑事!”
萬毒公子也是個很要面子的人,他說敵人交給他,那就只能交給他。
當(dāng)然話說回來,沙漠狐被那么多的毒蟲包圍,我就是想上去幫忙也有些難度啊。
我只好不再行動,看著二人交戰(zhàn)。
隨著萬毒公子的笛聲悠揚(yáng),一波又一波的毒蟲攻向沙漠狐,連綿不絕、層出不窮?,F(xiàn)在的沙漠狐極其狼狽,雖然暫時還沒受傷,但是渾身上下都沾滿了毒蟲的鮮血、汁液,有的毒蟲會有其他顏色的汁液,比如綠色、黃色和褐色,于是沙漠狐的身上也像開了染坊,五顏六色、繽紛多彩。
巴圖被我干掉以后,萬毒公子也有點著急,笛聲比之剛才更加急促。毒蟲的攻擊更加迅猛、有力,沙漠狐的狀態(tài)也就更加狼狽,顯得十分手忙腳亂,頭上也冒了不少冷汗。
單比實力,萬毒公子手里那支玉笛肯定不是沙漠狐兩柄雙刀的對手,所以只能通過這樣的手段來圍剿、屠戮沙漠狐。
要說有沒有效果,其實也是有的,時不時就有幾只毒蟲沖破封鎖,穿過沙漠狐的雙刀密雨,狠狠咬向沙漠狐的腳踝或者手腕。一般人要是被咬這么一下,早就“嗷”一聲倒地了,沙漠狐愣是一點事都沒有,可能和他常年生活在苗家寨,對一些毒蟲早就免疫有關(guān)。
我想了想,覺得不能這樣下去,畢竟我們才跑出來幾里地,再拖下去樸爾就該到了。想到這里,我便吹了一聲口哨,七尾蜈蚣便從我的領(lǐng)口爬出,碩大的腦袋沖我晃啊晃啊,像是在問我有什么事。
我用下巴指了指萬毒公子和沙漠狐,說道:“看到?jīng)]有,你老大遇到一點麻煩,去幫幫他!”
“唰”的一聲,七尾蜈蚣張大口器、豎起毒鉤,從我身上一躍而下,身子隱沒在草葉中后,便趁著黑暗迅速朝著沙漠狐爬了過去。
萬毒公子雖然一再讓我不要幫忙,但這七尾蜈蚣本來就是他的,只是為了讓我防身,才放在我身上的。也多虧了七尾蜈蚣,我在苗家寨這小半年里,沒有受過一次毒蟲侵?jǐn)_。
七尾蜈蚣霸氣無雙,身為萬毒之王,哪個宵小敢來送死?
七尾蜈蚣既然是萬毒公子的東西,也就不存在是我?guī)兔α?。沙漠狐既然對一般的毒蟲免疫,那就讓七尾蜈蚣上吧,有能耐讓他對七尾蜈蚣也免疫,我立刻給他跪下來叫爸爸!
萬毒公子的攻擊仍在繼續(xù),一片又一片的毒蟲仿佛取之不盡,地上很快鋪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尸體。趁著這個機(jī)會,七尾蜈蚣悄然爬了過去,七尾蜈蚣的速度在毒蟲之中絕對算快的了,我到現(xiàn)在都忘不了第一次見到它的情景,幾乎一眨眼就到了我的身前,簡直恐怖到了極點。
當(dāng)然,比起沙漠狐的速度來就差遠(yuǎn)了。
沙漠狐的雙刀舞得密不透風(fēng),像是兩片不停飛轉(zhuǎn)的螺旋槳,稍不小心就被絞為肉醬。但是萬事無絕對,總有那么幾只毒蟲能夠廝混進(jìn)去,尤其是隨著沙漠狐的力氣漸竭,雙刀的速度也漸漸有所放慢的時候,廝混進(jìn)去的機(jī)會也就更加多了。
七尾蜈蚣的智商在毒蟲界算是比較高的,甚至能夠超過貓狗。它沒像其他毒蟲一樣前仆后繼,伏在草葉之間仔細(xì)觀察了一陣之后,才找準(zhǔn)了一個機(jī)會一頭撲了上去。
雙刀飛舞之間,一個青色的影子無聲無息地穿了進(jìn)去,接著很順利地爬到了沙漠狐的褲腿里面。
下一秒,一聲凄慘的叫聲震破夜空。
沒有人能在七尾蜈蚣的噬咬下安然無事,一個也沒有。包括沙漠狐。
沙漠狐一頭栽倒在地,“嗷嗷”叫著打起滾來,顯然疼痛到了極點,他的小腿也立刻腫大起來,甚至快撐破褲子了。其他毒蟲不明就里,但也趁著機(jī)會一哄而上,瞬間覆蓋沙漠狐的整個身體,從頭到腳都是密密麻麻的一片,成千上萬只毒蟲一起張大嘴巴撕咬,咔嚓咔嚓的聲音響徹在這片密林之中。
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場景。但絕對是我此生見過的最慘烈的場面之一了,那些毒蟲連衣服都沒有放過,更別說血和肉了。沙漠狐的身體,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干癟、消失,最后只剩一堆陰陰白骨,凄慘到了極點。
按理來說,以沙漠狐的實力,即便是被七尾蜈蚣咬了,也不該死得那么快的。他本來能夠多撐一會兒,向萬毒公子和我求一求饒,說不定我們一心軟就把解藥給他了,可惜那些沒有感情沒有思想的毒蟲沒有給他這個機(jī)會。
看著這個場景,就連萬毒公子都是有些發(fā)愣的,因為之前他也注意到了,沙漠狐對普通的毒蟲幾乎免疫,怎么突然就“嗷”一聲倒地了?就在這時,一條碩大的蜈蚣游到他的腳邊,順著他的身體爬了上去,一直爬到他的肩膀。
當(dāng)然就是斷了半截身子的七尾蜈蚣。
萬毒公子這才明白怎么回事,微笑著拍了拍七尾蜈蚣的腦袋,七尾蜈蚣也得意的昂首挺胸,別提多驕傲了。
至此,巴圖和沙漠狐都死掉了,我們的危機(jī)也解除了。但,因為不知這次事件的最終結(jié)果如何,所以我們決定毀尸滅跡,起碼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這兩人是死在我們手上。
萬毒公子再次操控毒蟲,將巴圖的尸體吃得干干凈凈。
搞定這一切后,我們就該繼續(xù)前進(jìn),到苗家寨去救劉鑫和一清道人了。然而就在這時。叢林中的某個方向,突然傳來噼里啪啦的掌聲,接著又有一個渾厚的男子聲音響起:“真是精彩,沒想到我消失三年,苗家寨竟然又多了一個控蟲的高手!”
聽到這個聲音,我和萬毒公子的頭皮都是一炸,接著回過頭去看向說話的人,果然就是之前放走我們的苗刀樸爾!
我們已經(jīng)盡了最大努力,以最快速度去解決對手,就是擔(dān)心被樸爾追上來。沒想到還是被他撞個正著。我們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來的,但他既然能夠說出“真是精彩”這四個字,說明他看了有一會兒了。
樸爾身后,當(dāng)然還跟著他那些兄弟,以及仍被五花大綁、堵著嘴巴的苗雪雁。
不用多說,苗雪雁肯定也看到了我們屠殺巴圖和沙漠狐的場面。
雖然樸爾更加可怕,犯在他的手上可能連命都沒有了,但我還是本能地沖著苗雪雁說:“是他們要殺我,所以我才還擊!”
我之所以這么說,當(dāng)然是怕苗雪雁誤會什么。
但實際上我撒了謊,我本來能避免這個結(jié)果,只要我把樸爾的事告訴巴圖和沙漠狐,他們兩個肯定愿意和我一起回去稟告二寨主,不過我在萬毒公子的勸導(dǎo)下有了私心,想借樸爾這把利刃攪得整個苗家寨都雞犬不寧,所以才一不做二不休地把巴圖和沙漠狐都?xì)⒘恕?
雖然我在撒謊,但苗雪雁還是選擇相信我。
她流著眼淚,不斷沖我嗚嗚叫著,我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讓我快走、快走。
說真的,那一刻,我真是心酸到了極點,心里仿佛有把尖刀不斷刺著,我真的感覺自己都沒臉面對苗雪雁了。
自始至終,她有什么對不起我的地方呢?
是我對不起她的地方太多了啊!
萬毒公子也看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扯著我的胳膊說道:“快走!”
我們不得不走,因為我們不是樸爾的對手。我們可以聯(lián)手干掉巴圖和沙漠狐,但我們在樸爾這群人的面前只有等死的份。我一邊瘋狂地往前跑,一邊暗暗下了決心,我一定要去找二寨主。將這件事告訴他!
二寨主處理這件事情肯定需要一點時間,我們也有機(jī)會去苗家寨救劉鑫的,屬于兩不誤啊!
不過,我計劃的雖然挺好,可前提是能逃出去。
樸爾,是不會讓我們逃出去的。
樸爾已經(jīng)知道之前那人不是千蟲君子,而是眼前這個萬毒公子假冒的,所以當(dāng)然不會放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