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飛完事以后,整個人都顯得很虛弱、很疲憊,我和劉鑫趕緊站了起來,攙扶著他坐在沙發(fā)上。
一清道人還躺在地上,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眼睛半睜半閉地看著我們,但我和劉鑫知道他已經(jīng)沒事了,當初我們都是這么過來的,左飛一雙巧手的真堪稱妙手回春。
我和劉鑫連連對左飛表示著感謝,還給他端來了熱水和早已準備好的飯菜。
左飛疲累地擺著手,說“我沒事,看看你們師父怎么樣了?!?
左飛一整天下來沒吃東西,確實又累又餓,稍微休息一下吃就起了飯。而我和劉鑫則撲到一清道人身前,小心翼翼地把他抬到床上。雖然一清道人明確表示將我和劉鑫趕出師門了,可我倆還是叫著師父,問他怎么樣了。”
在隔壁睡覺的黃杰和小閻王聽到聲音,也趕了過來查看情況。
這時候,一清道人已經(jīng)恢復(fù)了些體力,昏昏沉沉地坐了起來,看著守在床邊的我和劉鑫,以及坐在沙發(fā)上吃著東西的左飛,還有站在門口的黃杰和小閻王,表情一時之間有些沉默。
他并不傻,知道生發(fā)了什么。
屋子里面,除了左飛呼嚕呼嚕吃東西的聲以外,幾乎什么聲音都沒有了,我和劉鑫都很緊張地看著一清道人,不知道他會怎么樣。
一清道人稍微清醒了下,便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黃杰和小閻王立刻一個摸出回龍刀、一個摸出勾魂鏈,一起做好了迎戰(zhàn)的準備。對于他們來說,救人歸救人,該防還是要防。左飛倒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仍舊狼吞虎咽地吃著東西,這樣一個翩翩如玉的公子哥,真餓極了也會這么沒有吃相。
一清道人沒有理我和劉鑫,直接起身朝著左飛走了過去,黃杰和小閻王各個如臨大敵,眼睛直勾勾盯著一清道人。一清道人沒有動手的打算,他立在左飛身前,沉聲問道“為什么救我?”
左飛一邊著吃東西,一邊說道“不是我要救你,是你的兩個徒弟求我救你?!?
一清道人咬了咬牙,又沉聲說“他們不是我徒弟!”
我和劉鑫各自聳拉著腦袋,可也沒法去說什么,事情到了現(xiàn)在這步,還讓人家承認我們,未免有點強人所難。他不想著殺了我們,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心慈手軟了。
左飛倒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仍舊吃著東西說道“哦,那我不管,反正是他們求我救你的!”
左飛明顯想把功勞歸到我和劉鑫身上,讓一清道人對我倆的恨可以少一些。不過,一清道人沒領(lǐng)這個情,而是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不出我所料的話,你早就用相同的方法治過他們了吧?”
左飛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這種事情,也沒什么說謊的必要。
一清道人冷笑一聲“左少帥,收買人心可真是好手段啊,怪不得你的朋友可以遍布五湖四海!不過我告訴你,別指望我會對你感恩!我要是知道那兩個王八蛋是你們的人,我早就把長生果給獨吞了,今天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
確實,一清道人當初要是沒把長生果分給我和劉鑫,而是選擇自己吃掉的話,那他就能突破龍脈圖第四十八處穴道,達到真正的“大圓滿”狀態(tài),超越我爸成為華夏真正的第一高手,就算還是斗不過猴子、左飛他們幾個,但是全身而退應(yīng)該沒有問題。
不過,左飛辛苦了整整一天一夜,忙活了快二十個小時,連口熱飯都沒吃上,卻被道人說成是收買人心的手段,確實有點太過分。
雖然左飛依舊沉默,但是黃杰和小閻王明顯不太滿意,惡狠狠地瞪著一清道人,像是兩只快要爆發(fā)的虎。
左飛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我?guī)腿?從不指望別人感恩,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說這個的。我只是想告訴你,他們兩個是真的很尊敬你、愛戴你,多次要求我們不要對你下手,不然你以為你能活到今天嗎?”
但無論左飛說什么,一清道人都不想再聽下去了。
“我就想問問你,之前說放我走,現(xiàn)在還算不算數(shù)?”一清道人一邊說話,一邊伸手摸向插在自己背后的劍柄,顯然左飛要是說個“不”字,他也不介意再來一場惡戰(zhàn)。
左飛花了一天一夜時間將他治好,心力、精力不知花了多少,累得簡直夠嗆,一清道人不僅不感激他,甚至打算動刀動槍,怎么看都像個白眼狼。
但,一清道人就是這樣的人。
有時候,他三觀正的可怕,寧和白云單挑、決斗,也不讓我和劉鑫插手、幫忙;有時候三觀又歪的邪門,就是要幫陳老去稱什么帝,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只能說,他自有一套價值體系,別人認為對的,他不一定認為對,別人認為錯的,他又不一定認為錯。
這就是一個脾氣古怪而又倔強的老頭。
只是他這樣子,肯定讓黃杰和小閻王更不滿了,這兩人都是火爆的脾氣,他倆都知道左飛花了多少心力才把一清道人治好,結(jié)果卻換來一清道人這么冰冷絕情的話,當然火冒三丈、怒從心起。