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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是走火入魔!
這種情況我見得多了,所以一眼就看出來小兒子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磥硇鹤哟_實不希望他的父親被龍組帶走,竟然急到直接走火入魔了,我知道入魔者是很危險的,不僅實力能夠瞬間暴漲好幾倍,而且完全失去理智,嗜殺如魔、嗜血成性!
所以,一看到小兒子的變化,我就著急地叫了起來:“小心!”
似乎已經(jīng)遲了,小兒子已經(jīng)狂吼一聲,猛地?fù)湎蛏砬暗暮镒?。他們兩人離得實在太近,幾乎只是一腳踏出的距離,畢竟猴子正準(zhǔn)備抓捕東海魔君。小兒子的樣子太可怕了,滿臉猙獰、渾身殺氣,像是打算當(dāng)場將猴子大卸八塊似的。
雖說入魔者喪失理智,完全是無意識攻擊的,但是猴子離他最近,肯定成了他的首要目標(biāo)。我以為猴子肯定要中招,沒想到猴子比我想象的反應(yīng)快多了,他的身子猛地往后仰去,躲開了小兒子那致命的一爪,不僅如此,猴子還推了一清道人一把,將一清道人當(dāng)場推了一個跟頭。
一清道人怒道:“你干什么……”
話音還未落地,就見小兒子撲向了剛才一清道人所站的位置,如果不是猴子推他一把,估計一清道人已經(jīng)被傷到了,一清道人瞬間不說話了。
與此同時,猴子也大叫著:“退后,都退后!”
猴子這番話是對周圍的龍組二隊成員說的,他們本身就不是小兒子的對手,如果再碰上走火入魔的小兒子?;揪褪遣林蛡?、碰著就死。還好,在猴子的提醒下,眾人如同退潮的水般紛紛散開,沒給小兒子屠殺他們的機會!
小兒子咆哮著、大吼著,眼睛泛著紅光,形似荒原野獸。
他無意識地攻擊著,看到哪里有活物,就往哪里撲去。還好我離他夠遠(yuǎn),他暫時還看不到我這里,但我也覺得危險極大,立馬拖著陳小練往遠(yuǎn)處走。白云城主也被龍組成員拖到一邊去了,雖然我挺緊張,但我相信現(xiàn)場有這么多的高手,不會任由小兒子這么瘋下去的。
讓我沒想到的是,第一個上去阻止小兒子的是東海魔君。
我以為東海魔君會趁亂鬧上一波,再不濟也趁著小兒子發(fā)瘋的時候趕緊逃走,東海可是他的地盤,想要逃走應(yīng)該輕而易舉,這樣才符合他一貫以來的魔君作風(fēng)。
但在小兒子撲出去的一瞬間,東海魔君也撲了出去。
“你干什么!”東海魔君大吼一聲,用手去抓小兒子的肩膀。
事后回想這幕,東海魔君當(dāng)時站在小兒子的身后,應(yīng)該是沒有發(fā)現(xiàn)兒子已經(jīng)走火入魔,以為兒子就是氣得要和猴子等人動手,所以上去阻攔。東海魔君一抓小兒子的肩膀,小兒子立刻回過頭去,狠狠一掌拍在東海魔君胸口,接著又“嗷”的一聲撲到東海魔君身上,張開牙齒森森的大嘴,就朝東海魔君的脖子咬下。
小兒子雖然是因為父親才走火入魔的,但他成為入魔者后,腦子已經(jīng)完全混亂,連自己爹都不認(rèn)識了,該打還打、該咬還咬。
入魔者,行為已和野獸無異!
按著東海魔君的實力,躲開他兒子的攻擊本來不是問題,但他一來之前已經(jīng)受了重傷,二來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是怎么回事,看到兒子通紅的眼睛和大張的嘴巴,一時有些愣了,任由兒子朝著自己咬來。
然而就在這時,猴子再次撲了上來,對著小兒子的屁股就是一腳。直接把小兒子踹得翻了過去。
因為走火入魔,小兒子成了野獸,已經(jīng)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但他還是知道有仇必報的。就好像人踹狗一腳,狗也會反過來咬人一樣,小兒子被猴子踹了一腳,爬起來后就朝著猴子撲了過去。
“嗷嗚!”
小兒子大吼著,張牙舞爪地?fù)湎蚝镒?,那可真叫手足并用,連嘴巴也大張著,好似一頭發(fā)狂的狼。
面對走火入魔之后的小兒子,實力高出小兒子許多的猴子不敢怠慢,立刻拔出金刀“唰唰唰”地劈向小兒子。小兒子的身體變得極其靈敏,不僅能夠盡數(shù)躲開猴子的攻擊,還在猴子身上連續(xù)抓了好幾道。
——走火入魔,果然可怕!
我肯定不能坐視不理,安頓好陳小練后,立刻拔出打神棍來沖了上去,準(zhǔn)備助猴子一臂之力。這可是我的頂頭上司,幫他也是我的職責(zé)。但我顯然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實力和小兒子本來不相上下的我,在面對走火入魔的小兒子時根本無能為力,分分鐘就被小兒子一爪撲飛出去了。
龍組二隊的成員也紛紛去助猴子的陣,但卻沒人是小兒子的對手,紛紛被小兒子給打飛了,猴子著急地叫著:“你們不用上來!”
一清道人也沖我喊:“沒你的事,不要插手!”
一清道人不讓我插手,他自己也不插手,就站在一邊看戲。
猴子一個人完全應(yīng)付不了走火入魔之后的小兒子,顯得非常吃力,但又不愿意讓手下的兄弟插手,擔(dān)心他們受到傷害。猴子一邊打,一邊惱火地說:“一清老道,還不上來幫忙?”
一清道人也不計較這個稱呼了,樂呵呵說:“剛才我說一劍殺了他們倆吧,你還不讓,你這不是活該嗎?我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啦,現(xiàn)在和我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你自己收拾爛攤子吧。”
一清道人是來救我的,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安全了,和他就沒什么關(guān)系。他收了長劍,抱著雙臂,打定主意要看戲了。
猴子又惱火地說:“你幫不幫忙?不幫忙的話,別怪我隨后不帶你走!”
大船雖然是陳小練準(zhǔn)備的,但是一來陳小練已經(jīng)受了重傷,二來船員都由龍組成員承擔(dān),所以猴子是那艘大船的實際掌控人。
一清道人卻嗤之以鼻:“你以為現(xiàn)場就這一艘船啊?”
偌大的一個島,船只當(dāng)然是很多的,否則東海魔君等人怎么出海,怎么打魚?就說現(xiàn)在,岸邊就漂著不少的船。猴子想用這點來要挾一清道人,當(dāng)然是沒什么用的。
但,猴子一邊應(yīng)付著小兒子,一邊大聲說道:“把島上的船全部毀掉!”
龍組二隊的成員聽命,立刻四散而去,紛紛毀船去了。
他們斗不過小兒子,斗不過東海魔君,還斗不過幾艘不動的船嗎?
一清道人氣急敗壞地大叫:“猴子,你玩得也太狠了!”
猴子咬牙切齒地問:“你幫不幫忙?”
猴子算是徹底捏住了一清道人的七寸。
“幫、幫!”
一清道人搖著頭,喃喃地說:“世上怎么會有你這種活鬼!”
一清道人只能拔出劍來沖了上去,協(xié)助猴子一起斗著小兒子。走火入魔之后的小兒子雖然很強,但也不至于兩大高手聯(lián)手都打不過他——當(dāng)然,要是換成東海魔君,估計兩人就不是對手了。
一清道人和猴子聯(lián)手出擊,終于壓制住了小兒子的氣勢,接著兩人分別動用殺招。很快就把小兒子刺得傷痕累累、血跡斑斑,躺在地上站不起來了。即便如此,小兒子也不斷大吼大叫著,兩只眼睛依舊通紅不堪,牙齒也不斷地咬合著。
走火入魔的人,并沒什么痛覺,一清道人和猴子雖然傷的他不輕,傷到他連站也站不起來,但他還是飽含著進(jìn)攻性。
“這人已經(jīng)廢了,直接殺掉他吧?!?
一清道人舉起劍來,伸手就要往小兒子身上刺??葱鹤拥那闆r。應(yīng)該也不是第一次發(fā)作了,而且已經(jīng)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在兵部的話,這種人肯定是要處死的,據(jù)我所知其他地方也是這樣,很少有把入魔者留下來的,那實在是太危險了。
然而就在這時,東海魔君卻連滾帶爬地?fù)淞诉^來,著急地說:“不要殺我兒子!”
東海魔君甚至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小兒子,制止一清道人繼續(xù)刺劍。
一清道人惱火地說:“你兒子是個什么情況,你也不是沒有看到,殺了他是對他好!”
東海魔君回頭看了一眼仍舊亂吼亂叫的小兒子,突然“噗通”一聲跪倒在了猴子面前,哆哆嗦嗦地說:“猴子,你那個兄弟左飛,可以治療入魔者吧,拜托你救救他!”
這東海魔君,雖然很少出海,對猴子那群人倒是挺了解的。沒錯,左飛確實可以治療入魔者,之前懷香格格就是被他給治好的。
一清道人倒是挺訝異地看著猴子,說左飛還有這個本事?
猴子點了點頭:“有!”
東海魔君再次不斷磕頭:“拜托了,拜托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東海魔君雖然殺起別人的兒子來毫不留情,自己的兒子有麻煩了卻能拋棄一切尊嚴(yán)。
不過,左飛會管這個非親非故的小兒子么?
更何況,就算治好了小兒子,小兒子也很有可能倒打一耙,繼續(xù)找龍組的麻煩??!
“可以。”猴子點了點頭:“我會把他帶回去,讓左飛治好他的?!?
“謝謝、謝謝!”
東海魔君繼續(xù)磕頭,感動的淚流滿面。
我很驚訝地看著猴子,一清道人的眼神同樣無比復(fù)雜,對于我們這種無情、冷血的人來說,確實很難理解猴子的這種行為。他們那一群人?;蛟S才有資格稱之為“英雄”吧。
雖然我做不到,但我也不會懷疑他們的用心,有一些人生來就有著俠義、濟世的心。
猴子擺了擺手,四周的龍組隊員上來,將小兒子、東海魔君都給綁了,一起送到船上。我和陳小練,以及一清道人,也一起上了船,這個地方?jīng)]有什么可留戀的,所以直接就返程了。
這一趟,龍組大獲成功、滿載而歸。一清道人再次被截了胡,心情顯得有些不爽。
大家雖在一艘船上,但是顯然分成兩派,一派是我和陳小練、一清道人,一派是猴子和他的龍組二隊成員。很久沒見猴子和二隊的兄弟,其實我有很多話想和他們說,不過在一清道人的眼皮底下,我并沒有那個膽子。
返程,至少也要一天半的時間。
上船不久,猴子就來找一清道人要錢了。
“什么錢?”一清道人一頭霧水。
“嘿,你裝什么傻,坐船不要錢啊,誰家的船讓你白坐?少廢話,三個人,三百塊錢,這是船票,包吃包住,夠便宜了!”
一清道人怒火中燒:“這船是陳小練的!”
猴子:“現(xiàn)在是我的了?!?
一清道人:“……”
猴子:“不服你就下船。”
一清道人:“……”
一清道人最終無奈地給了猴子三百塊錢,錢并不多,但也夠憋屈了。
猴子喜滋滋地給一清道人開了發(fā)票。
“回去找你老大報銷?!焙镒优牧伺囊磺宓廊说募绨?,滿意地離開了。
一清道人拿著發(fā)票,唉聲嘆氣。
一清道人很少被人欺負(fù),但拿這個猴子是真沒辦法。
我湊過去,看著發(fā)票上面寫著“停車”二字,便問一清道人:“能報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